“臭小鬼!滚出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一个守卫一把将手中的银发少女狠狠地朝外丢出。
伊蕾娜无力在爬在地上,灰尘将她的银发染的脏兮兮地。
她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脸上多出了一个紫色的拳印,膝盖和手臂处的伤口没有流血而是沾染上了泥沙。
她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像个丧家之犬一样。
在周边平民区所有人那厌恶的注视下,一瘸一拐地朝外走去。
她被抓到了,今天早上她早早地就趁富人区的警卫松懈的时候偷偷溜进了富人区。
她原本只打算猫在一个巷口的角落。
希望能见到昨天那位先生,但却没想到还是被警卫发现了。
然后被痛打了一顿,其中好几脚都踢在了自己腹部和胸口上。
如果不是有着围巾捆着消去了大半伤害恐怕就不只是皮肉痛那么简单了。
她一瘸一拐地朝外走着,不知不觉她来到了那个巷子,因为积雪融化,巷口已然开始散发着恶心的恶臭。
但伊蕾娜却并没有觉得恶心,她只是一步步地走到昨天与那位先生相遇的那个地方。
她走到那,静静地靠着长满苔藓的墙壁坐下。
抱着膝盖,将头深深地埋入。
恍惚间,她好像又看见了那位先生。
他正蹲在自己面前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头,是那般的温柔。
抬起头,却又什么也没有,她抿了抿嘴,银色的眸子隐约间有泪光在闪烁。
脸好疼.....
腿上......手臂上的伤口还掺杂着沙子也好疼........
身上的淤青也好疼.....
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躲在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却依旧是被领出来暴打了一顿.......
我只是想远远地看一眼那位先生.....
只是想远远地看一眼.......
泪水伴随着委屈和伤痛滑落眼角,她伸手擦去脸上的泪水,解下了捆绑住身体的围巾。
期间她完全没有理会围巾下身体那好几处淤青,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那温暖的围巾上。
她将那围巾解下,那褐色的围巾倒映在她的眼中。
她将围巾揣在怀里紧紧地抱着,将头埋入其中,在那不切实际的期盼中,沉沉的睡去。
太阳逐渐落下帷幕。
与此同时
另一边。
粉笔书写在黑板的声音不绝于耳,粉笔灰不断在黑板的摩擦中落下。
“在自由下落的参考系里,我看到的现象就是狭义相对论中的现象。”
“这就意味着,与我一起下落的人及任何其他物体,不是与我相对静止的,就是相对我来说以匀速运动的。”
“或者可以说,在静止参考系中,任何两个物体的加速度都是一样的。”
“根据牛顿万有引力定律,地球对一个物体产生的重力,与这个物体的引力质量成正比,同时,根据牛顿第二定律,一个物体的加速度与力成正比,与惯性质量成反比。”
“现在,假如所有物体在重力中的加速度都是一样的,那就要求分母上的惯性质量和分子上的引力质量完全抵消。”
“换句话说,对所有物体来说,引力质量要完全等于惯性质量..........”
客厅内,时语正孜孜不倦地讲述着广义相对论,粉笔同时也在不断地在黑板上飞舞,一个个图画出来又被擦掉画出另一个示意图。
时语还不时伸手托了托根本不存在的眼镜。
“好了,今天这节课就上到这里,下节课我们可叫要讲广义相对论的三个公式的演变和由来了。”
时语说完长长吐出了一口气,伸手摘下了莫须有的眼镜,看向了塞巴和伯格。
塞巴:阿巴阿巴阿巴(智慧的眼神,张着嘴流着口水,眼睛上翻像个痴呆儿)
伯格:阿巴阿巴阿巴(超级智慧的眼神,在地上阴暗地爬行着,还伸出舌头边舔着地板还边喊着:啊!妈妈的味道!)
嗡!
时语的大脑嗡地一下。
世界观差点崩塌。
此刻时语感觉自己的度数可能是增加了
他拿出眼镜布擦了擦不存在的眼镜,然后重新戴上。
世界恢复正常
塞巴和伯格两人此刻正一脸呆滞地坐在座位上看着时语身后的黑板似乎已经神游了。
“喂!塞巴先生!伯格先生!你们神游了是吧?”
时语有些生气地敲了敲黑板看向坐在座位上的两人。
自己在这认真讲了那么久,如果他们两个一点都没听进去那可就真的太悲催了。
“啊!咳咳!讲完了吗?”
塞巴率先从呆滞中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咳了咳,发现一旁的伯格还在神游连忙用手肘顶了顶。
“啊!开饭......呸呸呸!”
“咳咳,抱歉抱歉!刚才一不小心神游了。”
伯格连忙咳了咳以缓解尴尬。
此时的时语一副死鱼眼地表情看着两人。
“说吧,你们都学到了多少?”
两人尽皆沉默。
不是他们不想学,而是时语教的太特么跳脱了,本来还好好的讲着发动机的原理。
讲着讲着就说了一句拓展一下课题讲到了那什么牛顿第二定律和杠杆原理,这些还好说,虽然全新的知识很需要记忆但咬咬牙强行记忆和理解还是没问题的。
可接下来时语的操作直接把两人干傻了,先是什么黑洞量子领域,增减熵,狭义相对论,广义相对论.......
简直一个比一个离谱,明明说的是人话,明明时语说的每一个字他们都清楚地知道,但是连成一句话却又完全不懂是什么意思了。
特别是伯格对这种感觉十分地深切,他原本还在听着发动机原理来着,忽然笔掉了,弯个腰捡个笔然后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
S=(Akc^3)/(4hG)
小知识补充【A 是黑洞事件视界面积,h 是普朗克常量,k 是波尔兹曼常数,G 是牛顿引力常数,c 是光速,S 是熵】
当时伯格看到这一幕当场就懵逼了,刚捡起的笔瞬间就不香了。
自己只不过是弯腰捡个笔的功夫,就跟穿越了似的。
来时还好好的,回不去了。
扭头看向一旁的塞巴已经大脑冒烟了。
看那温度感觉都能煎鸡蛋了。
此时的伯格陷入了两难的绝境
自己这笔到底是捡还是不捡。
要是再捡的话指不定下一次抬头就更加不知道是什么牛鬼蛇神了,但要是不捡没有笔做笔记这知识就根本不进脑子。
伯格看了看地上的笔又看了看黑板上那不知是什么鬼东西的公式。
算了再捡一次吧。
反正也已经完全听不懂了。
伯格含泪弯腰捡笔。
为何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我对这物理恨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