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时分杨慎从界舟上悠悠转醒,望着有些狭窄的房间,杨慎悄然打了个哈欠。
随即便出门洗漱一番。
此时的甲板上,众人都不想错过这次机会,几乎都修炼了一晚上,不过就算众人如何勤勉与界舟所吸收的相比也是九牛一毛。
杨慎待洗漱过后便来到了张三身边,听着那匀称的呼吸声,他知道这张三是睡着了。
他轻轻推了推张三。
“醒醒,醒醒!”
那张三巍然不动,一看就是经常如此。
杨慎知道加大力气推搡。
“张兄!快醒醒!”
随着杨慎的主动用力,这张三终于醒了。
“哈!小师弟别催了我这就起来修炼!”
片刻后,张三看清杨慎的脸,才记起自己早已下山,身处界舟了,有些不好意思道:“原来是杨慎兄弟,不知叫醒某有何事!”
杨慎有些无语,拿出两张烧饼问道:“你要不要吃点!”
张三摇了摇头满脸平淡的说道:“贫道虽然修为稍低,但是早已可以辟谷,不食人间俗物!”
杨慎哦了一声,将两张香喷喷的油饼卷在一起吃起来。
此时的张三不知有些后悔还是如何,径直起身走到一旁,仿佛是眼不见心不烦。
不过杨慎此人本就有些粗俗,再加上腹中有些饥饿,所以难免会发出一些咀嚼声音。
这种声音一般不太会在意,但是张三嘛,就有些难耐了。
杨慎其实早就看出张三腹中饥火,随后又拿出了两张饼子递到跟前。
“行了张兄弟,咱们俩就没必要装了,虽然是修行中人,但是也要食朝露吞五谷。若是什么都不吃,那里是在修仙,那是在自杀!”
旋即将饼子塞进张三手中。
随即大口吃起来,望着吃的正香的杨慎,张三再也忍不住了,他抛下什么辟谷的屁话美美的吃下了两张油饼。
不过俗话说的好,“世上总有些咸吃萝卜淡操心的人!”
于是二人便遇到了一位。
只见一名像是贵妇人的女子来到二人身边,满脸嫌弃的指着张三。
“你这道士,明明修为不低,为何要吃凡俗之物,还有你这小子,从刚才我就听见你在这教唆这道人,这修行界谁人不知凡是境界高者,皆可辟谷不食,食气而肥!你又为何一直挑唆这道士!”
此时的张三有些尴尬,他手中还剩下半张油饼,不知吃还是不吃。
旁边的杨慎完全没搭理此人,随意将饼子慢条斯理的咽下旋即笑道:“我吃什么是我的自由,想吃什么,还是不想吃都是我的自由,轮不着您老人家来烦心!”
说着继续对张三说殴打:“张兄赶紧吃啊,虽然这的风不大,但是我怕一会有人闪着舌头!”
此时的贵夫人怒不可遏,被杨慎疯狂阴阳怪气的她竟然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击。
张三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随即大口吃起饼子。
片刻后已经将半张饼下肚的张三打了个饱嗝。
旁边的贵妇人再也忍不住了。
“你们这两个小子知道我是谁嘛,就敢如此对我不敬!”
说着便掏出了一枚玉坠,上面刻着玉虚两个字。
这是杨慎第三次看到关于玉虚宫的消息了。
那贵妇人满脸桀骜的望着两人笑道:“你们两个不知道在哪修行泥腿子看好了我可是玉虚宫的人,现在给我道歉的话我就可以考虑饶你们一名!”
此时的杨慎虽然知道玉虚宫的名头很大,但是那又如何,他杨慎无依无靠,只要不暴露宗门,他怕啥!
旋即继续嘲讽道:“玉虚宫,好大的名头啊,在下真是有眼无珠,居然没看出如此大的道宫居然会有你这样的无耻弟子,看来玉虚宫也要擦亮眼睛了!”
此时张三一只在扯杨慎的衣袖,让他少说两句。
对面的女人在听到杨慎辱骂后,不怒反笑满脸讥讽道:“小子,你很有种,竟然敢辱骂玉虚宫,等我叫人来,飞把你剁成肉酱不可!”
此时的杨慎再也忍不住利用神识轻轻一扫,这贵妇人连筑基期都不是,就是个练气期弟子。
这令杨慎更加奇怪了,看着那人掏出通讯符咒,杨慎压根没放在心上。
倒是张三有些慌了,他用心声说道:“杨慎兄,这女子的弟子令牌不像是假的啊,万一真是玉虚宫弟子,咱们俩真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杨慎心中甚是无奈,解释道:“张兄,你且安心,这女子就是个跳梁小丑,怕是来咱们这打秋风的,别害怕,我就问你一句那玉虚宫是道门第一门派,可有收过女子!”
张三思索片刻回道:“未曾听闻!”
杨慎继续道:“那玉虚宫弟子可有婚配或是家眷可以下山!”
张三想了想又否认道:“不可能,不管是婚配还是家眷,都要留在山上,而且女子修行者在整个道门都非常少。”
随着话语落下张三彻底明白过来,这女子压根就是个骗子,也是俗称敲竹杠的。
果然不出杨慎所料,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从界舟中窜出一名长相老道,满头华发身披华丽道袍的老道士。
那道士还真像那么回事,上来先来了一句“福寿无量天尊!”
对面的张三不敢不回应,只得也回了一句。
看着张三如此老实,女子眉眼中明显带有带着喜色。
这老道倒是没有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而是先将玉虚宫的名头搬了出来。
“老道逍遥子,是玉虚宫九上道人之徒,旁边的女子乃是老弟之徒,不知与二位发生了何事,若是小徒有错老道我先行向二位赔礼了!”
此时的张三被这位逍遥子的态度弄迷糊了,这如此和善的老道士怎么回事骗子呢!
不过杨慎就没那么好骗了,眼神犀利道:“那既然你道歉了,我就当刚才的事没大发生,咱们走吧!”
说着就要离开此地。
这时那道身形一闪拦住杨慎去路,面色依旧和蔼道:“小哥何必着急,莫不是心虚吧,既然老道虚长几位几岁,便要说一句刚刚若是有人欺负我家徒儿我这玉虚宫弟子的名头也不是唬人的!”
杨慎笑了,站定脚步优哉游哉靠在界舟围栏上仿佛在说,“来吧我接着看你们表演!”
旁边的张三虽然对老道的身份有些存疑,但是也靠在了围栏上,满脸认真的望着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