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裁判宣布胜利者是和泉厉谦后,整个决斗场便陷入了巨大的狂欢之中。
和泉厉谦用一场比赛,便折服了莱滋巴特的所有人,再也不会有人提及那个带着羞辱意味的“软角羊”称号。
“实在是太好了!!”一旁的铃木早已经喜极而泣。
而最开心的人还不是她,而是达罗右手边已经呐喊到嘶哑的桑尼若,压下全副身家的他,在这场比赛里斩获了整整一千万。
赛前,就没多少人看好和泉厉谦能赢下已经六连冠的和泉绩,也因此这场比赛和泉厉谦相当之高。
“怎么,你们馆长输了,你这么开心??”没有理会还在一旁嘶吼的桑尼若,达罗对着一旁铃木打趣道。
铃木小姐没有回答,对着达罗翻了个白眼后,就从座位上跳到了过道里,又从过道上跑进了决赛场上。
“铃木师姐!馆长他……”一旁围在和泉绩身边的道木以为铃木是下来搀扶和泉绩的,连忙叫住了她。
可铃木并没有理会他,而是蹦着来到和泉厉谦身前,好看的眼睛也弯成月牙:“恭喜你夺得冠军,小谦!”
“谢谢你,铃木姐。”此时的和泉厉谦有些狼狈,但还是笑着回应道。
“小谦,你……”铃木意有所指的指了指和泉厉谦手里的和泉守兼定,但却欲言又止。
“嗯,没问题了。”
和泉厉谦自然知道铃木想说什么,他也清楚自己的另一个人格给眼前的这位少女留下了什么样的心理阴影。
“哎呀!”
“我想问的可不是这个,只是想问下,小谦你今晚要不要来无定剑馆这边参加宴会。”铃木摆了摆手,有些扭捏地说道。
但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听到和泉厉谦解决了第二人格的问题后,她还是十分开心的。
“咳,咳咳!”铃木身后,某个被砍得走不动道却又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和泉绩不合时宜的咳嗽了两下。
“馆长!!”铃木转过头,略带哀求地看了一眼和泉绩。
和泉绩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站定在原地后,又看了一眼和泉厉谦,又对着铃木说道:“今晚回兼定剑馆开宴会吧,很久没有回去了。”
说完和泉绩就在道木几人的搀扶下,走向了选手通道,准备离场。
只是走没两步就又停下来,转过身对着和泉厉谦和铃木交代道:“把剑馆收拾干净点,别让道木他们看了笑话。”
“戚,哈哈哈。”一旁的铃木捂着嘴,却还是难以遏制自己的笑意。
“真是两个别扭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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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整个莱滋巴特彻底陷入了狂欢。
花灯,烟火,美酒,美食,一切能具有宴会属性并能象征快乐的事物都被摆上台面。
酒馆里。
库存的酒早已售罄——被狗大户和泉绩全包了下来。
达罗是乐得清闲,毕竟不用调酒还有钱赚,但雷克特不忍心出来酒徒们没有酒喝,便用果实能力催生出了不少酒水。
达罗也没有小气,免除了酒馆里所有酒客的酒水费,只要坐的下,那就敞开了喝。
免单!!
也因此,酒馆里很快就坐得满满登登,连一只脚都插不进去。
一些喝得断片的人正各自发挥着自己胡言乱语的本事,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炙热的笑容。
“真好啊,这种气氛。”站在吧台前清洗杯子的露玖看着酒馆里的众人喃喃道。
“是啊!”达罗一边跟着感叹了一句,一边接过露玖递过来的杯子,用毛巾擦拭掉上面的水渍,重新摆架子里。
如果不是身处于这个注定动荡的时代,谁又愿意将头颅绑在腰上,到大海上闯荡,可如果你真的沉溺于安逸,那时代的浪潮也会将你舍弃。
对于达罗而言,就更是如此。
露玖也明白,达罗要出海一事已成定局,心里不舍但却没有阻拦,毕竟没有什么可以阻止男人出海追逐梦想。
“……”
好在对门兼定剑馆的吵闹声打破了两人的沉默。
平日里大门紧闭兼定剑馆也热闹起来,门口两侧还悬挂了两盏花灯,透过大门,古朴的院子的挤满了无定剑馆的学徒。
院子里,喝的醉熏熏的道木也开始说起了胡话:“我和你说,师叔,我之前是真看不起你,以为你是个让兼定流剑道蒙羞的败类,没想到您居然藏得这么深,不过今天我服了。”
“之前的事多有得罪......请见谅。”说完,整个人就倒了下去。
甚至还有几个平日里经常来酒馆闹事的学徒,还要当众跳舞给和泉厉谦赔罪。
“丢人现眼!”
一旁的和泉绩脸上挂不住了,对着一旁几个还算清醒的几个徒弟吩咐道:“你们几个,把他们送回去。”
和泉绩还是很有威望的,一声呵斥之下,学徒们便作鸟兽散,不一会儿,院子里就剩下和泉绩、和泉厉谦和铃木三人。
“小谦,今后有什么打算?”和泉绩从座位上起来,将道木还没喝完的酒取了过来,给自己的倒了一杯。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铃木嗔怪地看了一眼和泉绩,她担心两人又继续闹起别扭来。
一旁的和泉厉谦倒是没有在意,将自身前的茶杯斟满,两只手捧着一边呵着热气一边说道:
“我也没有想过,本来是打算遵照师傅的遗嘱,好好地守护兼定剑馆的,但是现在……好像师兄也可以做的很好。”
“还是这东西够劲!”和泉绩抿了一口自己十几年没喝过一口的酒,感叹道,接着顺着话茬:“小谦,你还记得我们约定过的梦想吗?”
“自然记得,成为世人传颂的大剑豪,让兼定流剑术享誉世界。”和泉厉谦点了点头,带着有些缅怀的语气说道。
“果然你还记得!”和泉绩将酒杯重重砸在桌子上,语气却突然变得沉闷了下来:
“父亲临终的时候就说过,将剑馆托付给你是为了减轻你的愧疚,但如果小谦你一辈子都被绑定在剑馆里而埋没了自己的天分,那就太可惜了。”
“所以,如果你想出海的话,便去吧。”
“原来如此,所以师兄才会……”和泉厉谦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虽然他从不曾怀疑过自己的师兄,但确实对他这几年的一些行为有些不解。
“是啊,作为儿子,有什么比自己父亲在临终前还要将剑馆托付给师弟更可悲的?”和泉绩抿了一口自己十几年都不曾喝过的酒。
“我还以为,师兄是在恨我……”和泉厉谦低声说道。
“恨,一开始可能有吧,但是更多的,是对自己不争气的悔恨吧。”
“如果当时我争气一点,能挑起剑馆大梁的话,父亲他可能不会死吧。”年过四十的和泉绩用十分感叹地语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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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莱滋巴特属于不醉不归的人,但凡事总有例外。
小岛西侧。
几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正在大街上游串。
正是博德三人。
他们拿着达罗留下的配重块问询了这附近所有的铁匠铺和五金店,即使大半夜将老板抓起来刑讯逼供,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怎么办?根本没有任何线索啊。”奎丽十分急躁,以至于本来就丑陋的妆容变得可怖起来。
“明天到决斗场那边问问吧!也许那边有什么消息。”布尔多无奈的感叹
“之前那个海军中将不是就驻扎在那里吗?,怎么可能会在那里?”奎丽翻了翻白眼,不耐烦的看着布尔多。
这家伙前几天说的这么信誓旦旦,亏他们这两天在岛上找得这么辛苦。
结果呢?一条毛都没有。
“不管怎么样?明天去那边看看,不行的话就只能回去复命了。”博德开口,盖棺定论,奎丽和布尔多都没再多说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