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我擅作主张，可别胡乱冤枉了别人。”
井宿的揣测，让心宿的目光直接转向他，冷声道：“青龙巫女与朱雀巫女的决裂，亢宿的潜入，柳宿的死，被抢走的神座宝……你们这一路上的苦难，都是我设计的。”
“与主上无关。”
听到他刻意强调的话，井宿绷着脸，没有出言质疑。
倒是想着好友本乡唯被蒙骗的种种的夕城美朱，忍下被朱雀吞噬的痛与乏力，质问道：“那姚姚呢？”
“她是你安排在我们身边的棋子，还是你的主上安排的？”
若是他安排的，那所有事自然与女子无关。
可若是女子安排的，那她也是幕后主使之一，脱不了干系。
闻言，早已从太一君那儿获知近来变故的柳宿，表情凝重地看向站在心宿身旁的女子。
她拥有着和“姚神玥”完全不同的脸。
但，她们却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死后，柳宿的记忆随之停止，他对“姚神玥”的爱也还停留在那个雪山上的遗憾与愧疚。所以，他无法将听来的真相，与印象里的“姚神玥”贴合在一起。
翼宿或许也是这样吧？
他没有亲眼看见“姚神玥”背叛和消失，得到的只有夕城美朱、井宿和鬼宿转述的情况。
因此现在，他们都无比需要一个答案。
一个由本人亲口说出的真相。
“……”
夕城美朱的这个问题，似乎难到了心宿，他沉默着，面色有些难看。
没有人会愿意让自己喜欢的人去主动接近其他人。
心宿也是。
他虽然深爱着主上，但无法插手她的任何决策与行动。
他明白自己要站在哪个位置，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偶尔得点儿垂怜，已是万幸，他怎敢再奢求太多呢？
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神玥轻轻扫了一眼，而后瞧向“姚神玥”记忆中的那些人。
“是我安排的。”
她坦然承认道。
“不过一缕神念，倒惹得你们如此惦记，她也着实有些本事。”
语气戏谑，仿佛这件事无足轻重，根本没被她放在心上。
倒显得是夕城美朱他们大惊小怪了。
“你怎么这样？！”夕城美朱一脸气愤，“难道你都不会感到羞耻吗？做出欺骗别人感情的这种事，现在又轻飘飘揭过，你有想过被欺骗的人的心情吗？！”
柳宿那么喜欢“姚姚”，临死前还嘱托他们多照顾些她，可到头来只是一场骗局。
他们就像被戏弄的小丑一样，所有努力都成了笑话。
谁愿意接受这样的结局啊？！
“我为什么要去考虑他们的心情？”空无一物的目光扫过几人难堪的面容，神玥的态度仍旧冷淡无情，“游戏，不是只要好玩儿，能给自己带来乐趣就好了吗？”
“游戏……”
夕城美朱不禁愣住。
她的心，因为这个冰冷的字眼正失控地下沉着。
“所以说，在你眼里，我们的经历只是游戏里的一环？”
被问及的神玥勾起唇角，浅浅一笑。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