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你回来啦！”
听到开门声，坐在沙发上的神玥当即放下手中的书，迎了上去。
“嗯。”
心情因父亲的再次离去而陷入低郁的唯一，侧过脸应了一声。
“这么晚回来，是找到伯父了吗？”神玥离他近了些，照例问道。
“找到了。”唯一故作无事地点头，然后在女生快要到跟前时，往旁边挪了一步，“我现在先去洗澡，待会儿再说这件事吧。”
停住脚步的神玥狐疑地瞧了他一眼，见他状态不对，只能应下。
“……好。”
得到回复的唯一沉默不语，然后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在关上浴室的门后，他才抬头与镜子里的自己对视。
悲伤泛红的眼眶，极为明显。
还有略显苍白的唇。
只要看见，谁都知道他此刻很不对劲。
“哗啦——”
他伸手打开淋浴器，不一会儿，他就被温热的水和雾气吞噬了。
而担忧不已的神玥，则抱着大大的小熊公仔跪坐在床上，安静地等着他出来。
“咔哒——”
浴室的门开了。
裹着浴袍的唯一把毛巾盖在头顶，胡乱地擦着。
在发现女生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时，他不由地顿了一下，接着才神色自若地走到床边坐下。
丢开公仔的神玥，动作自然地拿过他手里的毛巾，温柔且仔细地擦着每一缕湿发。
被照顾的唯一有些发愣，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出了今天发生的事。
“我没有想到，父亲的执念只是想再见见茉儿。”
“他说，他最放心不下就是我，也后悔以前没有对我们三个孩子更慈爱一点。结果，不仅将Zack流放，还连累那么小的茉儿也成了牺牲品。”
神玥一边专心聆听着，一边慢慢地擦着头发。
“明白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也不能让灭族的事实颠覆，父亲他……选择了有尊严地消失。”
“彻彻底底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说到这里，话里隐隐又有了哭腔，唯一的眼眸也闪着点点泪光。
“离开前，他废除了我的身份。”
“而纯种夜行者的存在，从那一刻起，完全消失了。”
世上再无纯种夜行者。
大家的过去，也成了一页战败的历史。
“我……最后还是变成了唯一。”
唯一一个记得纯种夜行者过去且留着王族血液的人。
眨眼的瞬间，一颗泪珠掉落在白色浴袍上消失不见了。
“但你还有我啊。”神玥心疼地从背后抱住他，“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以后也不会是。”
她抱得紧紧的。
“你从前是纯种夜行者的暝王，可现在是我的唯一。”
“我会和你一起记住大家，以后也会拥有流着你血液的孩子，将来，我们一家会好好的，带着大家的希望活下去。”
“阿玥……”
唯一仰头看着她，眼角的泪无声滑落。
“我在。”
神玥轻声应道，慢慢俯身吻住了他。
而被安抚的唯一也顺势将人压倒，希望与女生的亲密能填补空荡的心。
“阿玥。”他一边略显急切地剥落自己挑选的真丝睡裙，一边用祈求的语气道：“最后再叫我一次暝王，好不好？”
至少在“暝王”之名被封藏之前，让他再怀念一次。
他既然想听，神玥自然应允。
下一秒，气息不稳的呼唤就在他耳边响起了。
“暝王。”
至此，欲望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