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脚下,还没有那般猖狂的毛贼敢来将军府惹事,府中的护卫也不是吃了粮却不管事的废物。”
叶神玥面色平静地道:“丢失如此多的财物,窃贼不可能如出入无人之境似的,先后溜进祖母、姨娘和大哥哥的院子。”
此话一出,众人都觉得有理,但观女子的神情又有些莫名。
“四小姐可是有什么眉目了?”莲姨娘急切地问道。
“俗话道,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叶神玥看着座下的三位姨娘,沉声道:“都这般浅显了,姨娘们还不知道该往哪里查吗?”
与那审视的目光对上,几人俱是一惊。
即使她们没有偷窃,此刻也忍不住开始心慌起来,生怕最后罪名会落到自己头上,百口莫辩。
“……四小姐的意思是,那窃贼就在我们之中?”
揣着库房钥匙还管事不利的莲姨娘,此刻是最怕被诬陷为监守自盗的人。
“我掌管府中中馈这么多年,从未出过失窃之事,也没必要在这种时候自打嘴巴,还请四小姐明察!”
莲姨娘越想越惶恐,连忙为自己申辩。
她管了这么多年库房,要挪用早就挪用了,何必等到现在,还自己大张旗鼓地闹出来?
这样一说,杜姨娘对她的怀疑很快就消失了。
“四小姐,岚音的嫁妆的确少了大半,你自可派莲香她们去我院中翻找,我绝不阻拦。”
莲姨娘都慌了,她哪里能不慌。
自己女儿正是议婚的年龄,她若不明不白地背上行窃的罪名,本是庶女又添上生母犯事的叶岚音哪里还能找个好人家。
瞧着莲姨娘和杜姨娘突然自乱阵脚,专心观戏的黎苏苏瞄了一眼主位上沉默不语的女子,想看她接下来会怎样做。
这时,原本镇定的云姨娘也站起了身。
“四小姐,虽然我院中只丢了金簪与例银,但我决计不会做这等下作之事。”
她温温柔柔地道:“冰裳已是六皇子侧妃,无需我为她打点什么。卓儿尚且年幼,吃穿用度极好,哪里还需要那么多银钱。”
换而言之,她没有花钱的地方,也没有偷窃的必要。
等站着的三位姨娘都说完后,叶神玥才放下手中的茶杯,嫣然一笑。
“姨娘们不必惊慌,我说的家贼另有其人。”
闻言,三人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不是我们,那是指……少爷、小姐们,或是下人?”莲姨娘迟疑道。
叶神玥轻轻抬眼,没有作答。
若是指府中公子、小姐,那首先要去掉三小姐和四小姐。
这二位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就是那尊叶老夫人极其宝贝的玉观音,只要她们开口,都会毫不犹豫地给了,哪里犯得着来偷。其他玩意儿更不必说了,怕是人家连瞧都懒得瞧。
再一个是二小姐。
嫁妆被偷,她的神色可是从进厅堂开始便一直难看着,盛怒的眼神也不似作假。再者,就算是她偷的,她不怕杜姨娘刚刚为自证清白叫人去搜?她一个姑娘家家的,为了出嫁前的好名声可是一直都乖乖地待在府中,未曾独自出门呢,哪儿来的空闲去典当财物。
除去三位小姐,那就只剩下几位公子了。
大公子时常留在军营,鲜少回府,说是他拿的也没人信。
二公子有些可疑,可以查查。
三公子近来经常说与人有约,频频出府,也要查查。
四公子才六岁,即使想做也做不成,而且云姨娘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儿子误入歧途。
至于下人?
有叶将军在,行窃无疑于找死。
他们还想活得久一些,哪里敢犯事。
等等……
府中还有一位姑爷,或许也要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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