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
……
天元十一万八千四百年。
天界太子太微梦入太虚境,对花神梓芬一见钟情。得知花神喜爱凡间的折子戏,太微便时常以戏文相邀,后两人日久生情。
恰逢六界动荡,先帝化归天地。为稳定局势,太微结盟鸟族镇压魔族叛逆,也致花神梓芬情灭神伤,隐居花界。
太微手握重权,仍然放不下梓芬,欲纳她为侧妃。可梓芬已经移情于日日相伴的师兄——水神洛霖,直言不愿再与他有任何瓜葛。
太微知晓后,大怒。遂强行玷污了梓芬,又阻止她跳入忘川自毁元神,拘禁于栖梧宫。而后,密谋指婚水神与风神,断了梓芬的念想。
不料,天帝此举为天后荼姚得知,嫉妒疯长。便趁梓芬虚弱之际,下毒火焚其灵元五内。
梓芬孤注一掷跳下临渊台,幸得一身被禁制的灵力解封,拖着重伤回了花界。待水神来寻,她已知天命将尽,遂冷言逼走洛霖,独自生下腹中胎儿。
这便是天界与花界,数千年来恩怨仇恨的源头。
只是,其中细枝末节,当年纠缠的几人知晓的尚且不全。
天界
等水神携锦觅入九霄云殿,请天帝收回那五千年灵力时,众仙方知大闹天后寿诞的原是先花神与水神之女。
天帝甚感遗憾,天后仍旧不悦。早已解除婚约的润玉淡定自若,而曾误以为锦觅乃同父异母妹妹的旭凤则喜不自胜。
已然知晓当年实情的水神,自是不愿与天家有其他牵扯。此时婚约不再,犹为幸事。即使火神与自家女儿疑似相恋,但凭他生母是天后荼姚,这丝爱慕便不会被允许。
余下,丹朱扯扯手中的红线跃跃欲试,明恋旭凤的穗禾愤愤咬牙怒视,众仙更是交头接耳、共享八卦。
好一出跌宕起伏的大戏啊!
可惜,神玥不能亲眼观赏。
得玉兰传讯,洞庭湖那位又有异动。前些日子扰乱了天后寿诞意犹未尽,近日三番几次命鼠仙拉拢水神,试图谋乱。
只是水神淡泊宁致,不欲卷入纷争。即便明了花神之死是何缘由,也遵从遗愿忘却仇恨,一心扑在教导女儿身上。
‘差点忘了……今夜便是鼠仙寂灭之时。’
‘这般好用的工具,可不能如此轻易的丢弃啊~’
细长白皙的手指在桌面轻扣,发出闷沉的声响。
与此同时。
旭凤与润玉之前商议的刻意疏于调查的计划,果真引得幕后黑手掉以轻心了。
未到戌时,旭凤手下的破军星君便差人来报,说是遇见了闯入南天门的蛇仙彦佑,后追查时失去其踪迹。
为洗脱身上被天后强加的谋害嫡嗣之罪,润玉布星挂夜后,匆匆与旭凤汇合,遣兵一道去捉拿真凶。
甲子府
一身黑衣的鼠仙将差点被抓的彦佑带了回来。
还没歇口气,他便发现屋内摆放的炉鼎有移动之迹。一番查看,又不见明显被翻乱的场景。
彦佑大哧哧地坐上木椅,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予疑心不定的鼠仙,让他继续转交给水神。
可不等鼠仙接过,一撮灵力飞来,信件瞬间被点燃。
彦佑吓得急忙扔开,信纸片刻间灰飞烟灭,不留痕迹。
“是谁?!”
丝毫没有察觉到陌生气息的两人,俱是一震。
再一看,前方出现了一个若隐若现的黑影,警惕的鼠仙连忙拱手问道:“不知阁下到访寒舍,有何目的?”
“来见两个蠢货而已。”
无法形容的诡异声线,忽高忽低,忽远忽近。
第一次被人嘲讽愚蠢的彦佑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若不是一旁更为沉得住气的鼠仙拉住,他已经冲上去了。
“行踪暴露,这里很快就会被火神与夜神带兵包围。到时,你们插翅难飞。”
“还有,天后曾派人搜寻过房间。所幸,那些藏匿的密函,我已代为处理干净了。”
“多谢相助。”鼠仙先是心神一怔,为此人知晓信件之事暗暗惊叹,后又恢复镇定地问:“只是,不知阁下想要我们做什么?”
黑袖一挥,两颗蓝色药丸飞出,被精准接住。
“我要你们演一出戏。”
“这药丸能让你假死一次。即便是受到湮灭之刑,也能在七七四十九个时辰后,在我的阵法里重塑真身。”
本以为是毒药,不成想竟是救命的。
鼠仙恭敬地躬身,答谢。
“多谢阁下相助,我定当全力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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