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游龙观,吕樱樱已经被清澜送走了,能看得出来,吕樱樱这次来不是单纯得想念自己儿子,像是有什么事情。
但她不说,他们也不好直接问的,尤其是这段时间怪事频发,一鹤子也没那个闲工夫。
吃了晚饭,一鹤子把三个徒弟叫到了祖师殿,说出了想让他们出去游历的事情。
秦烟:“师傅,我还在上学啊!”
“休学就是,你那宗教学的老师不都是各个道观的道士,还指望学到什么真本事?”
清玄:“我们都走了,游龙观怎么办?”
“我又不走,虽然我养活不了你们三个,但养活我自己总没有问题吧。”
清澜:“我就不用了吧,我又不会抓鬼!”
“道术又不止抓鬼一途,民间多的是医术大能的传承,你不感兴趣?”
“从前是我太理想化了,你们终究是有自己的命理造化,有自己的路要走。”
今天去吴桐家除邪祟和处理“人祭”时一鹤子出手的事情,还有见到神秘人的事情,趁着清澜做饭的间隙秦烟也都告诉了他。
所以现在清澜也大概知道师傅为什么要让他们出去游历了。
怕不是遇到了旗鼓相当的对手怕别人会拿住他们用来要挟师傅。
他们三个天赋都不错,尤其是秦烟,万一那人是邪修,保不齐会在他们还未长成的时候辣手摧苗。
第二日,一鹤子早早就出了门,还给他们三人都布置了功课,这在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他们师傅以前不是在闭关就是在闭关的路上,功课什么的更是没有,主打一个顺其自然。
柳青城经过这些日子的修养,也能慢慢的自己溜达,这不,他一瘸一拐的就溜达到了前院,看着三个人正在做功课也没打扰,就往大门口去了。
谁知柳青城刚一出游龙观的大门就遇见了刘航和韩忠,原来是韩忠出差回来听说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怕孩子被吓傻了也不知道个礼数规矩,非要拉着他来郑重感谢一下游龙观的各位。
刘航认得柳青城,说明来意后柳青城就把他们带到了三清殿,除了感谢的话语,韩忠不仅上了香,捐了些香火钱,还保证一定会帮游龙观多宣传。
宣传这个事情放在以前秦烟听到一定是非常开心的,可如今他们就要被师傅打发出去游历了,人来的多了她还挺怕自家师傅应付不过来的,可这种好事儿如果拒绝那不是傻子嘛。
思量一下,秦烟决定可以劝师傅在他们走后找个住观道士,可以帮忙打理游龙观的事务。
寒暄一番俩人也没有要走的意思,那就是要留下吃饭了,好在他们功课也做的差不多了,刘航和韩忠也不需要陪同,他们就想去看看昨天抓到的那个穿白色羽绒服的小鬼。
也不是不想看那几个地下车库的恶鬼,这不是师傅不在家他们怕打开后镇不住嘛,总之就是大人不在家低调行事。
一鹤子装鬼的玉瓶向来是和他们的分开的,按照日期来分并不难找,昨天拿回来的必然是放在最末尾的。
秦烟拿起末尾那个瓶子就揭开了上面封口的符箓,一阵雾气飘出在他们面前慢慢汇聚成一个人型。
只是这体型和秦烟昨天看到的有些不一样啊。
果然,等那人型凝实果然不是那个小鬼,赫然是一个老熟鬼,这不白无常嘛。
秦烟二话不说叫出了小花,小花一看见白无常那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当初就是白无常那个狗东西一棒子差点打的她魂飞魄散,那她今日也要让那狗东西尝尝魂飞魄散的滋味。
可是面前的白无常既没有平日里对人的圆滑,也没有面对大鬼的恐惧,呆呆的站在那里好像没有了神智。
要不是秦烟和小花有鬼契在身,强行把小花拉回身边,白无常很可能就被张牙舞爪的小花撕碎了。
白无常和他们的恩怨有一鹤子做主,秦烟并不想多做计较,尤其是失了神智的。
于是秦烟在小花气急败坏中又把白无常收了回去,依旧摆在末尾处。
那昨天收回来的那个小鬼在哪里呢,这让秦烟又犯了难。
这时,清澜伸手取过一只玉瓶,“师傅很少亲自抓鬼了,这里又不经常打扫,积灰很快的,看看瓶子周围不就知道了!”
说完,清澜撕了符箓,羽绒服小鬼在他们面前渐渐成型。
“呵呵,昨天师傅可还带回来五只恶鬼呢!”
清澜得意忘形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间,“那又怎么样,这不是没开到那五个,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秦烟懒得理他,今天来这只小鬼不过是想弄清楚他为什么会在吴桐家里,好了却他们的因果,当然,也有八卦心理作祟。
小鬼也是个识时务的,都被抓进人家道观里了还有什么好反抗的,就一五一十的都交代了。
原来他不是那个小区建成之前的“原住民”,怎么死的不记得了,只知道他本来在那山上生活的好好的,后来那里就被建成了小区。
打地基的时候好多尸骨都被刨出来,那时候的负责人阳奉阴违怕暴露,就把这些尸骨让人随便找个地方埋了。
作为原住民的他们当然不愿意,原本他们都是有名有姓被家人好好安葬的,这一下子就变成了孤魂野鬼。
于是他们开始在工地闹事,知道工地出了人命,他们还找来道士让那死了的工人变成了那个小区的“人祭”。
受香火祭祀的“人祭”他们打不过,也就渐渐歇了心思,以前是有心愿未了不想去投胎,如今倒是天天盼着能有鬼差来带他们去地府了。
就这样左等右等,鬼差没等来,等来了一个老太太带着个有些道行的人来了,不知那老太太和那个人说了什么,那个人斟酌了一下就把他给抓了。
起初他还挺害怕的,怕遇到什么邪修给他抓走炼成什么傀儡小鬼,可是他们只是把他带去了一户人家,放在了那家的床底下,也没有明确让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