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星鼓了鼓嘴巴,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是……不烫,我就是想看看你在不在意我,你这个反应,我挺满意的,哈哈哈……”
“没有,你别自作多情,我怕烫伤了你,我还得照顾你,多麻烦啊。”
沈知星撇了撇嘴,“好,行,你不在意我,你讨厌我行了吧。”
她快速的洗了脚,转身就进了里屋,还故意“砰”的关上了门。
“我……不是……”
陆建西懵了,这不聊天聊地好好的嘛?
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了?
女人心,海底针,真是一点没错。
看来他今天晚上还是别睡了,以免她又想不开,半夜起来搬石头砸他。
第二天,沈知星醒来,已经早上七点半了,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打开房间的门,看到客厅里陆建西还在睡,她就去厨房做了早饭。
鸡蛋饼,小米粥。
因为不知道陆建西什么时候才能醒,她就自己先吃了。
吃完,当然是继续开工做衣服。
雨天,坐在窗户前踩缝纫机,也别有一番趣味。
直到九点半,沈知星发现陆建西还没醒,心中有些犯嘀咕了,他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也不烫啊。
“陆建西?”
她轻轻的喊了一下。
“嗯……”
陆建西睁开了一丝双眼,看见沈知星的脸近在咫尺,吓得一个激灵,腾得从床上坐起。
“怎……怎么了?”
沈知星被她弄得满头雾水,“我还想问你呢,你这么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陆建西这才反应过来,舒了一口气道:“这不是没睡醒困嘛,几点了啊?”
沈知星指了指墙上挂着的钟表,“你自己看。”
“都这么晚了。”
他昨夜硬撑着熬到了凌晨两点多,后来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陆建西起床,洗漱之后,一碗稀饭还没喝完,他爸和大哥就带着他妈、陆建北回来了。
“怎么处理的?”他随口问了一句。
陆建东叹了一口气,“黄花婶子腰伤的还挺厉害的,要做个小手术,住半个月的院,估计半年都不能干什么活。葛家要赔偿300块,这事就算了了。”
一提钱,刘翠荣就心疼如刀割。
哭哭啼啼的骂道:“这事是张织霞惹出来的,300块钱,必须她出。”
陆建北也跟着道:“就是,要不是她杀错了鸡,黄花婶子还是我的好婶子,我咋可能打她,妈,咱们一分钱都不能出,全赖张织霞。”
“放心吧儿,妈这昨天才刚收的礼钱,还得留着你媳妇以后怀孕生娃娃用呢,绝不可能赔给蔡黄花一分。”
陆建东沉住脸道:“二弟妹杀错了鸡,鸡钱她已经赔给黄花婶子了,人家要这300块,是建北打伤人的医药费和补偿费,跟二弟妹有啥关系?这刚打伤了外人,惹了那么大的事,又要来家欺负自己人?
二弟的脾气你们也是知道的,他说什么都不可能当这个冤大头,我劝你们还是赶紧把300块钱赔给黄花婶子,想想是钱重要还是建北重要。”
“都重要!”刘翠荣坐在房门前的屋檐下哭的跟个泪人一样,拧了一把鼻涕就抹在了鞋底上,“这事都是张织霞惹出来的,我和建北都是受害者,我们凭什么替她赔钱,门都没有!等她下班回来,我就跟他们两口子说清楚,他们要是不赔这300块钱,以后就别想再进这个家!”
陆建东声音清冷,“随你的便吧,年纪越大越越强势,越不通情理了,这个家早晚都得被你闹散了。”
刘翠荣哭得更凶了。
“陆建东,你是老大,你说这话凭良心吗?你爸是个窝囊废,一辈子就会干死活,人家跟他同样工龄的,哪个工资不是五六十块了?他到现在一月才40。
你爷爷奶奶死的又早,我一个人拉扯你们五个,平时忙的饭都吃不上。我要不强势,你们一个个的都能被外人欺负死,现在你们翅膀硬了,不需要我这个无能人的保护了,就开始嫌弃我了,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小时候把你们都掐死。
我的天啊,地啊,我的娘啊……我活的真是太累了,你来带我走吧……我的娘啊……我好想你啊……”
沈知星被她吵的脑子疼,拿了一把生锈的菜刀,“哐当”扔到了她跟前。
“想走你就走吧,别在这成天跟哭丧一样了,要不是你天天哭地要死要活的那么晦气,还出不了这档子事呢。陆建北要真是蹲了局子了,那也是你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