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教育孩子,安家母亲常说,养孩子不容易,怎么就长大了?小时候,担心饿着,长大了,担心遇到坏人,有家庭了,又怕受委屈。
安家在姥姥家自由自在的时候,安家母亲回黄石板,看到女儿脏兮兮的小脸蛋,心疼的要哭。姥姥说,“你们不都是这么长大的,要是觉得委屈。就带回去自己养吧。”
安家父亲则比较宽容,他劝安家母亲,老人能帮着带已经很不错了。不要强求太多。安家刚出生的时候,姥姥五十出头,最小的舅舅还上学。姥爷那时大队里也忙,为了照顾安家,姥姥到三线厂来照顾安家母亲的月子。
安家舅舅还小,也想自己的妈妈,每到周末就到三线厂来找自己的亲娘。想想小舅舅也可怜,姥爷是领导,队里忙,哪能有时间照顾小舅舅。听说,姥爷那时候脾气不好,总骂人。
为了安家姐弟俩,姥姥家付出了很多,包括两个姨,安沪出生的时候,一直是三姨帮着照顾的月子。加上安家母亲泼辣,两个娃就这么慢慢长大了。说起往事,安家父亲对姥姥家,充满了感激之情。
安家小时候在姥姥家,跟村里的娃娃们一起疯跑。有一次,在石头多的地方,有个女娃娃突然从后面推了安家一把,安家一下子啃到石头上,眼角磕了个洞。小伙伴们吓坏了,也不知怎么就去了三姨的卫生所。
安家清楚记得,给安家缝针的时候,三姨手发抖,她说,“李大夫,我实在下不去手,还是您来缝吧。”,李大夫是专门学医的,三姨是赤脚医生,后来进修的。安家眼角至今还留着一个疤。女儿冬至笑着说,妈妈那个疤,像京剧里特意化的戏装。
安家母亲想想后怕,推的那一把,幸亏磕到眼角,如果磕到眼睛,太危险了。
推安家的那个小姑娘,住在姥姥家东边,只记得她爸爸也是工人,她哥哥叫兵子,她叫什么忘记了。童年的孩子,当时也不知什么心理?后来安家觉得,这娃将来到社会上,也会做出这种极端的事来。小孩子不懂事,没人能出来主持公道。成人后,这娃再这么没轻没重,自然有因果等着她,有人也会惩罚教训她啊。
那时候的孩子皮实,磕了碰了,完全不当回事。现在的孩子,则更娇气一些。
姥姥家的广阔天地,带给安家的还是乐趣多。有一年,安家和安沪一起回姥姥家。八十年代,沂蒙山村里还没有通电,天黑以后,需要在院子里点煤油灯。安家和安沪写作业,安家很快写完了,安沪跟姐姐一起,学习也自觉,不像母亲说的,不好好写作业。在姥姥眼里,这俩娃都是好孩子,没缺点。隔辈疼。
姥姥在一边说,“让你妈别总说安沪,树大自直,别总担心孩子不成才。”
安家比弟弟高两级,安家五年级,安沪三年级。安家上初中以后,安沪继续在厂子弟学校上了小学上初中。有一个学习好的姐姐。对安沪来说有一定压力。父母把关心都给了姐姐,安沪心里有点小落寞。
他刻苦练字,写的一手好字。他画画,也得到邻居叔叔的喜欢,还专门跟邻居学着画过马。如果放到现在,安沪可以走艺术之路。那时候,只有高中、中专和技校三条路,对于学艺术,普通人家更是高山仰止了。
是金子总会发光。安沪的画画、设计和摄影天赋,终是成了他谋生的手段。他设计的包装很有灵气,而且很大方得体。深受厂家喜欢。
在这个多元的时代,安沪终于可以释放他的艺术天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