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是之前美术课时，张玉婷和李思宇问的。
苏琦玉后面也细细思索过，就是一直没有问出口。
只是眼前清俊的男人陡然换了一个风格，那种无法形容的美色，好似撩动了她的DNA。
苏琦玉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
少女如同表白一般，像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纤细嫩手。
男人那隐藏的情绪，如同狂风骤雨一般喷涌而出。
楼书言的眸子眯了眯，原本褪去的眸色如同上涨的潮水汇聚，让人摸不清思绪。
他伸出那只完好的手，附上了少女的头顶，
少女柔软的发丝落入掌心，对方瞬间抬头，单纯的眸光里懵懂又不解。
她似乎想不明白，楼书言为什么会有这般变化。
楼书言的声音也不由自主低沉下来，带着一股醉人的温柔，轻声软语。
“琦玉，你知道订婚是什么意思吗？”
楼书言从未想过苏琦玉能问出这种话，不可否认，对方的头脑聪明到不像话。
但是情感这一块，她是空缺的。
少女一本正经点点头：“知道，我听大人说过，订婚基本上是要结婚，结婚是要一起生小宝宝的。”
这个解释简单粗暴，但足以说明眼前的女孩多么单纯。
一想到眼前少女的年龄，楼书言心口好像瞬间扎了一箭。
原始的冲动褪去，楼书言叹息一声：“你还小，等你确定了对我是什么情感，我们再聊这个话题，好吗？”
月色掩映的夜有些醉人，苏琦玉迷迷糊糊点点头。
对楼书言的情感？
这个问题昨天的作文课上她也有在思考，就是不知道答案。
少女瘪了瘪眉心，有点苦恼。
一直注意着这边动静的程思武一阵心痛：“美色误人，色令智昏！世风日下呐~”
两个人瞬间朝对方看。
程思武就像着急吃瓜的群众，后背上的书包还没有送回。
苏琦玉脸倏地一红，有种被抓包的窘迫感。
有种比不会写作文还要浓烈的情绪在心底发酵。
她脚步挪动，下意识躲在楼书言的身后。
楼书言看着对方的小动作，眼底闪过细碎的笑意。
他看向程思武，也不嫌尴尬，厚着脸皮。
“思武表哥，晚上好，明天月考你还不睡觉吗？”
程思武：“……”长这么大，头一回被大四岁的男人叫表哥哎~
长这么好看，怎么如此无赖！
那边的高红云拎着两个水壶送到了东屋两间房。
她唤了一声楼书言，把程思武臭骂一顿赶走了。
“书言，你叫他什么表哥，你直接叫他思武就行。”
楼书言笑了笑，揉了揉苏琦玉的脑袋。
“琦玉，你先回屋睡觉，明天好好考试。”
高红云立刻将水壶递了过去。
“琦玉，这是你那屋的茶水，你妈今早烧的，拎你那屋留你起夜喝。”
苏琦玉应声回屋。
外面的灯光只持续了一会儿，高丽萍和杨尘兴正在帮助楼书言拿行李。
之前在医院用的几个瓷盆，还有顺道从洋楼里带的衣服，并不算多。
楼书言现在可是几个人眼中的瓷娃娃，根本不让他动手。
高红云还要去医院，杨尘兴直接把人带了回去。
后屋顿时只剩下高丽萍和一众小辈。
月朗星稀，万籁俱寂。
后屋随着楼书言屋里的灯光熄灭，彻底沉睡。
第二日早上五点，苏琦玉和高丽萍一前一后从床上爬起。
隔壁属于楼书言的房屋早已打开，男人穿着长袖外套，坐在靠门的位置。
楼书言住的这间屋空间相对较小，靠近门口还布置了一个大书架和书桌。
程家这种几代人都是教书的，基本上都会设置一个书房。
不出意外，这儿是书房改装的。
东屋的烟筒冒起了炊烟，高丽萍收拾完就去做饭。
苏琦玉收拾好，就被楼书言叫住。
男人将手里的书籍在桌面上摊开，苏琦玉走了过去。
“琦玉，你看这个，认识吗？”
枪支机械方面的书籍，苏琦玉知道这些。
“书言哥，认识，枪支机械方面的。”
男人点点头，想到梦里少女研发的成绩，有些意动。
若是梦里的机械和枪支被造出来，国家的实力就要更进一步。
男人顿时低声诱哄：“琦玉，你看这个图，有兴趣改进吗？”
苏琦玉总觉得耳朵有点烫，还有点痒。
桌面上的图纸是近两年才研发出来的新型枪支，减缓了后坐力并且还扩充了弹夹里的子弹。
这个枪支和当初太平洋那边的实验室有些相似，但是那群雇佣兵的枪支比这些要更先进一些。
“我能改装。”
苏琦玉皱着眉头，总觉得暗处还是有特务潜伏。
“书言哥，这个图纸生产是哪个军工厂负责的？”
楼书言一愣，照理说这种机密性的事情不应该外泄，属于保密级别。
但一想到苏琦玉的身份，男人没有思索就给出了答案。
“N省，就是咱们省接壤的南边省份。”
他刚解释完就住了嘴。
眼前的少女那可是能背下字典的人，世界地图各处地名怕是已经记在脑子里了。
楼书言：?(o﹃o?)
“原来是那边，我记得那边有一个军区吧~”
少女疑惑发问，楼书言轻咳一声。
“对，军区那边有个研究所，平时研发的新产品会优先那边军区试用，Q市也经常和那边军区搞联合军演，年后开春应该也会有一场。”
苏琦玉若有所思，她看着楼书言手里的书籍。
白色的封面合订，但是外面并没有标注任何编写标注。
而且她前世参与过实验室的研发方面，这种书籍基本上是参与研发工作的成员才有资格获取。
这是内部流通的东西，成果却出现在国外雇佣兵的手中。
这其中所展现的问题即便不思索就能明白，N省军区那边的研究所里有奸细！
少女不是很高兴，尤其是牵扯到关于那个永生实验室的事情。
虽然眼前的图纸当下还没有传递到那群雇佣兵手中，这只是说明暗处的人还没来得及寄出。
楼书言第一时间察觉到她的情绪。
“琦玉，怎么了？”
“书言哥，上回我被莱西劫走的时候我看到那些雇佣兵使用的枪支构造，和这个图纸上画的很像，我觉得是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