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秦风这里知道了秦邵峰的存在后,张曲阳几人第一时间就表示要和他当面聊聊,甚至当天晚上就赶到了秦风这里来。
看张曲阳他们表现得十分急迫,秦风也不好直接开口问他们知不知道秦观山当年留下了什么东西,居然会引得洛玉怀那样的人物都亲自出面。
甚至明知道楚淮江必然会保护秦邵峰,也仍旧上门来找麻烦。
并且从洛玉怀最后的话不难听出,他的意思很明白,既然他得不到,便要把消息散布出去,让大家都没法拿到。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在张曲阳他们强烈的请求下,秦风找人查到了秦邵峰的电话,直接约他出来见面,并且表示想见他的人正是秦观山的几个老部下。
本来以为这两口说不定会拒绝,毕竟双方几次见面看对方都不顺眼。
准确地说是他们看秦风不顺眼,而秦风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但没想到的是,本来秦邵峰还满口不耐烦,可一听是秦观山的老部下想见他们,两个人立马兴奋起来,满口应下。
本来为了安全起见,秦风想安排他们在卧龙山庄见面的,可秦邵峰张口就提出要在雨花楼相见,那是龙都最大的一家餐厅,也被称为国宴酒楼,因为里面的主厨就是负责国宴的主厨之一。
知道这两口从底层到了上层之后,一直在变着法的奢侈,秦风也没拒绝,提前让韩秋生先去安排。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上午的时候,秦邵峰的身边便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也算是一个大新闻,不过多的是为秦观山感到高兴。
在他们眼中,秦观山就是以身殉国的英雄,他失散多年的儿子重新被找回,普通人自然替他感到高兴。
英雄嘛,自然该有一个好结局才对。
但是暗地里,究竟有多少风云再起,便不得而知了。
“龙主,您确定那个人真的是秦队长的儿子么?”
秦风早早订好了包厢,韩秋生带人在周边暗中保护,同时派人去叶家那边盯着,从秦邵峰出门开始就在监视周围的一举一动。
张曲阳三人着急,早早就跟着秦风等候在包厢里了。
“我不能确定,毕竟当年发生了什么我不过是个局外人而已。”秦风见张曲阳一脸迫切,摇了摇头:“况且洛玉怀在叶老夫人的寿宴上并没有拿出什么证据,不过都是一面之词而已,是不是真的谁也不知道。”
秦观山已经死了,现在也没法做DNA鉴定。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全看听的人愿不愿意相信而已。
“也是……不管怎么样,先见一面总是没错的!”
看张曲阳紧张的样子,铁秋生大喇喇地一拍他的肩膀:“老张,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娘们儿唧唧的了?人都快到了,无论真假,总是要见的。再说了,就算他不是秦队的孩子,对咱们也没什么损失嘛。”
“你懂个屁!”张曲阳从进门开始就处于焦灼状态,被铁秋生这么一拍烦不胜烦,不耐烦地拍开了他的手。
铁秋生没生气,反而乐了,指着他冲秦风道:“队长你看他,之前你还说他沉着稳重呢,一把年纪了,这会儿沉不住气了!”
秦风微微一笑,没有评价,但是目光却暗自观察着三个人的反应。
可以看出来,秦观山的“儿子”露面,他们三人自然是开心的,并且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激动。
这个可以理解,毕竟当年的涅槃小队里,他们三个是最年轻的,可同时也是最忠诚的。
正因为年轻,所以他们对秦观山的崇敬比其他人都要浓厚,甚至将涅槃当成了自身的信仰。
要不然,也不会在秦观山失踪之后,仍旧坚守在涅槃小队整整二十多年。
二十多年的青春年华,对于一名军人来说是极其珍贵的。
别的不说,就和他们同一个时代的徐海林等人,如今一个个也都身居高位了。
以他们三个人的能力,若是当初就选择解散涅槃小队,只怕现在在武神殿也有了一席之地。
只不过因为他们坚信秦观山有一天会回来,所以才替他守着涅槃。
现在秦观山没回来,却等来了他那个失散多年的儿子,他们如何能不激动?
最起码,他们还找到了秦观山的血脉,不至于让那个人在多年之后被世人所遗忘。
可是秦风却发现,三个人高兴归高兴,但情绪并不相同。
比如铁秋生和刘煜畅是真心的开心和期待,可是张曲阳的脸上却有几分焦灼和担忧。
秦风目光微微凝聚,光从张曲阳的表情便不能看出来,他应该知道点什么,或许正是关于洛玉怀口中的“东西”。
“妈呀,这个时间堵车都快堵死了,也不知道怎么想,非要这时候出来吃饭!”
人还没见到,就听见一道埋怨的声音从门口响起,过后秦邵峰和徐娟推门而入,两个人脸上都有不耐烦。
和初次见面不同,之后秦风每一次见到他们,两个人都打扮得光鲜亮丽。
比如今天,秦邵峰一身华伦天奴的定制西装,手腕上还戴着一块劳力士金表,大拇指长痘是一枚翠绿欲滴的翡翠扳指。
而徐娟则比他看起来还要夸张,一身香奈儿套装,款式是最新款,但是颜色却挑选得不好,她因为常年风吹日晒皮肤偏黑,这一身衣服反倒让她看起来更黑了。
不过身上的首饰却一样不少,不是黄金就是翡翠,脖子上还戴着一串十分夸张的钻石项链,看起来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有钱似的。
秦风的目光落到了她的手腕上,那里果然戴着一对翡翠镯子。
看来那天老夫人没同意他们手下洛玉怀的“贺礼”,两个人又软磨硬泡地找老夫人要了不少好处。
不过张曲阳他们并没有注意到这些,而是在二人进门的瞬间就站了起来,目光紧盯着秦邵峰。
张曲阳在看到秦邵峰的一瞬间,眉头便皱地更紧了:“不像,一点也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