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的晚上刚走进跆拳道馆,就看见盛美也在那里。今天什么情况!我暗自寻思,始终没有头绪。后来才知道,周教练原来是她大两届的学长,北京体育大学的高手,怪不得身手如此了得!
盛美看我一种怪怪的眼神,有她在准没什么“好事 ”,我一向这么认为。我朝她打招呼竟然不理我,拽什么!我心想,要是我在练两年还由的你这么嚣张么。
老周有话要说了,“同学们,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同门师兄弟,李盛美!”。老周的话好像有些不对,盛美赶紧小声的纠正。
“哈哈!是同门师兄妹,擅长柔道和空手道,是我们学校一顶一顶的高手。”老周很少这样夸人。老周的话还没说完,底下就报以热烈的掌声,像在崇拜偶像。
“不知道是空手道厉害还是跆拳道厉害呢!”我在挑衅跟她唱反调,以回应她的趾高气扬。
“林依凡,你好像不服!”老周的话音指向了我。
顿时场子里静了下来,他们像在看一个异类,更是在等待看我出糗,这是习惯的事情了,在这里出糗总是我。
“完了,这回又死定了。”我心想,“死就死吧,又不是头一回。”
“我当然不服,空手道跑跆拳道场来,这不是来砸场子么!”我硬着头皮道。
“哈哈!”没想到老周到乐了,“有意思!那好你就代表咱们跆拳道场挑战一下空手道吧!”
“我?”
“对,就你!”
盛美都在那乐的不行了,看她这么乐我就不爽了,嘲笑我就算了,还敢在这里放肆的笑,我肯定不同意。
“我就我,得让我热热身先!”我心里有点怯。
我跑到老周跟前,“教练,你看我行么,要不换师兄他们吧!”
“怎么着,你怕啦!你小子不是硬皮来着,就你上,别给我丢脸。”
老周这么看的起我,我很荣幸,“教练,不是我怕,我看她是女孩家不小心打伤她不好吧!”
“你小子少给我贫,先想想怎么对付她再说吧!”
盛美换好了衣服,在认真的做准备活动。三回合,点到即止,一师兄做裁判。老周和徒弟们整齐落座,场面壮观,俨然一场大型赛事。
裁判师兄在讲解比赛规则,真啰嗦,直接打就好了!什么不许打这不许踢那的。
比赛开始,身上虽然有护具还是有些担心,她可是黑带级别的,我还是白带,只不过懒的考况且还要花钱那就更懒的考了。
“死依凡,今天就让你看看本小姐的厉害,看招!”
我靠!她不是来真的吧!她来一招我就躲一招不跟她正面接触,死也得耗完这三回合。
“你跑,看你往哪里跑!”她身手敏捷一个长腿就踢在了我的腰,我一个趔趄险些摔倒,疼死了我了,看躲不起作用,这没面子。两个回合下来,我的身上以没几处不疼的,她屁事无有,还冲着我伸舌头。
奶奶的,我有些着急!最后一个回合,这回我长了记性,不能和她硬拼,得讲究战略,我抗击打能力肯定比她强,靠近了打,她的长拳长腿的威力自然就小了多了,她打我两拳我总能踢她一脚吧。
她的长腿又来了,这回不躲了直接迎过去,显然出乎她的意料。这不是自杀么,就在她的腿即将要踢到我的时候,我一个侧身同时打出右拳,但还是没有完全避开她的腿,被蹭了下,这就影响了我右拳拳径。结果打在她软软的胸上,她还是被我这全身一击打的后退了几步。下面顿时报以热烈的掌声,这是我第一次在这里听到送给我的掌声。
她揉了揉胸口骂道:“臭流氓!” .
我冤啊我!又不故意的。她再次向我扑来,她扑的越凶我越能靠近她,她就越吃亏 。打着打着发现她的招式变了,由拳打脚踢改为抱摔,疼啊!本来是一块块的疼转变为一片片的疼,在打下去我小命休矣!
“裁判,她犯规,她赖皮,她···啊!”当我还在找借口停止比赛的时候,她的两条大腿紧紧的夹住了我的脖子,一只手被她死命的往后拉。我感觉都要窒息了,赶紧拍地求饶!
“小样!服不服!”她一只脚踩在我的背上得意的说。
“服个屁!有本事别用摔的。”我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还没有缓过神来。
“呀!不服!我就用了怎么着!”她又加大了力。
“我就不服,死都不服,气死你!”
“好了,好了,切磋一下别伤了和气。”老周上来拉开盛美,紧接着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你小子够硬皮的,我没看走眼,没给我丢脸,好的很,起来吧!”老周还让师兄给我按摩放松。
盛美像没事人似的,边察汗边喝着饮料,眼睛还不时的朝向我这边。“给,喝点饮料降降火吧!”盛美最终还是走向我这边。
我抬头一看,王老吉,我靠!还真认为我和她怄气啊!我才没那么小气!“我要喝红牛,我累了!”我接过来边喝边说。在一旁的人都乐了,见我没生气,就让师兄起开主动给我按摩起来,她的手法和劲道比师兄舒服多了。“疼么,你要不那么嘴硬,我就轻点打了。”
“你说呢!又不是没被你摔过,我你还不了解啊,又不是头一天认识!”
“呵呵!对啊!这还疼不?”她的手揉向了被她夹过的脖子。
“咦!好痒!”她的手好软,弄的我全身酥麻的,“哈哈!好了好了,停停···”我缩着脖子闪躲着。
盛美今天来是想和老周叙旧的,结果却和我“打”了起来。最近盛美好像很忙的样子,不知她在捣鼓什么。她是个什么也藏不住的人,今个儿却神秘起来,不知道是长大了还是越来越小孩子了。经过那一晚的打斗,够我休息几天的了,浑身上下没一处不酸疼的,连走路都是八字步。这下可乐坏了阿光,对我指指点点的,“你丫!肯定又调戏良家妇女被人追着打了吧!”在他嘴里永远吐不出象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