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就喜欢跟比我大的孩子们玩,现在就喜欢和比我小的孩子们玩,两种意境一种心情。现在头发长了我也懒的去剪,就想看看它能长多长,可长着长着就弯曲了,打着卷,连买梳子的钱也省了。索性就留着吧,无关大雅就行,而这也成了我的标志,有时朋友开玩笑的说:一看见你那头卷毛就知道是你了。
风吹在我的头上没有半点涟漪,这让我很无奈,我很想在风中头发甩甩的感觉,可它就是纹丝不动。有时下巴留着几个星期的胡渣,满脸斧头帮气质很是威风,上了公交车小孩都给我让座,我还客气了一下,可他死活不坐,原来是到站了。有了这次得意,索性就当回“流氓”,把平时不轻易解开的扣子打开,在打开一个,不能再打开了,再打开就能清楚的数着我“排骨”了,挺了挺有些发黑的胸脯招摇过市。
最可恶的是我的眼镜,有一回,想在美女面前耍“流氓”。 靠!那美女竟不屑的看着我, “不要装了!”
我拢了拢头发摆出一副很拽的样子, “我装什么?我是流氓我怕谁!”
那美女看着我的举动,我正得意着!谁知那美女拂了下额前的刘海,摘下大大的太阳镜,两眼乌溜乌溜的看着我,“你见过戴眼镜的流氓么?”
我显然被她那双乌溜乌溜的大眼睛所吸引,那双眼睛太迷人了,连我这不食人间烟火的“流氓”都被迷住了。我有些不知所措更是无语了,那美女看我傻傻的样子轻轻的笑了一声,我立刻怔了怔神.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流氓的,仅凭我的眼镜?”我竟傻傻的问。
那美女本来优雅的坐着,见我傻里傻气的在问就站了起来。我晕!她要是穿了高跟鞋,敢打包票一定比我高,风吹着她的秀发,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可她并没回答只是微微一笑。
“流氓先生!我有事先走了,拜拜! ”
美女就这么走了,留下了头发卷卷的我,当我还傻站在那里的时候,就听见后面大老远的公鸭嗓:“阿卷!还楞在那里干什么?快上课了,要不然就来不急了。”
阿光的粗嗓门,立刻把我从梦境中拉了回来。
“知道了!”
拎起背包往车站跑去,说实话最讨厌挤公交,挤的满身汗臭味,尽管我身上也不香。大三头一天开学上课,不能迟到要不然会被老丁头骂死,有过一回,自然不想在聆听他老人家的教诲。极不情愿的跟着阿光挤公交,他是老手挤公交很有一套,还保准有座坐,所以跟着他后面就行了。跟着阿光稀里糊涂的上了车,还帮我抢了个靠窗的座位,两眼看着窗外欣赏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来京三年暑假都没有回家,打工赚生活费,皮肤晒的黝黑。无神的看着窗外,事物一件一件的从我眼前划过,没留下一丝痕迹甚至有些模糊。
车里的人越上越多,有些嘈杂,低头看着地上竟是人脚,有穿凉鞋的,皮鞋的,布鞋的···正无聊的欣赏时,一双印着碎花带有可爱的蝴蝶节的鞋子映入我的眼帘。好像在哪见过,还有这香气···顺着鞋的方向往上看。惊奇的发现那双乌溜乌溜的大眼睛正看着我,刚要开口就听见。 “ 哎呀!流氓!”
这话还没听她说完,就感觉周围有无数双警惕的眼神在看着我,顿时觉的原来拥挤的公交变的空旷了许多。我都晕了当时,满脸通红的呆坐在那里,同时美女也感觉到周围异样变化,马上改口说, “开玩笑的,这么巧你也在这里啊!哈哈!”一阵悦耳的笑声。
气氛一下子就缓和了许多,我的“地盘”又开始拥挤了。为了表示感谢,将计就计表现和她很熟的样子,让坐给她并客套了几句。她脸上始终洋溢着笑容,和我说着驴头不对马嘴的话,车上的人多了起来,好像只有上的没有下的。我的“地盘”越来越小,还得用单薄的身躯支持着为她保留的空间,可恶的阿光还不时的用手指捅捅我的腰,一脸坏笑的看着我的囧样。
终于到学校了,这是我三年以来坐过的最漫长最凶险而又很开心的26路公交车了。将要到站时对美女说:“再见了美女,我要下车了。”说完恋恋不舍的转身准备离开时,听见这么一个声音,简直令我喜出望外。
“我也要下!你在这学校读书么? ”
当时,只记得我的头来回的点,以示确定。
说也奇怪,我一下车,满车的人都要下,后来才知道,这车的人都是学校的新生。只好又展现护花使者的本领,为她开道。好不容易下了车,她还对我嫣然一笑,这笑容有些神秘,这我还是感觉的出来。
校园里像个菜市场,各个社团拼命的拉拢新生赚取外快。我很不屑的看着这一切,藐视他们!阿光开始还跟在后面,转眼间就不见了,估计早跑去班里宣传我的艳遇了,看我回来不扁他的。
走在校园的林荫小道,煞有介事的介绍学校的林林总总。她一直笑而未答,那笑容还是那么神秘。还没来得及问她哪个班的时候,她就借故要走,我没有挽留,因为没有借口,她走到一半突然回头问我:“你哪个班的?”
幸亏这个还记的答道:“04摄影班”。她又是微微一笑转身走掉,她好像对这很熟悉的样子,面对近乎迷宫的小道,竟然游走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