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你这是在做什么?”
屋内顾姿安和颖春二人已经被藤蔓死死的缠住了,不仅如此,所有的地方都布满了藤蔓。
“这还不够明显吗?当然是要杀了你们啊,然后让你们成为我的养料,白送上来的,谁能不要呢!”
眼前之人早已变换了一种姿态,她的脸上,身上全部都布满了细小的藤蔓,一层又一层紧紧的缠绕着,还有一部分在半空之中舞动着。
这位神女她现在的表情可以称得上是相当恐怖,她的整张脸都已经凹陷了下去,变得像死树皮一般,还时不时的发出阴森森的笑声。
随之在顾姿安和颖春她们二人身上的藤蔓,也开始变得越来越紧。
顾姿安拼尽全身力气道:“若是在灵隐寺凭空消失了两个人,你也是脱不了关系的,你这神女的名号不想要了吗?”
那神女闻此言,漫不经心的道:“再制造两个外壳傀儡不就好了,谁又能发现呢?”
她的手又捏紧了几分,在顾姿安身上的藤蔓也随之收紧了。
然后又道:“况且,这里我用了秘法,是根本不会有人看出来的,就算是在这里轰炸,他们也不会有任何的反应,屋子也会在最后回归原样的。”
“哦,是吗?”
顾姿安在这一瞬间好像变了一个人,像是现在拴在上面的不是她一样,语气中夹杂着一点点的轻快。
神女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回答的非常硬气:“那是当然了,你就乖乖的等死吧!”
顾姿安见她这样也只是冷冷一笑,并未再说什么。
神女见她如此表情,感到非常的不屑,道:“切,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
然后她便肆无忌惮的大声笑了出来,但是很快的,她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火势从顾姿安周围逐渐向这满屋蔓延开来,直到烧在了神女的身上。
当然这个火势并没有烧到已经被藤蔓勒晕过去的颖春,而只是烧断了所束缚住她的藤蔓。
顾姿安挣脱了束缚,一脸微笑的走向神女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道:“如此,你是不是也可以做我的傀儡呢?”
在暗处隐隐的可以看到顾姿安手臂上那红凤凰图案所散发出来的淡淡红光,它与周围的火势逐渐的融为一体。
那神女已经被周围的火烧的麻木了,用双手捏住顾姿安的手腕,企图将它挪开,嘴里一直不停的念叨着:“不……不可能,从来……从来都是我控制他人,你不可能将我制成傀儡的。”
“怎么不可能,你竟然能够将我们两个人做成傀儡了,你自然也是可以的呀!”
神女拼命的叫喊着:“不——”
随之那神女便重新的变回了一截枯木,落于顾姿安手中。
周围的火势渐渐的熄灭,屋内果真如那神女所述一般,回归了原本的样貌。
顾姿安看着手上的这截枯木,便直接滴了一滴血上去。
瞬间顾姿安便与它有了联系,她也从枯木记忆中得知了许多的事情。
这截枯木原本是长在一棵有着五千年之久的槐树上的,它们之间还未曾分离,它当时也不是枯木,而是灵气旺盛的枝丫。
自从织阳和繁霜两界合并后,浊气首先侵染的便是这棵千年槐树,自此整棵树便开始逐渐凋零,直至最后衰老死亡。
而这一截枯木便是取自于那棵千年槐树上。
被人取走后,将其刻意化成人形,就是后来的那个顾姿安被追杀之日,顶替了她的那个小女孩。
她与所摘取她的人签订了一份协议,就是他助她成人形,从此摆脱这枯老的束缚,她则扮演好华阳公主这一角色。
所以,她初入皇宫的时候,一直都在模仿这华阳公主,试图要顶替了这个位置。
但是不过半年便被皇帝看出了些许多端倪。
虽然她一直都在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尽量避免与皇帝见面。
可是这也并非长久之计。
再到后来,她逐渐的确认了皇后就是与她签订协议之人。
想要请求她给出一个好的建议。
那给出的好的建议自然就是来到灵隐寺拜高僧为师,永远的留在灵隐寺。
但是又有很多的人前来拜访,她又是一个耐不住性子的人,不想与他人多费口舌。
所以就直接将人给做成了养分,将其给吸收了。
但她又害怕这件事情被别人发现,于是便用那个人的外壳做了一副傀儡,略微是加些法术,那个人便和从前一样了,按照他所存储的记忆力活动着。
自从这件事情以后,她便尝到了甜头,日日期盼着有人前来,连续十几个人之后,她便感觉自己身体里的能量快要将她给炸开,她必须要将其快速输导开来。
所以这后来的几年,直到今天,她一直都在努力的修炼着。
好巧不巧的是今天就是她出关的日子,恰巧就到了刚刚来拜访的顾姿安和颖春二人。
在知道详细情况以后,顾姿安便按照自己记忆中的方法,将其又雕回成了自己的模样,摆成一副屈膝盘坐着的状态,放于蒲团上做好。
她现在的样子就像是闭眼在参透佛法经文一般。
做好这一切后,顾姿安又走向了颖春的跟前,检查了一下她的大致情况。
感知道她并无什么大碍,只是暂且昏迷了之后,便欲将其扛起离开此地。
就在这时,颖春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道:“夫人,这是怎么了呀?”
顾姿安回道:“你刚才昏了过去,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
“嗯。”
然后颖春又将视线移向一旁盘腿屈膝而坐的神女身上。
疑惑的开口问道:“夫人,这人是怎么回事啊?刚才我记得明明是她将我们两个人捆了起来呀!还说是要给她做养分呢!”
顾姿安飘了一眼那人,看向了颖春道:“还能是因为什么,当然是她成功的被我给制服了呗!”
“真的吗?夫人?”
“嗯,我还从她口中得知了一项关键的信息。”
“什么?”
“现在的皇后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