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学吗？”
小表妹点头：“嗯嗯。”
既然小表妹想学，季煜肯定是不会不答应的。
约定好晚上回家教她后，季煜也没有在这里久留，他毕竟还是一个高三的好学生，不能一直在外面晃悠，大部分的时间还是得给到学习上。
回去的时候，班主任卓文祺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走到了他的旁边。
“你力气这么大的吗？”
原来她就在不远处看着，季煜心想：“那当然，不然你以为那天怎么救的你？”
她还以为只是那天的劫匪太弱了，卓文祺不免有些不好意思，是自己小觑了这个学生。
聊了一会儿，卓文祺准备离开，她本来也只是凑巧路过，然后就忍不住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
“对了，祺姐，以后就不能和你一起回去了，我得把我表妹带回去，她以后会住在我家。”
“哦，好，那我今天就不等你了。”
季煜和卓文祺的关系在这段时间进展飞快，已经从偶尔碰到了一起走，变成了固定一起回家，正因如此，季煜对她的称呼也就慢慢地变成了祺姐，不过卓文祺对他的称呼还是没变。
但小表妹来了，自己的爸妈也答应了姑父姑妈让小表妹在自己家住，那么季煜自然就不好再和老师一起回去了，他需要承担起护送小表妹回家的任务。
晚上放学，小表妹在校门口等着，季煜隔着老远就看到了她，果然还是高一的时候舒服啊，下课永远是最早的。
“我们去哪？你的秘密基地吗？”小表妹很兴奋地看着自己的表哥。
季煜轻轻敲了敲她的头：“哪有秘密基地？你玩游戏玩魔怔了？”
小表妹爱玩游戏这一点倒是一直都没变，只不过她太聪明了，姑妈一直都是不管的，至于姑父，他听姑妈的。
走吧，季煜向前走去，招呼小表妹跟上。
“不是教我修仙吗？”
“是啊，你难道想在这里开始？”
“不行吗？”
“当然不行，我的修行法门可是很珍贵的，不能随意示人，要不是你是我表妹，我都不会教你。”
“切~搞得这么神秘。”
“哈，你果然还是不信吧。”
因为小表妹跟着，季煜肯定是不可能跑回去的，只能带着小表妹坐车，至于老爸为什么不来接他，自从那天加班没来之后，季俊儒就再也没提过来接送他这事儿。
回家吃过晚饭，小表妹来到了季煜的房间，季煜也不含糊，直接把《九天明道诀》递给了她：“看看能不能看懂。”
“这啥？”小表妹接过，看了看，一脸疑惑，“笔记，还是初中的？”
果然还是只有自己能看到吗？
不过小表妹终究是和别人不一样的，她的体内是有天生灵气的。
于是季煜说道：“听好了！”
一段段功法口诀从季煜的口中吐出，小表妹刚开始疑惑的表情也逐渐转变。
杨婉君毕竟还是聪明，古文的功底很好，季煜的话一出口，她基本也就懂了。
于是她就试着照功法所说的去做，渐渐地陷入了修炼的状态之中。
季煜没有停下，继续说着九天明道诀的内容，维持着小表妹的修炼状态，直到小表妹自己清醒过来。
清醒来的小表妹整个人稍稍有些懵：“真是修仙？”
她确实是被震惊到了，越是聪明的人，越是坚信科学的的真理，一般是不会相信神啊，鬼啊之类的迷信说法的。
但是今天，她的世界观崩塌了。
这一点上，她和季煜不同，季煜没接触到九天明道诀之前，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学生，说是有些愚钝都不过分，而且还有些中二，于是接触到修仙之后，他有的只是兴奋。
“表哥，这世界上有鬼吗？”小表妹认真地看着他。
“应该是没有吧，至少我没看到过。”季煜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就问到了这个问题，但是还是结合自己的所见告诉了她。
小表妹松了一口气，还好，世界观不算完全崩塌。
“这就是修仙吗？为什么表哥你表现的也就那样。”
季煜叹了一口气，解释道：“我也只是得到了一本修炼的功法，我会的东西基本都是自己摸索出来的，这已经很可以了，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去哪找正经的道法。”
“原来如此。”小表妹右手握拳锤了一下左手，“表哥放心，我修仙肯定比你厉害，你都能摸索出这么多用法，我一定能研究出更多，到时候表哥你就不用愁了，我们自给自足。”
“没你想的那么好。”
“怎么了？”
季煜摇了摇头：“不说那些了，我先教你控制体内的灵气，等你能控制自己体内灵气的时候，我再教你灵眼的法门，那时你便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了。”
顿了片刻，季煜看向小表妹：“你不觉得现在有什么需要做吗？”
杨婉君有些疑惑，歪着脑袋看向季煜：“什么？”
季煜指了指她的身上。
“呀，好臭。”
之前太过兴奋，没注意，这下经过季煜的提醒，杨婉君看向自己的身上，到处是黑色的物质，闻起来还臭臭的。
杨婉君：“这是什么。”
季煜：“洗精伐髓知道吧，这是排出来的脏东西，快去洗洗吧。”
杨婉君听到这话，当即出门向卫生间跑去，小仙女是不能忍受自己身上这么脏的。
该说不说，仙道面前，不管是不是小仙女，排出来的东西都是臭的。
接下来几天的时间里，小表妹慢慢学会了掌控自己体内的灵气，所用的时间和季煜相差无两，天才也不是事事都厉害的。
季煜依照约定告诉了小表妹灵眼的技巧。
“这也算法门，不就是把灵气换个位置吗？”小表妹不屑道。
季煜也不客气，这妹妹越来越膨胀了：“呵，你研究一个出来。”
“不急，我这不是才开始修仙吗。”
两人闹了一会儿，季煜再次将《九天明道诀》拿出来，递给了小表妹：“你用灵眼再看这本书。”
“九天明道诀？”
“对，这就是我们修炼的功法，也是你第一天的时候看到那本笔记。”
小表妹散去灵气，再看，果然是笔记。
“你再试着运转功法。”
于是小表妹照做，只见一颗颗散发着光芒的粒子从书中慢慢向她飞来。
“看见了吗？这，就是灵气。”
“这个我知道，和体内那些光点一模一样。”小表妹毕竟也能内视。
季煜点头：“那么你再看看四周，看看这个城市。”
杨婉君之前没注意，现在经他提醒，这才发现，周围竟是一点灵力都没有。
她来到窗边，向外看去，只见这万里晴空之下，空空如也：“灵气枯竭，道法末日。”
季煜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没有说话。
杨婉君眼角突然落下泪来，她喃喃道：“哥，我好像听到了天地的悲鸣。”
季煜怔住。
天地悲鸣，季煜想到了那些裂缝。
是那些东西吗？季煜不能确定，小表妹也不能给他答案。
她还没有见过裂缝。
过了一会儿，小表妹反应过来了，感觉自己有点丢人，居然哭了，但是那种天地悲鸣的感觉还萦绕在她的心间，让她久久无法平静。
于是捂着脸跑了，大概是害怕再次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