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以前看过的某个水太凉的钱某人,李琦来了点兴致。
李琦骑着马缓缓接近城门,眼前呈现出一幅幅别样的画面。
城门口跪着迎接的大辰官员和士绅儒生们,仿佛一道人墙,似乎不容任何人轻易进入。
李琦停下马匆匆扫视了一眼,只见这些官员士绅和儒生们神情紧张,满脸焦虑。
这一下可给给城门口跪迎的官员士绅和儒生们给整的紧张了。
太平军上下军官和士兵们穿的盔甲都差不多,太平军的军官和士兵们身穿一致的布面甲,自然没有像是辰军主将那种单独的银光闪闪,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
但是停在这儿的这个骑士周边随行的侍从就特别多,他这一站在这一停停一大片人。在场的人精谁也不会因为所有人的盔甲颜色都一样就以为他也是个普通的小兵。
即便是眼光不敏锐的人也不会因为所有人的盔甲颜色相同就认为他们都是普通的小兵。
李琦随意地环顾四周,眼神扫过人群。他目光如电,透过人海,寻找着一个特定的人。
突然,他的目光停在了一位年轻壮实的男子身上。这个男子身穿官服,面容端庄,气质出众。他正虔诚地跪在地上,似乎在默默祈祷。
李琦冷静地询问:“你们当中谁是钱羽泽?”他的声音很平静。
人群中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所有人都目光集中在一位跪在地上的男子身上。看来他就是钱羽泽。
钱羽泽微微抬起头,双眼透出一丝惊讶和不安。然而,他迅速恢复了镇定,站起身来,走到了李琦面前
城门口的氛围凝重而压抑,仿佛一场重大的决战即将来临。李琦和钱羽泽的对话注定会改变整个局势,毕竟太平军对待这帮降臣会是什么态度,从他身上就能看出来一二了。
这一刻的紧张感弥漫在空气中,让人不禁屏住呼吸。
这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和表情都承载着巨大的意义。两个人的目光交汇,仿佛无声地传递着彼此的话语。
看这个单独走出来的男子,恐怕并不年轻。他的脸庞上镶嵌着岁月的痕迹,些许皱纹交织在他的额头和眼角,透露出他历经沧桑的生活经历。
然而,尽管岁月留下了痕迹,但他的相貌依然令人赞叹。他的五官端正而深邃,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沉静而坚定的力量。他修整得整齐的胡须更是为他增添了几分英俊气质。
李琦也不是个细心的人,他只是随意地扫了两眼过去,展露出一个笑容,然后问道:“你就是钱羽泽吗?”
男子微微一笑,回应道:“在下正是在下钱羽泽。请问将军有何指教?”
钱羽泽并没有立刻认出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身份。毕竟太平军的服装统一度实在太高,让人难以辨认。
然而,看着他身边围绕着一群护卫,钱羽泽可以感受到他的地位不低。他不禁小心起来,决定恭维一些毕恭毕敬地称呼对方为将军,相信这样的称呼并不会有什么错误。
尽管对方指名道姓地找自己,但态度却并不尊重。他没有下马的礼贤下士,反而站在马上,带着一丝玩闹的口吻询问。
钱羽泽现在已不抱希望对方是冲着他的名声来的,只要不是有什么祸事就好。他心中虽然稍稍有些不悦,但还是保持着镇定和礼貌,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看着眼前出来回话的这个中年男子,承认了自己是钱羽泽。李琦嘴角稍稍的又翘起来一些。
李琦看着眼前走出来的中年男子,他穿着一身典雅的衣服,细节处透露出他的品味和身份。
说道:“是钱先生本人就好了,在下对于钱先生的名号也略有耳闻,仰慕已久啊。”
钱羽泽则是微微皱起眉头,察觉到李琦嘴角的微笑中似乎隐藏着一丝不善之意。他注意到李琦目光上下打量自己的举动,心中不禁生出些许不悦。
然而,钱羽泽清楚自己此刻处于弱势地位,不得不作出回应。他微微一笑,行了一个持重的拱手礼,然后缓缓开口道:“都是些虚名而已,当不得真的。在下才疏学浅比不得将军这等英雄,少年建功立业,名留千古。能够得到将军的仰慕,实在是我的荣幸。”
李琦看出钱羽泽是个懂得人情世故的“人才”,便不再与他多言。毕竟,耍嘴皮子的本事他自己也不如对方。
他接着说道:“实在抱歉,我有一事不明,想向钱先生请教一下,不知您是否方便?”
钱羽泽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丝微笑,他点了点头说道:“将军但问无妨,我尽力解答。”他的语气虽然平和,但眼中却闪过一丝警惕之色,他心知对方的问题可能不简单。
眼看着钱羽泽答应了要回答问题,李琦便接着问道:“哎呀,我老早就听说钱先生身为读书人,是忧国忧民,关心国家社稷安危。”李琦的目光投向远处,远处是一片壮丽的山峦起伏,山川如画,仿佛与这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李琦继续问道:“现在万康皇帝封永昌,面对我太平的军委直接出海逃亡了。中原所有的领土已经归我所有。大辰现在已经灭亡了,您说好的殉国怎么还站在这儿啊?”
钱羽泽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向李琦。回答道:“我之前确实是说过,要爱国家,要与国家共存亡。”
“但现在想来是那时候想得浅薄了。我是一个读书人,我肩负传递圣人学说的使命,即使大辰已经灭亡,我仍然不能以一己之私放弃生命,还要继续传递圣人学术,所以我现在不能死。”
李琦被钱羽泽的这一套厚脸皮的说法雷的默然无语,半晌才缓过来。
李琦看着面前这个颇为不要脸的大儒,干脆从马上下来。说道:“啊,你要是担心圣人学说这你不用怕。那差你一个也没什么大事,毕竟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嘛。安心去了吧,别因为这点事误了你的名节啊。”
钱羽泽现在哪还看不出这个年轻将军是什么意思,都怪自己之前为了楼来一些名声,让门徒们把消息吹出去的太过了,现在可是让这块石头砸着自己的脚了。
面对李琦的冷嘲热讽,钱羽泽心中一阵愤懑,但他却知道此时不是发作的时候。他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镇定,回答道:“将军之言差矣,圣人学说乃千古不朽之智慧,传承不灭。我作为一个学者,责无旁贷,要将圣人的思想传递给后世。任何时候,都不能因为个人的安危而放弃这份使命。”
李琦听了钱羽泽的回答,不禁微微一愣。这人不要脸可真是天下无敌,话说到这份上还搁这装呢。
李琦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句,这个钱羽泽果然是个难谈弄的家伙。他摇了摇头。
李琦冷笑着看着钱羽泽。
钱羽泽感到背后一阵寒意袭来,他不禁打了个寒战。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他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如同一记记重锤猛烈地敲打着他的胸膛。
李琦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轻蔑李琦接着对钱羽泽说道:“我现在也玩够了,懒得跟你多废话了,看见你后面跪着那一堆同僚了吧。圣人学说有这帮人整着呢,也应该亡不了。你履行你自己说过的话给大辰殉国吧。”
钱羽泽感到心头一阵发痛,他的双腿发软,如同一根根无力的枯木。他曾经以为自己可以凭借权势和财富掌控一切,但现在他明白,这一切都是一场幻梦。他不禁悔恨起自己的傲慢和自负。
“将军,请您给我一个机会,我愿意为您效力。”钱羽泽颤抖着声音说道,他的眼神中满是恐惧和后悔。
李琦冷笑一声,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屑:“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吗?”
钱羽泽现在急得像热锅似的蚂蚁团团转,他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事得罪过眼前这个年轻将军。怎么就非得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呢?
钱羽泽之前说的那些话完全就是属于给自己立个人设,赚点名声好站在道德的至高点上随便去骂别人。他可完全不想死呢,现在他也不想给大辰殉国呀。
“将军......我......这......我......”
钱羽泽的双腿终于支撑不住,他跌坐在地上,泪水不禁流了下来。他感到自己的世界瞬间崩塌,无尽的黑暗笼罩着他的心灵。
眼看着钱羽泽语无伦次,李琦十分“贴心”的给他找了个理由。
“哦,那我猜猜是不是你已经去跳过河了,只不过那水太凉啊,钱老爷你身子骨遭不住又回来了。”
“对!对!对!”钱羽泽重复着,他的声音在寒风中飘荡,如同一片落叶被风吹拂的声音。
钱羽泽紧紧盯着李琦的眼神,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和渴望。他心中明白,只要将军肯定了,他的一切努力就不会白费。
“就是水太凉了,太凉了!我这也是没办法才回来的不是!”
钱羽泽不知道这个将军怎么就把话题引导到水太凉去了,不过他也打算顺着这个杆往上爬。
毕竟不管理由怎么样,只要这个年轻的将军肯定了承认了,那么自己就能顺着这个把之前说的给大辰殉国的事儿揭过去。
钱羽泽病急乱投医,焦急的表情在他的脸上清晰可见。他环顾四周,希望能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来掩盖这个莫名其妙的情况。然而,李琦并不打算轻易地帮他掩过去。
李琦轻声说道:“哦,原来钱先生之前已经为大辰试过投水殉国了。难道是因为那水太凉,所以钱先生没能承受住才回来的,是吗?”
钱羽泽听到这个解释,心中一动,立刻点头表示认同:“对,就是这样,没错。”
李琦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一挥手,几个太平军骑兵迅速下马,走到他身边,准备听从他的命令。
李琦目光坚定,深吸一口气:“嗯,那就好办了。我今天要举行一次成人之美的。你们几个立即去弄一口大锅,给我拿回来,然后在这里打满水,将水烧开。请钱先生进去投水殉国,免得他因为水太凉,无法完成夙愿。”
李琦的话音刚落,几个太平军骑兵立刻行动起来。他们迅速离开,前往找一口合适的大锅,用以煮水。同时,他们也明白了李琦的意图,决心尽力配合,以完成这个特殊的仪式。
钱羽泽望着那些太平军士兵匆忙地架起大锅,心中不禁一阵惊慌。他深知,如果被扔进那沸腾的大锅里,就将以热水殉国,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承受的命运。
颤抖的声音传出:“将军,我……”
然而,无论他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很快,太平军士兵们不断添柴加火,使那一大缸水渐渐沸腾。钱羽泽的心跳加速,他感受到了死神的阴影逐渐逼近。
此时,李琦意味深长地伸长了脖子,好奇地凑近那直冒蒸气的大锅。他轻声自语:“嗯,看样子行了,这些水应该是不凉了,你们几个。”
李琦再次伸手招呼那几个太平军士兵,他们迅速地来到李琦身边,等待着李琦的命令。眼前的士兵们凛然而立,彰显出他们对李琦的无条件服从。
“你们几个去帮钱先生一把,让他这回倒热水里头去给大辰殉国吧。”李琦口中说着,目光却透露出一丝刻意的嘲弄。
钱羽泽感到内心一阵绝望,但他强忍住,不让眼泪流露出来。他目送着那几个士兵迈向自己,心中的恐惧与绝望交织在一起。
几个士兵步履铿锵地走到钱羽泽身边,他们的目光中充斥着冷漠和不屑。他们毫不留情地抓住钱羽泽的双臂,将他拖向大锅。
身处生死关头的钱羽泽心生一股坚定,他不愿意束手就擒,更不愿意成为大辰殉国的工具。他猛力挣扎着,试图摆脱士兵们的控制,但那些士兵却稳如磐石,丝毫不受他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