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看到老营兵来了,义军马兵们的士气更加高昂了起来。
直接交手上才能看出来,老营兵们跟太平军骑兵交手根本占不着上风。
太平军骑兵还是老套路,架枪冲锋,一点,一挑就将一个老营兵跳于马下。
但是老营兵的战损比还是比义军马兵们要好看一点,太平军骑兵和老营兵骑兵的战损比在一比三到一比四之间。
但是这些义军马兵再加上老营兵,依然无法完全挡住太平军骑兵们的一轮轮冲锋进攻。
太平军骑兵们的一轮轮进攻,已经把战线从营门口向前推出去了一百来米左右。
双方的接战人数也由一开始的百来人面对面对抗变成了二百来人面对面对抗。
口子是越撕越大,丝毫没有要抑制住的趋势。
张松民此时也骑马来到了战线后方,查看战局。
看着双方的差距逐步扩大,脸色铁青,心中不停的咒骂:“该死的太平军,你们这帮杂碎!”
“大王,不能再让这帮杂碎继续冲锋了,否则咱们的兵马要顶不住了。”一名副将急忙建议。
张松民咬牙切齿的瞪了副将一眼,他当然明白副将所说的话。
但是这个时候他又能怎么办?
太平军根本就不按照套路出牌。
他总不能让老营兵退回去吧?
如果真那么做,他岂不是要暴露在敌人的刀下?
“杀,给老子杀光他们!”张松民大吼一声,下令把所有的部队都压上去。
老营兵和马兵们接到张松民的命令,立马冲了出去,与太平军骑兵纠缠在一起。
双方激战不休,太平军的人数毕竟少,再加上义军马兵们有备而来,所以战况并不乐观。
“乒!”“乒!”“乒!”
“铛!”“铛!”“铛!”
“噗呲!”“噗呲!”
“咔嚓!”“咔嚓!”
兵器的碰撞声,刀砍在盔甲上的格挡声,长枪刺入身体的闷声,骨头的断裂声……一时之间是响个不停。
太平军和义军马兵们交锋的速度非常之快,短短几秒钟,就有几个义军马兵被太平军的长枪刺穿脑袋,死得不能再死了。
还有的义军马兵则是躲避不及,被长枪贯穿,一个照面就被刺杀,当场毙命。
一军骑兵们且战且退,太平军骑兵们却紧追不舍,死死的咬上去。
“哎呀,tmd勾东西!”
张松民都忍不住气的拍了一下大腿,但是他也不能下令将那些士兵追责问斩毕竟所有人都退了,你把自己手里的精锐问罪斩了之后再靠谁来组织打仗?
只能事后责罚了,但是现在着急打仗,也顾不上这些了。
正当张松民焦急的时候,一义军的个传令兵给他带来了好消息。
“大王!禀告大王,我军后续三万大军已经赶来!”
“太好了!!姓李的小子这回可跑不出去了!”
张松民的脸上又再次出现了笑容,他是真的开心。毕竟在他看来就那个局势,说不定再拖两刻,太平军骑兵就能将义军骑兵的防御阵线撕开了个口子掩护李琦逃出去。
现在自己的大批步卒来了,列开阵势堵上,李琦除非是长了翅膀才能飞出去。
李琦的想法跟张松民其实也差不多,他现在就在营内等着,让自己的骑兵将义军骑兵的阵线撕开个口子,好将大部队杀出去之后,他还能再召唤一批部队,将张松民彻底消灭于此。
李琦也害怕张松民眼看事态不好逃跑,以后再追杀他费劲。
两个人都觉得自己有能力能爆杀对面,只怕对面跑路。
义军步兵赶来之后,第一时间不是加入战斗,把战线推回去,而是整顿阵型。
而且步兵赶路时为了效率往往都不是披甲行军的,毕竟你是什么耐力超人能穿着那么重的盔甲跑步,一般都是脱下来专门背着或者小车推着临打战之前再穿上。
好不容易都穿上盔甲准备好武器以后。
伴随着一声声的鼓声,锣声号角声各色军旗挥舞不同的次数调动了不同的部队向不同的方向移动,折腾了好半天才把阵型排好。
折腾了快有两刻钟,义军步兵才和太平军骑兵交上手。
“哈哈哈哈哈!!!”
张松民忍不住放声大笑,在他看来李琦今天是死定了。
“可惜了姓李的小子,自从万康二十年六月起兵以来,未尝一败,也是有他狂的资本,只可惜今天他狂的日子到头了。”
说到这儿,张松民也把刀拔出来。
“传我的令,所有人发起进攻,斩杀李琦者,赏赐千金,官升三级!”
这个命令传达下去,张松民本来以为底线义军士兵们肯定一个割的会热血沸腾,士气高昂,但结果却跟他预留的有所出入。
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人虽然会为了钱财,爆发出勇气和潜力。
但是大多数情况这种一时之气也会被残酷的现实所打消。
而且人的生存本能会让人在威胁时候下意识的远离危险。
现在,义军步兵就被太平军骑兵的攻击打的顾不上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