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驾!”
“驾!”
孙叡骄带着仅剩的几百残兵,不敢停下,也不敢回头,没命的跑着。
“吁!”
终于孙叡骄带着人停下来了,倒不是说他觉得安全了,而是再跑下去恐怕要把马跑死。
孙叡骄的心情很复杂,又是喜悦,又是郁闷。
喜悦的是,在他看来的都已经快是绝境了的情况竟然还能带着几百马兵跑出来。
至于太郁闷的话呢就是郁闷自己以前好歹是坐拥一府之地。军政大权是两手抓。而且还有上万士兵,别管质量怎么样儿,好歹是有一万人。
结果现在一府之地都已经丢的差不多了。上万士兵就剩下上边儿这三百多人了。
这可真是......
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没用,最重要的事儿是活下来。
活下去才有希望啊!
这个时候,孙叡骄身边站着一位年轻男子,年纪看起来不到二十岁左右,长的倒也算俊朗,只是眉眼间透露出一股阴沉的气息,让人感觉到不是那么舒服。
此刻孙叡骄正看着年轻人问道:“你有什么主意吗?”
年轻人闻言,摇了摇头道:“我哪知道什么主意?反正我们现在只有三百余人,杀回去也不可行,只能回去找义父了。”
这个年轻人就是张松民的另外一个义子——艾家行。
哪怕是在张松民的义军内部流出的消息,都是由孙叡骄来治理渭中府。艾家行也有张松民给他分配的地方,谁也没想到他悄悄的过来找孙叡骄了,还正好赶上了太平军的进攻。
孙叡骄闻言皱了皱眉:"真就不能有别的办法了吗?真的这么灰溜溜的回去,恐怕以后……"
"要是死了,别说以后了,现在就没了。"年轻人叹了口气道:“太平军的实力。你又不是没看到,说句难听的,就算是你准备充分,把一万多兵力都聚集起来了,能打赢吗?”
孙叡骄闻言,脸色更加难看了。
艾家行说的对。太平军的实力,不是一般的强。就是在渭中府城的时候,他都差点儿被杀掉。要不是自己机警,恐怕就是死在乱刀之下了。
“你说的也没错,但是,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总是会被人嘲笑的。”
“再说义父,如果因为这一仗义父对我失望了,我以后怕不是要退出咱们义军内部圈子了,这让我怎么甘心?”
孙叡骄咬牙切齿的道。
“你说的有理,那你说怎么办?”艾家行闻言沉默了片刻之后道。
孙叡骄闻言想了一阵子,然后抬头说道:“刚刚是我冲动了,还是听你的吧。”
“先找个地方休息,养足精神,等明天天亮之后,咱们就出发找义父来吧。”
"好吧。"
艾家行闻言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道:“现在我们就住在树林里吗?”
孙叡骄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道:“现在情况紧急,也顾不上许多了,就地休息休息,回复回复马力,咱们就出发吧。”
"行,没问题。"艾家行点了点头,道:"那我先去收拾一下。"
"恩。"
艾家行走后,孙叡骄看着自己仅剩的五百余兵,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之色。
虽然说自己现在有几百兵,可毕竟是孤军奋战啊,要是义父真的不待见自己的话,自己可就真的完了啊。
"唉,希望义父念在往日的情谊上不要抛弃我,要不然我可真就完蛋了啊。"
想到这里,孙叡骄不禁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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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太阳刚从山头升起来的时候,孙叡骄和艾家行就带着剩下的几百骑兵朝着西南方向赶去了。
这些马兵好歹也听说过时间不短的训练,行军速度自然是没的说,一路疾驰。
但是孙叡骄,艾家行。以及随行他们的三百多马,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就在他们后面的树林里有不止一双眼睛注视着他们离开。
正是太平军的骑兵,这些太平军骑兵一直在盯着孙叡骄一行人。
本来按照计划在孙叡骄他们的逃跑路上还要袭击几波。
但是考虑到孙叡骄他们战斗力实在太菜。害怕把他们玩没了,于是就干脆派着几波人盯着他们别起什么幺蛾子,让他们确实“逃”出去就行了。
没用上几天孙叡骄他们一些人就见到了义军首领——张松民。
让孙叡骄感到心安的是,张松民并没有太过于责备他。
虽然张松民这个人是虽然出来混靠的就是出卖老乡和不要脸,可这个人优点也有,就是对自己还是有一个比较明确的认知。
毕竟当初在永州的时候,他就被北关铁骑打的管哪乱窜,还是靠着出卖的老乡的营头的位置,吸引的火力再趁机逃出来。
这就是当初要吊打自己的北关铁骑,却被太平军打的基本上是全军覆没。
由此就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太平军战斗力大于北关铁骑战斗力大于义军。
那要是自己就连北关铁骑都打不过的义军对上了吊打北关铁骑的太平军那是什么下场?恐怕自己只能想到是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吧。
张松明确实是动过想跑的心思,但是你冷静的想一想他这个位置跑不了啊。
湖州的北面是冀州,那就是太平军的地盘,去了那边挨打跟在这挨打是一样。
至于湖州南面,嗯,那是苗州。现在是大正王李宏信的地盘儿。
自己去那儿跟人家怎么算合营吗?那合营的肯定不能是自己做老大呀,李宏信那个人是甘居人下的吗?
那你要是不愿意给人家当马仔去人家那避难,人家能干吗?
往西面走正好是杆堡国,赞洁族人可难谈了。
至于湖州东面,那跟两个势力挨着。
东北方向是青州也是太平军的地方不多说了。
东南方向那是大辰,老对手了。但人家好歹还是有两州之地呢,万一再打起来被拖住,太平军照样能追上来削你。
“tnnd,老子也没惹那姓李的小子,怎么盯着老子过不去呢?!”张松民忍不住骂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