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平将双手从衣袖中伸了出来,目光与语调同样的平淡。
“阁下说什么?”
许不平的话,让锦服之人有些意外。
他认真地“看”了许不平一眼,似乎他没有想到许不平敢再反问一次,毕竟自己并没有掩饰,远超天象境初期的气机。
“你退婚!”
锦服之人指了指许不平,又指了指墨月,冷哼道。
“这个女人奉与我君上!”
许不平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清楚了,然后转过头,问墨月。
“墨月,这位阁下所说的奉与君上,你可愿意?”
墨月神情冷淡,摇了摇头。
许不平笑了笑,转过头,对着锦服之人摊了摊手。
许不平没有说话,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锦服之人定然是很生气,古怪的笑声听起来让人耳膜发酸,危险的气机蔓延而开。
“阁下,这里可是朱雀境!”
许不平脸上露出惶恐之色地提醒道。
这时,高高在上的王辇传来怒不可遏的声音,他似乎改变了主意,到了近处,他对那个女人更加急不可耐。
“奴三!”
“怎么这么慢!”
“女人呢?”
“将女人立刻带上来,本王等不及了!”
……
王辇主人的声音比之锦服之人,更显嘶哑难听。
不过他的话似乎还没说完,便又有几道莺莺燕燕的不满声音传来。
“君上,奴家们可都还在呢…”
“难道我们服侍的还不够好吗…”
“那个低贱的女人又怎么比得上我们…”
“就是…就是…”
“姐妹们,我们加把劲…”
王辇随即传出古怪的声音…
而王辇主人则哈哈大笑,“本王都要…”
……
锦服之人“看”着许不平,气机已经紧紧地将许不平禁锢在原地,并不停地挤压而来,似乎要生生用气机将许不平压瘪当场。
“小小天象不知死活!”
“这里是朱雀境!”
许不平“艰难”地道。
“小子,本王可是朱雀境花了天大的代价请来的!”
王辇的主人在古怪声音的间歇中传来。
“捏死你如同捏死一只蚂蚁,朱雀境会因为本王捏死蚂蚁而动怒吗?”
王辇主人对许不平宣判了死刑。
锦服之人宣泄的气机一下子加重了数倍,如同汪洋。
见此,许不平缓缓伸出手,张开五指,叹了口气:
“何必呢!”
……
锦服之人不明所以,王辇主人正与奴家们胡闹,自然不会理睬许不平的临死一叹……
忽然所有人感觉到空间一顿。
一道如同镜面的透明光柱突然升起,光柱蔓延极快,即便那锦服之人第一时间心生警惕挥手闪躲,依旧便卷进光柱之内。
而那高高在上的王辇更是位居凭空出现的光柱中间,躲无可躲。
几乎就在瞬息之间,光柱停止了蔓延,变成了个四四方方的巨大透明光镜,正好将王辇与锦服之人包裹其中。
而许不平和墨月则站在原地,许不平又将双手缩回了袖中!
“这是什么?”
锦服之人惊怒不已,神游境的他没有在这透明四方棱镜中感受到任何气机。
不仅仅棱镜中没有任何气机,就连他自己也无法调动丝毫气机。
天空之上的王辇直坠而下。
惊恐地呼喊声从王辇传来。
锦服之人肉身强大,脚底蹬地如同见箭矢一般窜了出去,堪堪在王辇落地之前将王辇稳稳拖住。
几个身影狼狈地从王辇中爬了出来。
女人们看起来与人类女子无二,衣衫不整,春光毕现。
唯一的一个男人则未着寸缕。
墨月看了眼,便掉过头去。
许不平啧啧而叹。
这男人竟是,鱼头,人身,满身的鳞片,此刻双腿之间屎尿一片,臭不可闻。
……
几乎就在王辇被四方光镜卷入的刹那,朱雀境某个幽静之处,两个同样衣领极高遮住脸面的锦服黑衣人,猛地站起身,声音中透着惊怒。
“君上出事了!”
随即滔天气焰,毫不掩饰,两道身影向王辇气息消失之处急掠而去。
那滔天气焰似乎比那奴三还要强大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