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辈!
既然他们四个都不太可能是内鬼,有没有可能……我说,有没有可能内鬼就是我自鬼?”
许不平被雨迟迟的话逗笑了。
“你这个问题问的好,那你自己好好想想,到底内鬼是不是你自己,想明白了再来找我。”
许不平弹了下雨迟迟的脑瓜子,笑着道:“如果你是内鬼,我为什么要帮你!”
许不平说完没再管捂着脑门可怜巴巴的雨迟迟,对墨月使了个眼色,两人便一起笑着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雨迟迟的眼神很幽怨,烈烟烟的眼神却是很稀奇。幽怨自然是因为许不平没有帮他而幽怨,稀奇却又不知道到底是稀奇个什么。
等他们走远,身影也消失不见的时候,烈烟烟忽然板着个脸走到雨迟迟身边,雨迟迟心道不妙,却躲闪不及,耳朵已经被一只柔滑的小手紧紧捏住了。
“哎呀!”
雨迟迟赶紧求饶,粉雕玉琢的小脸蛋上露出了吃痛的表情。
烈烟烟却没打算饶过他,她又长又弯的睫毛挑了挑,将手指拧了个小半圈。
“刚刚支开我,与那个姓许的家伙,说什么呢?”
“没,没什么!”
“哼!还不给我如实招来!境中这些时日,神神秘秘的,别以为本姑娘什么都不知道!”烈烟烟手上加力。
这可苦了雨迟迟,他疼的呲牙咧嘴,这小疯婆子什么都敢干。
哎呀,为啥前辈也不帮帮我!
“还不说?!”
雨迟迟哪里敢对她透露明日他们一行人要前往圣灵秘境的半个字,这事要被烈烟烟知道了,还不得立刻闹的天下皆知。
到时候恐怕朱雀境那些大人物都不得不跳起来抽他的屁股。
别看烈烟烟粉雕玉琢,人见人爱,与自己不分上下,真要发起疯来保不齐能作出什么事情来。
到时候恐怕自己连个帅气的小道童都做不成了!
上一次,她,她还想称量他的高矮长短!
想想便让人头皮发麻,不寒而栗!
所以,还必须得有个稳妥的法子先稳住她。
雨迟迟眼珠子转了又转,可惜转了半天也没转出什么好法子来,只得苦着脸,打起悲情牌。
“烟烟小仙女,我觉得贵境的事,你是不是可以去问问你姐姐……我就一个附属的外人,又能知道什么……”
“我要能问出来,我还要问你干嘛!”
烈烟烟哪能允许雨迟迟打马虎眼,她瞥了眼雨迟迟,忽然露出个诡异神情,声音一下变得温柔了好几分。
听到这个温柔语调,雨迟迟冷不丁的打了个冷颤。
只听烈烟烟语调飘远,眼中带着一丝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柔媚味道,“看来我们的迟迟小仙童,是想要本仙女……”
“不想,不想,一点都不想!”
雨迟迟吓得脸皮抖了起来!
不能想,想都不能想,烈烟烟的可怕,不是他这个可爱小仙童应该承受的!
纯纯小疯婆子……!
他没等烈烟烟话说完,便惊恐地打断道。
可惜,烈烟烟打算要做的事情,整个朱雀境能阻止的恐怕一双手都能数得过来,当然这里不可能包括我们可爱,又可怜的小仙童了。
然后,凄厉的声音便混杂奇怪的笑声响彻了起来,很多朱雀境的人听见了,只是会心的一笑。
而那些远道而来的客人,倒有些好奇的。不过,等到他们随便打听了几句,便也就收了多管闲事的心。
只是内心不由得同情起雨迟迟来,都说朱雀境境主的小女儿是横行无忌的主,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而另外还有些知道这二小姐更多事情的人,特别是与雨迟迟年纪相仿的少年郎们,反而会心生了些无由来的羡慕。
只恨自己不是那小道童,能被二小姐这样的欺负,也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有这样的荣幸的。
也因为这样,雨迟迟可算已经得罪了不少朱雀境的少年郎了。
这时,离他们不远处的一个角落,便有一个剑眉星目的少年,捏紧了手中之剑,牙关紧咬,看着被拧着耳朵拖拽而走的雨迟迟,眼中冒火。
那模样不是想变成拧耳朵的儿,便是想变成被拧耳朵的人……
……
大周,深宫,养心殿。
中年男人这次将那本〖太玄经〗放在一侧桌案之上,他披一件北海蚕丝织成的白纱,目光闲适的瞧着眼前的一桌沙盘。
沙盘分东西南北,上下左右,其上,四海八荒,大周,青丘均有标注,构设精巧,让初见此物之人,忍不住拍节赞叹。
瞧了会,中年男人忽然取出一只寒光内敛的短刃,将那高居“天空”之上的“朱雀境”给抹了去。
中年男人的目光变得有些冷冽,这种神情在他的脸上并不多见。
这时,内屋却缓缓走来一妙龄女子,这女子同样身披白纱,相貌绝美,腰肢纤细不堪一握,曳地的白纱根本遮不住她从上至下,没有哪个男人能抵御的春光。
女子瞥了眼沙盘,便眼带深情地倒在中年男人怀中。
玉体陈香,软不可言。
“陛下,你不是已经见过那青霄使者了吗?”
女子神情,三分含俏,三分带怨,剩下几分全是媚不可言。
男人神色松弛了下来,他轻轻环着女人,手指在女人平滑柔腻的小腹上轻抚了起来,男儿微笑着道:
“你也要爱惜自己身子!”
女人反手环住男人的脖颈,神色含羞带笑,如水的眸子里早已涨满雾气,一副欲拒还迎,任君采撷的模样,试问天下哪个男儿抵挡的了。
就算他是当今大周的龙鼎之身,顶天之柱,九五至尊也不行。
男人叹了口气,他抱起女人往内屋走,心中却想着近来秋儿似乎比以前容易困乏了些,等会自个儿得怜惜些,可惜他入手处已有些湿意,让他不免起了些逗弄之心。
女人被逗的呼呼地出着热气,不由地将他环得更紧,热气吹的他脖颈麻痒。
男人忍不住哈哈大笑,雄心又起。
他想起多年前,某个轻挑男人装作一副老气横秋模样,对他和许不平说的话。
“天下和女人,二选其一,你们两人选什么?”
当时他和许不平都没有回答,不过此情此景这一刻,他大概确定,女人多半比天下更重要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