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阴走了。
许不平微微有些失神。
墨月从车厢内走了出来,与许不平并排而坐。
“你为什么不将她留下来?你甚至连句好听点的话都没有。”
墨月问。
“一生漂泊,何苦叫人牵挂。”
许不平笑了笑,摇了摇头。
“那我呢?为什么将我留在你的身边?”
墨月语调轻柔,声音微微颤动。
许不平心头微跳,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他不得不沉默了片刻才想好了说些什么,这时墨月却转移了话题。
“你和九阴姑娘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我觉得她是一个很好的人,她很在意你。”
墨月道。
“嗯,她是一个很好的人。”
许不平轻声的应了声,目光飘向远处。
……
“你不好奇,九阴姑娘与我说了什么吗?”
墨月问。
“好奇。”
许不平话音刚落,突然想到了祖传行囊的事,立刻脸色一变地改口道,“不好奇!”
语调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动摇。
墨月瞥了许不平一眼,忽然掩嘴而笑,一时间如同春花绽放,拨动了人心,许不平不由得微微一呆。
“许不平,我觉得你不该叫,许不平。”
墨月道。
“那叫什么?”
许不平好奇道。
“叫,叫,叫,许呆子。”
“许呆子”叫出口,墨月脸上带着一丝惹人心醉的羞意,笑得花枝乱颤,美不可言。
“许呆子?”
许不平不禁又是一呆。
“自己呆吗?”
“嗯?”
“好像有点!”
想着想着,许不平也笑了起来,春风似乎也被两人的笑意感染,带着花香,透着清甜。
……
安宁县再向东,五十里,草长莺飞,是一片形如月牙的湖泊。
许不平驾着马车,沿着湖边官道而行。
清风徐徐,芦苇簌簌,还有那些时不时惊起的飞鸟虫鱼。
一眼望去,湖水迢迢,波光粼粼。
墨月忍不住轻轻吸了口气,只觉得丝丝微凉的气息灌入肺腑胸腔,顿感神清气爽,心情大好。
墨月兴致勃勃。
墨月开心,许不平心情自然也不错。
“我们要去哪里?”
墨月问。
许不平有点不忍心破坏墨月的兴致,没有说话,反而不着痕迹地微微勒紧缰绳,让马车走得慢一些。
“许不平,你看!”
墨月似乎没有察觉到许不平的小动作,片刻后,忍不住极目远眺的她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忽然语调兴奋地指了指远方道。
许不平自然知道那里有什么,不过他还是装作不知地顺着墨月的所指方向看去。
只见视线的尽头,出现一个飞檐翘角的亭台,亭台蜿蜒如一条渡水的飞龙,竟一直延伸到湖泊的中心。
“嗯,真是好去处!”
墨月的感叹还没结束,忽然语调一变:
“咦,亭子里有人?”
“嗯。”
许不平只是轻轻应了声,并没有过多解释。
黑伞下,墨月秀眉微微蹙起,似乎在猜测亭台里人的身份。
“哦,原来是他们。”
片刻后,墨月眉头舒展,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她仔细瞧去,自然看的清楚了些。
“那两个在安宁县窥视我们的道人,还有我们在龙河县遇到的那个古怪老道士都在那里。”
“哦,原来你说的我们还要先找人,指的是他们!”
很快,墨月有一丝恍然。
“不过他们为什么在一起?只是巧合吗?”
墨月转过头,看着许不平,似乎想要许不平这里得到答案。
许不平笑了笑,伸出手,也学着墨月,指了指远处的亭台道:
“你看,除了你说的三个道士外,还有两个人呢,只怕他们是团伙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