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晋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卿免礼,请起。”
众朝臣抬头望着空空如也的龙椅,又望着龙椅下首一身蟒袍的晋王殿下,不禁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难道当了帝君的人都是这样不喜上朝吗?
犹记得当年还是世子的时黎暂代朝会时也是如此。
唯一不同的是时黎身后另有一小号龙椅,平日都是坐着统领朝臣。
然而,时雨毕竟只是亲王,虽然能站立在云阶之上,却不可在龙椅之下另设座位,只能同百官一样站着主持朝会。
“兄长身体不适,令本王暂代朝政几日,还望众卿齐心协力助本王处理朝政。”
“臣等必定竭尽所能,不遗余力。”
众朝臣声音洪亮,异口同声的应下。
这业务他们熟,当年北冕帝十年如一日的不上朝,他们也在帝君的带领下稳固朝纲,与民休息。
如今帝君虽然不在,但是鲛族已经退兵,剩余鲛人的安置帝君也早有安排。霍图部之前的叛乱也处理妥当,便是有一些的小问题也有帝君身边的闻柏大人协助朱颜郡主,哦,是朱颜王妃在共同处理。各地百姓也都安抚,恢复了之前的歌舞升平。
众朝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顾无言。好像也没什么大事必须朝堂上提出处理的。
一时间,大殿中鸦雀无声。
时雨目光扫视云阶之下的朝臣,见确实无事,瞥了一眼一旁的侍人。
侍人会意,道:“退朝!”
时雨一马当先离开大殿,众朝臣望着时雨离去的背影,也陆陆续续出了大殿,沿着宫道慢慢走出宫廷。
“青王,青王!”
白王脸上挂着和煦的笑,摇晃着微微发福的身躯快步追赶前方的青王,道:“等等我,等等我。”
青王一甩衣袖,甩开白王拽着他衣袖的手,不悦的望向白王,道:“莫要拉拉扯扯,有事就说!”
“哎,青王,咱们六王同殿为臣,一同辅佐帝君,好歹也有几分交情。”白王取了帕子擦了擦头上的细汗,又道:“前儿,我得了一坛上好佳酿,请青王品评一二?”
青王目露狐疑,两人一向不和,直到晋王殿下大婚,青王看在时雨的面子上,对白王的态度友好了一些,但是两人也没有到可以一起饮酒品茗的地步。
“请青王赏脸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白王说的客气,青王也不好再拒绝,皱眉答应。
白王也不在乎青王的态度勉强,答应了就行,连忙提醒道:“酉时三刻,我在白王府设宴,等青王大驾光临。”
青王点头,转身先行离去。
望着青王离开的背影,白王收敛了笑意,目光一闪而过的复杂。
空桑历代帝君皆是皇后之子,便是皇后无亲子,最后成为世子登上帝位的也会是皇后养子。
只有这一任的帝君,明明皇后有亲子,却被北冕帝送到九嶷山远离红尘。反而是让青族得了便宜,导致他这些年在青王面前一点也硬气不起来。
白王甚至都怀疑,北冕帝多年前便将朝堂上下全权托付给时黎一个小童,并任由时黎肆意培植亲信,安插人手,并不是什么昏庸无道,不理朝政,而是在给时黎铺路,铺一条可以安安稳稳登上帝位的路。
本来他想只要时黎迎娶白雪鹭,白雪鹭再诞下一个有着白族血脉的世子,一切也就回归了正轨。
然而,帝君却对立后一事一推再推。这便也罢了,如今更过分,竟还带回来一个美貌鲛女。
有秋水歌姬这个前车之鉴,白王再也不敢小觑鲛人。
那鲛女能请的动帝君说情,让少司命收她的儿子苏摩为徒弟,万一将来迷的帝君像北冕帝一样椒房独宠,驱逐儿子……
白王微微垂眸,刚才在朝堂上,仰望着云阶之上的时雨,他的心中不自觉的萌生一个新的想法。
若是帝君是晋王殿下就好了,晋王殿下的王妃是他的嫡女白雪莺。
雪莺性子怯懦又乖巧听话,届时他多多哄骗一二,枕头风一吹,白王府定能重现往日峥嵘。而且,前几日白雪莺传信,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
丞相张勉刚刚耽搁了一下,出来的晚了一会儿,正巧看到白王邀请青王宴饮。
青王走后,张勉却没有跟着离开,远远的看着白王对着宫墙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笑得荡漾,油光满面的圆脸跟个调色盘似的有趣。
“啧,白王,看墙呢?”
“啊,看呢。”
白王无意识的跟着附和了一句。
“噗嗤,”张勉被逗乐了,一点面子没给白王留,毫不留情的笑出声,道:“墙好看吗?”
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白王猛的反应过来,脸瞬间黑了下来,眸中一闪而过的愤恨,不过是个乡野村夫,读几本书,考几场试,被时黎看中,就一步登天,竟敢嘲笑他堂堂六部王爷。
冷哼一声,白王甩袖离去。
“白王,唉,唉,别走啊,等等老夫。”
闻言,白王走的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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