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池、阵法在五雷下化为乌有,山林中的气息都为之一清,腥臭味散去,山林中不复之前的虫鸟不鸣,偶尔一声叽叽喳喳的鸣叫,让林中一改之前的死寂,多了几分生机。
“何人坏我冰族好事?”
“冰族人终于出现了。”
时黎挑眉,不枉费他们在这等了这么久,可算是等到正主了。
冰族巫真瞳孔猛的一缩,两人一鸟都是熟人,“九嶷山少司命,空桑帝君,神鸟重明。”
以巫真的修为便是其中一人他都不一定能敌,何况是三人联手。
正待逃走,时影手指微动,灵力化作丝网将人困住。
“你们便是捉了我,也是阻止不了智者大人的。”
虽然被捉住,但是巫真还是一脸的轻蔑,声音嘶哑、面容扭曲的咆哮,“你们是无法阻止智者大人的。”
“你果然知晓智者的身份,他究竟是你们冰族的何人?”
时影俊眉微皱,厉声询问。
“谁也阻止不了智者大人,谁也阻止不了。”
时黎望着一脸狂热,异常激动的巫真,那模样就像是被人洗脑了一般,眼睛放光,身体不停扭动,神情中透露着对他们的智者大人极端信奉和坚定。
“他一手开创的世界,必将由他亲手毁灭,哈哈哈,你们,你们永远无法阻止,永远无法阻止。”
时影瞳孔微缩,一瞬间脑中好似闪过了什么东西。
“哈哈,我们有智者大人给的秘方,只需拿空桑孩童的鲜血炼制,我冰族是杀不死的,哈哈哈,智者大人必定会带领我沧流帝国,重返云荒,一统天下。”
“以孩童炼制邪术,简直丧心病狂。”
时黎忍不住怒斥,孩童何其无辜,明明是该肆意玩乐嬉戏的年龄,却成了争权夺利的牺牲品。
“你们的智者,罪该万死。”
“智者大人独步天下,你们是杀不死……”
时黎见问不出什么东西了,懒得再理会巫真,灵力从手掌发出,拍向巫真胸口。
“呃,”巫真神色一顿,跌倒在地,临死前口中依旧喃喃:“沧流帝国,必将重返云荒,你们是阻止不了智者大人的……”
他一手开创的世界,必将由他亲手毁灭。时影心中暗自思索,良久,一个不可能的可能涌入心中,转身望向时黎,有些踌躇不决的道:“黎儿,星尊大帝……”
闻炫音而知雅义,时影只是提了一句星尊大帝,时黎却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暗暗回想他登基前后,几次前往太庙谒见祖宗灵位时,于族谱中看到的对星尊大帝的记载。
“皇室族谱中记载,星尊大帝登真境之后,放弃王座,行至东海,乘浮槎而去,直抵天河,化作星辰。”
时黎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微微一顿,又道:“确实没有明确记载星尊大帝仙逝。”
心中疑虑经过时黎确认,时影目光从巫真身上扫过,又落在血池的大坑上。
良久,时影神色沉重的开口道:“冰族有炼血制不老丹的邪术,或者他当年根本没有登仙。”
“什么登仙?不是在说智者吗?和星尊大帝又有什么关系?”
重明一脸茫然,感觉两兄弟在说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但是他一句也没有听懂。
“没什么,不过是些不着边际的猜测罢了。”
时黎微微摇头,自家老祖宗要联合外人灭了自家的王朝,当真是有够讽刺的。
时影目光幽幽,“但愿是我们想错了。”
暂且压下心中的怀疑,时黎开口道:“哥,天色不早了,此间事了,我们转道去苏萨哈鲁霍图部吧。”
且说朱颜,得知自己被赐婚,还是自家父王亲自请旨,便知再和自家父王赌气也无济于事,只能着急忙慌的飞书一封给白雪鹭。信中情真意切,闻者落泪,郑重的邀请白雪鹭这个师姐前来见证她人生的重要时刻。
白雪鹭不疑有他,朱颜和白雪莺一般大,成婚也很正常。
一路不紧不慢的赶路,白雪鹭到天极风城时正巧是朱颜出嫁的头一日。进了赤王府拜见了赤王、赤王妃,朱颜拽着白雪鹭就去了自己的闺房。
朱颜吩咐玉绯到门外守着,拉着不明所以的白雪鹭径直进了内室。
“我要逃婚!”
平地惊雷,白雪鹭豁然起身,手指着朱颜一脸惊讶,“你,你,帝君下旨指婚,你逃婚那就是在打帝君的脸。”
“我又不认识那个什么的亲王,我父王嫌弃我丢脸,三番五次的上书帝君,要把我嫁出去。生怕就连那什么什么亲王的也看不上我。”朱颜一脸气愤,抱怨的道:“我就是喜欢鲛人怎么啦,在我看来阿渊可比那些个傲慢无礼、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纨绔子弟强多了。”
“鲛人?阿渊?”白雪鹭一头雾水,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你知道我父王母妃给我安排了多少个相亲对象吗?”朱颜生无可恋的边说边比划,“两个月的功夫,十七个,好歹我也是赤族鼎鼎有名的绛珠飞焰,至于这么怕我嫁不出去吗?”
“十七个?”
白雪鹭也惊呆了,还好她没有这种甜蜜的负担,白王只想她赶快勾搭上帝君,嫁入皇家,成为帝后,不过…
“哼,我和阿渊就是惺惺相惜。况且,论长相,别说天极风城,就是整个西荒也没有几个男子有阿渊英俊,论性格嘛,世上又有几个能向像阿渊一样温柔细心,再说学识,阿渊见多识广,从小就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得到阿渊的。”
朱颜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不禁感叹,“阿渊这样完美的人,也不知是为了什么样的女子,才分化了的。”
“???”
白雪鹭微微蹙眉,她自然清楚,鲛人只有遇见心爱的人才会分化出性别,听朱颜的话中意思,一个叫阿渊的鲛人是为别人分化的?
“那什么阿渊,不是因为你分化的?”
“不是啊,阿渊是从小陪着我长大的,我出生时候他就已经分化啦!”
“你不难受,不吃醋?”
白雪鹭愣怔的凝视着朱颜,她说的喜欢是男女间的喜欢吗?
“啊?”朱颜困惑的望向白雪鹭,“我为什么要难受,为什么要吃醋?”
“……”
“算了,这些不重要,”朱颜一脸不在乎的摆摆手,“雪鹭,你快帮我想想,我要怎么样才能完美的逃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