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也算因祸得福了。”
系统的声音在时黎脑海中响了起来。
系统除了做任务还是头一次主动找他,时黎索性闭上了眼装睡,任由时影脱了他的衣服帮他擦洗上药包扎。
“怎么说?”
时黎在心中问道。
“本来那令牌你想操控也是不易,且不说焚香祷告麻不麻烦,就是情急之下也不是每次都有空焚香的。”
这倒也是,毕竟临时遇难,谁有空斋戒沐浴,焚香请神。
“宿主,你为护令牌,以身相替抵挡雷劫,一口心头血洒在令牌上,让那令牌于天雷中生了灵,这灵因宿主而生,自然如宿主之子嗣一般,唯你命事从。”
时黎不明白,令牌不过是媒介,不焚香祷告,王灵官愿不愿来可不是一个小小令牌能做主的。
系统见时黎还是不明白,又道:“宿主,你可以理解为灵可以操纵契约,只要宿主呼唤,灵可以直接通知王灵官,王灵官如果不来就算违誓。你们立的是天道契约,王灵官违誓自有天道惩处。”
这下时黎明白了,如此以后倒是方便多了,若真有不便斋戒沐浴,焚香请神的时候也不怕了。
“不过宿主也不能胡作非为,王灵官只能帮宿主斩妖除邪,不会帮宿主称霸天下的。”
时黎一头黑线,“系统,你太高看你家宿主了,我没这种宏图大志,我能把梦华王朝管好就不错了。”
该说的说完了,系统不再理会时黎,匿了。
又叫了两声系统,见系统真的不打算再搭理他了。时黎缓缓睁开了眼。
刚想抬抬手,时黎感觉自己手一沉,上下看了看,他哥快把他包成木乃伊了。
“哥。”
环顾四周,内殿无人,时黎试探的喊了一声。
一阵脚步声响起,大司命和时影一前一后走进内殿。
时影快步上前,扶着时黎坐了起来,怕时黎坐着不舒服,还在他背后垫了个枕头。
“你们两个倒是胆大妄为,不过看了一本书,就敢问也不问自己动手炼制法器。”
大司命见时黎精神还好,便知他休息了一会儿好多了,这才没好气的数落着时黎时影两人。
时影时黎两人对视一眼,自知理亏都不敢反驳。
好一会儿,时黎趁大司命歇口气的功夫,把王灵官令牌拿了出来递给大司命,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
“大司命,这是我炼制的法器,您看看。”
“王灵官令牌,能调动五雷为己用,甚至连雷神灵官都可召唤,听候差役,斩妖除邪。”大司命见多识广,拿到手中便知这令牌的好处。“算你们命大,这种东西威力太大,天道不允其存,才会降下天罚。”
不过…
大司命心中微微不解,正常来说天道该在天罚之下将这东西直接毁去,为何会留下来了呢?
大司命回想起第一道天罚,那一道天罚之威刚劈下时让他感觉万事万物都会被它摧毁,但是时黎以身相替后,那一道天罚的威力似乎马上被消减了。
难不成,自己这个侄子还有什么来历不成。
若是系统在此,一定会告诉大司命,你想多了。威力减弱那是因为系统觉得自己的宿主还不错,暂时没有换宿主的打算,不惜以自身三分之一的能量作为交换,换天道手下留情而已。
大司命摇摇头,想不通就不想了,总归是好事,将令牌还给时黎,道:“下次不可再这般冒失,好好养伤,伤养好了再回帝都,总归有那么多朝臣在,帝都乱不了。”
时黎眸光微闪,他还真要多待一段时间。总是要让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他真的身受重伤,灵力尽失了。这样他才好摆个请君入瓮的局给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呢。
“大司命,麻烦您帮忙把我受伤的消息传出去,让该知道的人都知道,比如栗姬恪嫔,比如冰族。让他们觉得我伤的灵力几乎尽毁。”
“你想做什么?”
大司命警惕的望着时黎,一个十多岁的少年能不被朝臣架空,还可以收拢皇权,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到的。
“咳咳,”时黎有点心虚的看了看时影,这才对大司命道,“不破不立,我这次出京,就是准备钓一钓心怀不轨之人,顺便趁机肃清朝野,也给栗姬恪嫔还有她们背后的冰族一点找死的机会。”
“黎儿,”时影不赞同的望向时黎,什么都没有时黎重要,他不希望时黎拿自己的安危做局。
“哥,我都是皮外伤,两天也就养好了,到时自然不怕心怀不轨之人的来犯。”时黎信心十足的对时影道:“暗中我也安排了人,如果真的有人不怕死的敢来,我定让他们有来无回,死无葬身之地。”
“黎儿。”
时影望着时黎,现在的时黎不只是他的弟弟,也是大权在握的世子殿下,他要为他的子民负责,尽他应尽之本分。
时影不再阻拦,但是心中依旧担忧。刚刚的雷劫,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真的要失去黎儿了。倘若时黎真的出事,只这么一想,时影就觉得遍体生寒,心被揪的生疼。
“哥,你等着看,朝中也该来次大清洗了。素位裹尸之辈本就不配立于朝堂,这些年百姓被他们欺压,该有几颗大好头颅祭奠一下这些年被欺压至死的百姓了。”
时黎从小是由时影教养大的,很多时候和时影的三观是一样的。
时影就如他在选徒比试上说的:学法者何为?上通神明之德,堪为万物立心,下法四时之道,以拯黎元危难。
时黎执掌一国军政,在其位谋其政,自然也是要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
大司命望着神采奕奕的时黎,被时黎话中的杀伐果决惊到,真不愧是多年来大权在握的世子殿下啊,顺势而为,因势利导,果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