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武冷哼一声,“程院长对我夫人的事情倒是关心。”
“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多了吗?”
孔兴脸上显出一抹笑来,“程总说笑了,我只是偶然听到了而已。”
他将体能药剂往程武面前放了放。
“程总,收下吧。”
程武扫了一眼体能药剂,“不用了。”
“我夫人的事情不用孔院长操心。”
孔兴对于程武的固执似乎有点习惯了,他弯下腰来,将那支体能药剂收了起来。
“那真是可惜了。”
虽然说着可惜的话,但脸上又没有丝毫的惋惜之意。
程武看到他的动作,冷笑一声,“孔院长,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孔兴哈哈一笑,“既然程总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客气了。”
“我听说程景欢和赵圆圆关系很好。”
“不知道程总能不能把那株S级紫藤拿到?”
程武气笑了,“孔院长,那程景欢已经是陆家的人了,和我程家没有任何关系。”
“且不说她两关系如何,那可是S级净化灵植的紫藤,可不是随随便便会交出来的。”
他眼神一眯,“你既然找到了我这里,想必也是没办法了吧?”
他冷笑一声,不管对面孔兴的表情变化,突地笑道:“我可以厚着脸皮帮你,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孔兴追问道。
他眉宇间泄露出一分急切来。
“告诉我当年那个人是谁。”程武缓缓开口,目光紧紧盯着孔兴,一点也不肯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孔兴愣了一下,眉头紧锁,“程总,这件事我的确不知道。”
“不可能。”程武十分笃定道,“你一定知道那个人是谁。”
那个将虫族带回到中央星的人,孔兴一定知道是谁。
孔兴面色一变。
“程院长,我不是在询问你,也不是在跟你商量。”
“我是在跟你做交易。”
“只要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就算赔上整个程氏集团也会将那株紫藤弄到手。”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这是一个平等的交易,而他的条件也非常简单,只要孔兴告诉他那个人是谁就好。
但孔兴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眉头紧锁,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既然如此,那看来我们这笔生意谈不成了。”
两人最终不欢而散。
孔兴从程氏集团出来后,心情不善回了研究院。
他来到了暗室,目光闪烁,拨了一个通讯出去。
通讯一接通,他便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要赵圆圆手里的紫藤。”
“一个月内要是拿不到紫藤,当年你将虫族带回到中央星的事情便会被陆时年知道,你自己看着办。”
孔兴说完直接挂断了通讯。
“程武居然敢威胁我,呵。”
他冷笑一声,“就算没有你,我也能拿到那株紫藤。”
黑暗之中,似有人影晃动。
————
星河学校内,裴培衣突然接到了裴父的通讯。
挂断通讯后,他脸色有些差地看向旁边的赵圆圆。
赵圆圆疑惑开口,“你看着我做什么?”
裴培衣深吸一口气,“我父亲刚才给我打通讯,让我将你手中的那株紫藤买下来。”
赵圆圆一愣,“叔叔怎么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
自从裴培衣转校过来后,他和裴家基本处于闹翻状态。
这都大半年了,裴父都没有联系过裴培衣,这突然联系他就是要买紫藤,怎么想怎么奇怪。
“应该是受人指使。”旁边的程景欢开口道,“裴叔叔有什么无法拒绝的人吗?”
裴培衣沉思两秒,郑重地点了点头。
“有。”
“谁?”程景欢问道。
“那个人你们也认识。”裴培衣沉声道,“第二军团的团长巴特·罗。”
裴家一直向第二军团输送战士,几个旁系在第二军团也坐到了很高的位置。
“巴特·罗……”程景欢低喃一声,“他怎么会突然对这株紫藤感兴趣?”
她很快就想通了,这一定是孔兴授意的。
“看来孔兴对紫藤的心不改。”
赵圆圆在一旁有些担忧,“那景欢我们要将这株紫藤卖给孔兴吗?”
“我看这孔兴鬼点子很多,我怕他伤害你们。”
“暂时不卖。”程景欢想了想,“再看看他还有什么招。”
“他既然能说动巴特·罗,说不定两人做了什么交易,我们再看看。”
赵圆圆点头,“好,我听景欢你的。”
接下来的几天,裴父都以各种理由招裴培衣让他将那株紫藤卖下来,说到最后甚至单方面同意了他和赵圆圆谈恋爱的事情。
裴父哪路知道裴培衣现在还是单相思,赵圆圆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两人之间的窗户纸也没有戳破。
一周后,巴特·罗终于亲自出马了。
他没有直接找赵圆圆,而是找到了程景欢。
程景欢对他的目的心知肚明,但表面上还是装着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巴特·罗见程景欢软硬不吃,干脆说道:“你知道陆时年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可不好糊弄,我可以告诉你摆平她的办法。”
程景欢稍微提起了一点兴趣,“什么办法?”
“你说服赵圆圆将那株紫藤卖给我,我便告诉你。”巴特·罗讲着条件。
程景欢不吃这套,“这是圆圆自己的事情,我无权插手。”
巴特·罗嘴巴都要说干了,见她还是不肯答应,只能冷着脸离开了。
程景欢看着巴特·罗的背影,总觉得他不会就这么算了。
她想了想,给赵圆圆发了条信息。
当天下午,第一军团高调宣布从赵圆圆手里将那株净化值高达88%的S级紫藤买了下来。
这株紫藤将会用以制作净化药剂,所以下个月的净化药剂将会翻倍售卖,请大家期待。
但凡和净化药剂沾上边的很快就上了热搜,大家热情讨论着这件事,也期待着下周净化药剂的售卖,这次翻倍售卖,说不定他们就能抢到了!
这个操作显然出乎孔兴意料,他没想到他费了这么多心思,竟然给陆时年做了嫁衣。
这可把他气坏了,但对陆时年又无可奈何,只能吃下这个闷亏。
但这笔,他是记在陆时年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