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一旁的白龙突然口吐人言,说道:
“我并不是灾难厄运之兽,相反,正如我的名字一样,长生,我是代表长生和永恒之兽。”
“至于三百年前的契约,这个故事要慢慢道来。
彼时确实有疾病荼毒众生,一名药师立下弘愿,要根除此疾病,可常人纵有仁心妙术,亦难敌天灾肆虐,行医数载,就连最亲近之人也纷纷染恙,将与药师诀别,传说在岑连的群山深处,住着能医百病的药君,药师孤身拜山,却只在山中寻到一条耗尽力量,气息微弱的白蛇。
那条白蛇便是我。我得天地之精华而诞生,天生不凡,那场肆虐众生的疾病可能确实与我有关。因为天道规则,天补均平,我的出世带来了天谴,上天不允许如此逆天之兽存在,所以降下了三百年前的那场大劫。
我刚出世,生命何其微弱,在表面也只是种族等级零阶,成长等级一级的普通野兽。此时的我,普通的野兽也能够将我杀死。而长生,不代表着不死。被杀死,长生也就成了泡影。
需要三百年的不断蝶变,如同化茧成蝶般进化重生,才能成就不凡之躯。
而药师拜山寻找药君,便遇到了我。
于是便有了流传三百年的契约一说。
然而契约的真相是,我与药师签定契约,药师一族庇护我三百年,我以我之长生寿命授予他们救人的秘法。
药师以超越常人的手段,逆转生死,换来奇迹,药师的亲近之人都活了过来。
药师又以此法去拯救被疾病荼毒的众生,终得此地之安宁。
然而此法终会害己,以自身之寿命安康去换他人之寿命安康,用多则短寿而亡。
不过两年,离别依旧不期而至。只是与世长辞的人成了治病救人的药师。
一代如此,代代如是。这就是为何白家人都活不过而立之年的缘故。
我也一直规劝他们,为他们调理身体,但是最终他们都无动于衷。
白术的父亲认为这是饮鸩止渴的邪法,有悖天理的毒术,他看着因为此法而早逝的白家祖先,他们难道就不值得挽救?于是,白术的父亲就将此法完全销毁,也不传给下一代,让下一代痛苦抉择。
此法对于白家一脉,不知是药,还是毒。
而白术父母之死,终究是因为此法。
白术的父亲因为是白家人,众人皆知,白家人代代短寿,因此镇上已经很少有人愿意嫁给他们了。
而白术的母亲与白术的父亲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人情真意切,白术的母亲不顾家里的反对,毅然决然地选择和白术的父亲结婚。
婚礼之后,他们二人齐眉举案,相濡以沫。直到有一天,白术的母亲突然病重,药石难医,白术的父亲想到了此法!
最后,白术的父亲以己之性命,换来了妻子的安康,然后托付自己的徒弟照顾母女二人,便撒手离世。
没想到的是,白术的母亲知道丈夫为了挽救自己的生命而选择牺牲自己生命之后,竟然也服下断肠毒药殉情而死,死前又托付徒弟照顾白术。
白术父母之死已经无法挽救,徒弟的欲望不止,如今也已经被制裁,但是白术你如今在世,就是承载着无数白家人对生的希望。”
白龙长生说完,口中吐出一颗龙珠,又说道:“此乃三百年结成的龙珠。服下后便不会契约断裂。”
龙珠浑圆天成,奶白颜色,周围漂浮着氤氲的气息,让人一见就知道是不凡之物。
龙珠融入到白术的体内,白术焕然发光起来。
白术的修为开始迅速上升,阶级的突破仿佛没有瓶颈般,突破了39级尚且不停止。
不是白术的修为只有39级,而是刘唯一的数据真眼只能探测到39级。就像白龙的实力大涨一样,他也是只能探测到39级。
而听完白龙的话后,刘唯一知道眼前这只宠兽至少是五阶的实力。因为只有五阶的宠兽,才能够口吐人言。
而使得契约的不断裂,白术的实力可能也提升到了五阶以上,一颗龙珠竟然可以让人提升这么多的境界,相比于他的风鳞果,这才是珍世级的天材地宝吧。
不过这龙珠,也是白龙凝结了三百年才凝结出来的。
世间可遇不可求的,绝无仅有的。
“弘~”长生龙吟一声,在外面的白羽苍鹰原本中毒巨深,脱力累竭立马就被治愈了,身体的状态回到了健康的模样,甚至还强壮了点。
治愈之声吗?!
又是少见的声音类的技能,不过这次的龙吟技能是偏向治愈的。
刘唯一又把御兽空间内受伤严重的墨甲龙蜥召唤出来,想请白龙再出手一次。
无需刘唯一多言。
“弘~”
长生龙吟一声。
墨甲龙蜥恢复如初。
而长生见刘唯一也有龙属性的宠兽,于是在空中凝结出了一块龙鳞,说道:
“这是我心口换下的龙鳞,此物可助它突破种族限制。”
白色的龙鳞融入了墨甲龙蜥的体内。
“墨~”
墨甲龙蜥一声叫唤,便陷入了休眠进化之中,也许再次醒来也有不弱于白羽的实力境界了吧。
毕竟融入的龙鳞可是不得了之物,没想到这次竟然是墨甲龙蜥受益最大。
刘唯一将墨甲龙蜥收回御兽空间。
只是苦逼了他这个御兽师了,宠兽的等级实力一直比他强,追都追不上,这次又得到了一波强化。
“少年,我要带着白术去往中州大陆,如果有缘,我们还是会再相见的。”白龙长生又说道。
“啊?”白术此时慌张的反应说了声。
白术还一直沉浸在父母之死的悲伤之中,听到白龙长生要带他离去,有点慌张。
如果是遇见刘唯一之前,白龙长生要带白术离开这个地方,那白术心里那是千个万个的愿意,但是白术内心对刘唯一的情愫在刘唯一第二次相救她后达到最高涨,如今让她离开此地,离开刘唯一,她骤然觉得有些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