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太子究竟挑了些什么东西,反正直到清儿三人出宫时他都没有回来。
郑玉琛和郑二郎烤的鱼谁也没吃两口,就撕下一小条尝了尝。
倒是二皇子的烤鱼他自己全吃完了,还说挺好吃的,清儿三人想尝尝他也不给。
清儿只能在走之前给他留了瓶止泻的丸药,祝他睡个好觉。
浪费了太子的三条锦鲤,虽然没吃,但别的东西吃了不少。
御膳房就是与众不同,里面的厨子做的菜不光精致还好吃,三人吃了个肚圆。
清儿还趁其他人不注意时往系统空间里塞了点,带回去给苏三娘还有先生尝尝。
出宫时天色都暗了,在宫门口跟小六子约好了明日进宫的时间,一回头竟撞见了刚放衙准备回家的张县令和陆大人。
“呦~小不点儿,这么巧。”
清儿对着张县令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小时候您叫我小不点儿就算了,现在我都长大了。”
张县令挑眉,犹豫道:“那现在叫大不点儿?”
清儿放弃挣扎,“您还是叫小不点儿吧。”
“好嘞,小不点儿~”
张县令蹭啊蹭,趁郑玉琛和陆淮之聊天时蹭到了清儿身边,小声道:“小不点儿,你不够意思啊。”
“我怎么啦?”
清儿疑惑扭头,无缘无故这是干嘛?难道……
苏三娘最近新研究出个竹制卡片,上面特意找匠人雕的点心铺子的名字和漂亮的花样,看起来十分精致,就是用来送人的。
京城和县里不同,县里总共也没多少人,像药铺掌柜和书铺掌柜他们去买点心时店里的人记住了都会自觉给便宜些。
但京城人太多了,很多富家千金连苏三娘自己都没认全,更何况店里的伙计。
所以苏三娘制作了竹片通过吴莹莹发了出去,到店里买东西不光便宜还能优先服务,别管人家用不用,反正态度到了。
以后成衣铺子也要这么做的,苏三娘的竹片都准备好了。
清儿看着张县令,脑海中全都是他躺在县衙后院躺椅上拿着点心悠哉悠哉的样子。
“您是想要点心铺子的竹片?可我身上没带呀。”
张县令懵了,疑惑道:“什么竹片?”
“你不知道啊?”
两人面面相觑,好半晌清儿尴尬一笑,“呵呵,点心铺子的优惠卡片,您要吗?我回去给您取?”
“要那玩意干什么”,张县令一摆手,潇洒道:“你表姐早就安排好了,我府上的人去买点心都给算最便宜,什么卡不卡片的,根本没有我的名字好使。”
张县令说到这里猛的一顿,伸出手指戳着清儿的脑袋气道:“所以你根本没想起我来对吧,你个小没良心的,还不如你表姐呢,怪不得你送陆淮之那么漂亮的香囊,就送我只烧鸡,还不是热的,吃完了就没了,难道我要收藏一副骨头架子?”
见他凑过来是要说这件事,清儿松了口气,吓死了,还以为张县令要优惠卡片呢。
不是清儿不给他,是真怕他吃出个好歹来,张县令太喜欢吃东西了,嘴就闲不住,什么甜的咸的根本就没有挑食的。
回家得跟表姐商量商量,以后张县令府上再来买点心必须定量,每个月还要规定次数,要不然真怕他把点心当磨牙的,没事就往嘴里塞。
“你也想要香囊吗?”
清儿看了眼陆大人腰间挂着的铜质香囊,又看了眼张县令,怎么说呢?
一般男子腰间都挂玉佩亦或者荷包,挂香囊的很少,但陆大人的气质就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一身素袍站在那里都显得贵气,所以带个香囊也不算违和。
但张县令……
不是说张县令长得不好看,就是他这两年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忽然开始续起了胡须,着装也偏玄色,猛的一看简直老了好几岁,带香囊也太不符合他这气质了。
“香囊不适合你,我给你挑点别的吧。”
张县令眼睛又不瞎,清儿打量的眼神看的清清楚楚不说,随后那嫌弃之色也尽收眼底,当即就不乐意了,跳着脚开始跟十来岁的清儿耍赖皮。
“我不,我就要那个,要一模一样的!”
清儿无语凝噎,只能迅速让图图下单了一个和陆大人一模一样的香囊,直接甩给了张县令。
“给给给,您千万别蹦跶了,再抻着您这老胳膊老腿。”
“瞎说什么呢。”
张县令拿了香囊也不和清儿计较,美滋滋的挂在了腰带上,虽然香囊里面空空如也……
要知道他还穿着官服呢,大红色配金色,既像灯笼又像对联,实在让人不忍直视。
清儿默默地转过了头不去看,忍不住开口道:“您下衙怎么不换常服?人家陆大人都换了。”
张县令一边摆弄他那个香囊一边回道:“换常服干嘛?一会儿就到家了,到家还要换,麻不麻烦。”
光自己摆弄还不行,大手按在清儿的脑袋上将她的脸掰了回来,兴奋道:“你帮我看看,是挂左边好看还是挂右边好看?”
哪边都不好看的……
但清儿不能说,十分努力才做到面无表情的脸因为这一个问题又扭曲了起来,回去还是再给张县令再挑一件配饰吧,挑一个适合他的,最好可以让他忘记这个香囊。
幸好在这个时候郑玉琛他们也说完话了,郑二郎着急回家方便,拉着清儿就上了马车,间接拯救她于水火之中。
一行人告别各自回家,马车上清儿一心都是张县令那对联一样的造型,快到家才想起问郑玉琛。
“你和陆大人刚才在聊什么?怎么走出去那么远,你都没看见张县令刚才什么样,竟然跟我撒娇要香囊,还是和陆大人一模一样的那个,那个香囊我就是配合着陆大人的气质买的,跟张县令一点也不符呀,你帮我想想再给张县令选个别的什么,能让他把那个香囊摘下去,实在太难看了。”
清儿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再看郑玉琛就沉默着听她说,从上马车前他就一直这样,清儿还没注意,这时才察觉出来。
就连从来不能安静下来的郑二郎也一路都没有说话,本来说急着方便的人,现在倒是老实的坐着。
清儿瞬间紧张起来:“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