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娘子回家这一趟还算顺利,因为她带了银子,二两银子足够补上她们家盖房子的窟窿了,而且她和小傻子的婚事也彻底没了戏,梁家二老痛快的签字画押与梁小娘子断绝了关系。
烧鸡和点心的生意又可以做了,县城里的粮价也降了下来,与灾前相差无几,可惜城里的百姓都元气大伤,苏三娘她们就暂时不摆摊了。
清儿家每天都要分成三批人,一部分在家做烧鸡点心,一部分去后山开荒,还有一部分去翻那一百多亩地。
陆县丞和书铺掌柜也陆续给清儿带了好些书,才用了二百多两就已经凑够了十六万积分,这更让清儿觉得钱真是个好东西。
临近春节,郑爷爷已经回来了,如清儿所料,他真的给郑二郎带了块砖头,还是快到村里才想起来,随手捡的,被清儿笑了好几天。
这段日子里清儿也终于知道了郑伯伯到底得了什么病,残端神经瘤,需要手术切除,拖得时间久了可能发生病理性改变,那就不只是残端疼痛了,所以清儿最近基本日夜都泡在系统学习室里,就连听郑大郎讲课手都不自觉的划拉。
现在是冬日,是最适宜手术的时候了,只要手术创口不大那发生感染的概率就会很小,清儿现在就在为这一点努力。
“于掌柜,你到底有没有能让人失去知觉的药啊?”
清儿今日休沐,跟着舅舅一起来了县城,已经在药铺里缠着于掌柜一个时辰了。
于掌柜被她缠的没有办法,无奈道:“小祖宗,不是给了你一套针法了吗?”
“这套针法不行,只是减轻疼痛又不是失去知觉,我想要整个人都昏死过去那种。”
“祖宗哎,你到底是要干啥呀,你不说我怎么敢卖给你,你不会看谁不顺眼想要把人迷倒绑了吧。”
清儿没法说她要给人做手术,她才多大呀,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她是用系统里的模拟假人练了很久,但别人不知道,她要是说她想割了郑伯伯的腿,于掌柜当场就能报官把她抓起来。
“我要剖兔子,练缝合。”
于掌柜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清儿,“你缝个兔子还想让它失去知觉?直接宰了就好了,彻底失去知觉。”
“不是,我要缝活兔子”,清儿急得直蹦跶。
“那就绑结实喽,随便你怎么缝。”
“太残忍了吧!”
于掌柜直翻白眼,“你给兔子用麻药才是残忍呢,对你荷包的残忍。”
清儿挂在于掌柜的胳膊上,腿都离地了,“我不怕花钱,你卖我点,或者你告诉我怎么做,我用药方跟你换。”
在系统的图书馆里,以前那些特别有名的,例如麻沸散之类的药方都已经失传了,只有几个麻药的药方,清儿试了试,效果不太理想,半个时辰假人就有了疼痛数据,而清儿半个时辰是做不完手术的,她只能求于掌柜。
于掌柜一听清儿愿意拿药方换也有些心动,“拿啥换,一张药方肯定是不行,你不知道我那麻药的药方多难得,可是我祖上传下来的。”
“你想要啥?我前阵子治了个不举,效果不错,你要不要?”
“你一个丫头,怎么啥病都治”,于掌柜都惊了,“你给人治这个,你家里人知道不?”
“知道,丫不丫头的无所谓,反正我治好了,药方你要不要?”
“还有别的没?”于掌柜有些嫌弃,只是个不举而已,他们药铺里的大夫也能治。
有都是,她什么都不多,就药方多,往前的没有,大部分都失传了,但后世的却全着呢。
“于掌柜,咱俩都是朋友了,你就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吧。”
于掌柜诧异的看着清儿,“你看出来了?”
“我又不瞎,我来的时候另外两家药铺的掌柜都在呢,你们关系又不好,凑在一起能干嘛?肯定是遇到啥解决不了的病症了呗。”
“你还挺聪明,那我就不瞒着你了,最近有一位位高权重的大人物来咱们这儿查看灾后情况,他吧,自小就有胸痹的毛病,前几日似乎是累着了,忽然心痛彻背,胸闷如窒,好不容易才救回来,现在正在咱们县养着呢,我们这三家药铺每日都要派一个人过去守着,不去不行,但去吧又怕他再出点什么情况,他要是有事,那谁当时在场谁就完蛋,现在天天跟赌命一样,你看我这头发都白了。”
于掌柜低着头,指着自己的脑瓜顶非要让清儿好好看一看。
“位高权重之人,不会是圣人吧?”
“你想什么呢!”于掌柜猛的一抬头,差点折了个跟头,“圣人身体好着呢,你可别乱说,再说圣人也轮不到我们看着啊。”
“那倒也是,不过既然是位高权重之人,干脆求个太医来就得了呗,等好些了直接拉进京仔细的治一治。”
“人家带着太医来的”,于掌柜苦着脸道:“那太医也不能日夜看守不睡觉吧,而且这位的病啊多少太医都看了,治不了,一阵好一阵坏的,他又不愿老待在一处,有些病人不就这样么,知道自己的病治不好了就想多走走多看看,可惜苦了我们哟。”
“他的病已经很严重了?胸痹可是会猝死的,他现在住哪呢?他要是出事了县令大人他们不会有事吧?”
清儿一听太医都治不好就急了,这不就是心脏病嘛,严重点的一激动就无了,清儿又不认识他,他无不无的不要紧,可别连累别人啊。
“你个没良心的,怎么不担心担心我,他出事了我才是第一个有事的。”
“那倒也是”,这么大的事清儿也就不跟于掌柜讨价还价了,直接拿出纸笔开始写起了药方。
“我这有两个药方,一个汤药一个丸药,汤药虽不能彻底治好他的病,但也有些用处,而且还能止痛,丸药是突发急症时用的,能救他的命,不过这两个药方我都没试过,你先照着方子抓两副我回去试试再告诉你可不可行。”
“试?你怎么试,你还认识其他有这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