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回信了?”
苏三娘进了房间,还顺手点了油灯,把信递给清儿道:“早上送的信,送了之后我就走了,不知道县丞大人从谁那打听出我在哪里摆摊的,咱们临回来前他就差人把信送来了,清儿,县丞大人这么急,是不是啥大事啊?你有事可千万得跟家里说,不能自己一个人憋着。”
大事?不是吧,不就是送了他一幅画,顺便问问他哪里能买到茶树嘛。
清儿接过信顺手拍了两下苏三娘的手,“表姐,我能有啥事,就是问点东西,估计县丞大人是个急性子,你不用放在心上。”
“哦,没事就好,那你好好休息,表姐先回去了。”
苏三娘也不知道自己脑补了什么东西,一步三回头的对清儿道:“小妹啊,你要是缺钱了跟表姐说,表姐也有钱呢,而且表姐还能挣,有事一定得跟我说啊。”
清儿莫名其妙的,不过还是答应了一声把表姐送走了。
送走了苏三娘清儿就披了件衣服坐在椅子上拆信,油灯的光太暗了,她还从系统里拿出了台灯。
陆县丞回的信还挺厚的,清儿一页一页认真的读,不认识的字就问图图。
陆县丞先夸了她画的画很好看,比之前画的人像进步很多,然后便开始聊起了茶的事情。
“茶要种在带坡的地上,最好是买一座山,买山要多少钱?图图,我还有多少钱?”
图图汇总了一下清儿记得账,回道:“两千八百三十七文,买山应该是不够吧,你不是还得买茶树吗?”
“是啊,陆县丞说茶树他也不太懂,他只知道离咱们近一些的彭州有堋口茶,堋口茶也分上中下三种茶呢,他问我想种什么样的,可以帮我问问。”
“那你想种什么茶?”
清儿略显尴尬,“现在不是我想种什么,而是我买不起呀。”
“你外祖母有钱”,图图给清儿出主意道:“要不你向你外祖母借吧。”
“不行,外祖母的钱是公中的,全家人一起用,我不能管她借,爹娘的钱要给三哥娶媳妇,也不能借,剩下的哥哥姐姐们手里说不定还没我多呢。”
清儿愁到挠头,一不小心碰到了后脑勺的包,疼的龇牙咧嘴,但也让她想起了另外两个人,“借钱不行,我只能拉郑二和阿琛一起了,陆县丞问茶的事情也要好几天呢,我这几天最主要的事就是忽悠阿琛。”
图图好奇道:“为什么不是忽悠郑二?”
“因为我给郑伯伯画的那个拐杖啊,如果拐杖做出来了,郑二肯定会谢我的,而且郑二啥都听他堂弟的,只要阿琛同意了,郑二就能同意,我也太聪明了吧!”
清儿桀桀桀的奸笑,惹的图图十分嫌弃,“好啦好啦,你头不疼了?赶紧关灯上床。”
清儿一开一关的玩着桌子上的台灯,兴奋的不行,问图图:“我是不是很聪明,本来我可没想让郑二谢我的,但现在就不一样了,等二哥做了竹牌,我再给药铺掌柜送去,咱们以后从他家买药材说不定还能便宜些呢,桀桀桀……,我真聪明啊!”
图图无奈道:“好,你聪明,赶紧睡觉,明天还得读书呢。”
“不急,先给陆县丞回个信”,清儿也不玩灯了,铺纸磨墨又写了一封信,拜托陆县丞帮忙问茶树和买山的价格,后天给他带只鸡,明天是不行了,二十只鸡已经做好了,明早就要装车,来不及再做了。
写完了信,清儿偷偷摸摸的开门打水洗笔,洗完又去找了趟苏英,让她明天多做一只鸡。
清儿时常送礼,苏英也不觉得奇怪了,答应了一声就让她赶紧回去睡觉。
清儿灰溜溜的跑回屋子钻进了被窝,现在早晚都有些凉了,她睡觉都不踢被子了,但图图说苏英夜里总要来看她几次,给她盖被。
晚上清儿睡的特别不好,因为她不能平躺,一平躺就碰到后脑勺的包,最后只能侧着睡,口水流了一脸,给她自己都嫌弃的不行。
天刚蒙蒙亮清儿就起来了,她实在睡不着了,总是不自觉的翻身把自己疼醒,手还不听话的老去摸脑袋,做梦梦到自己划了个小船在河里飘,飘着飘着后脑勺就磕船板上了,唉~
清儿把信交给了苏三娘,因为磕了脑袋她也不敢再蹦跶,洗漱完就回屋子里看医书,想着怎么能治好郑伯伯的腿,如果治好了他的腿,郑二和阿琛一定会加入她的种茶大业,可惜目前为止并没有找到什么方法,连郑伯伯到底是心理问题还是身体问题都不知道,看来只能等系统升级自己好好练练了。
清儿看时辰差不多了,就拿了二嫂准备的桂花糖糕去郑家,一路上还想着要拿郑二他们什么玩具。
清儿其实不喜欢玩玩具,主要是她要是玩具玩的久了,小气的图图就不给她看动画片,但想到郑二肉疼的表情,清儿决定这玩具就算不玩也要拿,嘿嘿~
想到动画片,清儿又想起了最近看的小兰小龙小虎,看看人家动画片里起的名字,多好念啊,所以她叫她的小侄子们也是大军大祥大华的,要不是思思叫大思不好听,她就把思思的名字也给改了。
清儿一边走一边念叨,“郑二叫大辉,阿琛叫大琛,不好听,郑二叫大二,也不好听,叫小二???”
就这么一直嘀嘀咕咕的来到了郑家,郑二郎两人照例在院子里习武,跟着一个护卫耍着根木棍,当他们看到清儿时,郑二郎手里的木棍直接飞了出去,啪的打在郑玉琛的胳膊上,郑玉琛却一声不吭,定定看着清儿。
清儿疑惑,刚才的门房和小厮见到她都是这副表情,这是怎么了?
郑二郎张着大嘴,好半天才哈哈哈的笑出了声,“沈小六,你怎么不梳头,你那头发跟鸡窝一样。”
“哦~是因为这个啊”,清儿摸了两下乱糟糟的头发,解释道:“我脑袋磕了个大包,我娘说没好之前不给我梳头发了。”
清儿的头发不长,就到肩膀下面一点点,勉强能梳两个小揪揪还总往下掉,所以头发总是乱糟糟的,梳不梳的她觉得也没啥区别。
但这可把郑二郎给笑的不行,郑玉琛也憋不住乐,清儿撇嘴道:“我脑袋真磕了个大包,不信你们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