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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闹剧(1 / 1)


“将军,要不……我们试试攻城吧?”

黄河岸边,高览看着近在咫尺的濮阳试探性询问张飞。

此时两个壮汉正在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一时间谁都没个结论。

原本的命令是张飞负责佯攻濮阳,给高顺制造机会。

可张飞又是声势浩大的修桥,又是大张旗鼓的行军,濮阳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让他们不能不产生疑问,毕竟濮阳就在眼前,傻子都知道需要布置防御,濮阳的守将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难道说这里有埋伏?

张飞不敢大意,十分谨慎的说:“先派人四处查探一番吧,万一遇到埋伏损兵折将事小,坏了主公的谋划可就麻烦了。”

高览想想也是,立即派出数十组斥候前去四周探查。要是没有埋伏他们可以尝试一下攻城,功劳就在眼前,不拿反而是矫情了。

只是这个结果嘛……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没多久,有个斥候便回来报告,称他们那一队人诈开了城门,等待大军入城!

对于这种话张飞一个字都不信,他甚至怀疑斥候变节了,准备让人处死这个叛徒。

然而斥候却赌咒发誓绝无半句虚言,濮阳确确实实被他们诈开了。

对于这个信奉鬼神的年代,誓言是十分具有可信度的保证,于是张飞便仔细询问了事情经过。

细问之下才知道这就是一场闹剧,濮阳现在连个镇守的将军都没有。

这队斥候被分配到去濮阳城附近侦查,但是靠的太近有人被发现了。

面对城墙上的质问队长灵机一动,称自己是袁绍的信使,要求对方开门。

这就是张飞最怀疑的地方,按理说不管是谁的信使,只要是人都不可能随意开城门。

结果濮阳守军居然真就把城门打开了,难道濮阳守将是条狗不成?

濮阳守将当然不是狗,不仅不是,还是统兵能力相当不错的高干。

高干是袁绍的外甥,濮阳乃是军事重地,袁绍必须安排一个自己信得过的人镇守。

高干的能力相当不错,属于治军治民皆可的文武之才,虽不突出,胜在稳健全面。

王弋早就知道高干是守将,才费了这么多波折攻打濮阳,谁能想到居然是这种结局。

世间之事想要取得成功,决策者和执行者的意见就必须统一。

濮阳能有这种反应,可以说是洛阳袁绍的错、青州淳于琼的错、白马蒋义渠的错,反正和高干没有太大关系。

淳于琼去青州平叛的时候路过濮阳,袁绍只给了他和荀衍三千兵马,而青州的情况又十分危急。

无奈之下只能从高干手里抽了一千,并且千叮咛万嘱咐,无论谁求援都不予理会,濮阳不容有失。

出于和袁绍的关系,淳于琼也算是相当爱护高干了,可惜亲舅舅袁绍却不怎么爱护。

在洛阳输得急头白脸的袁绍四处搜罗能调动的兵马,最终将目光放在了濮阳。

他从濮阳抽调了三千兵马支援自己,仅仅给高干留了一千人。

一千人守濮阳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事,前两天蒋义渠还来信,希望得到支援。

蒋义渠这个人组织能力在汉末绝对属于顶流,统兵能力也说得过去,奈何他有个致命的缺点,武艺真的很呲。

和王弋打过交到的他深深明白北方那个庞然大物手下的将领都是些什么水准,于是他写信询问高干能不能提供几员武力不错的战将。

高干看完信后简直崩溃,瞅了瞅自己手下那几个歪瓜裂枣,心道能怎么办?只能自己上了呗……

他带了五百人和自己手下全部的高级将领去白马支援蒋义渠,只给濮阳留下了五百人和两个平时没什么存在感的军侯。

做出这个决定高干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在他看来濮阳丢了洛阳还能打。但是白马若丢了自己舅舅可能就要死在洛阳了。

张飞哭笑不得的接收了濮阳,进城之后发现那个斥候队长还在和负责城防的军侯吹牛胡侃,说自己在袁绍面前多么多么得势。

“要不要我把你送过去?还是说在我麾下你觉得屈才了?”张飞黑着一张脸,心道这家伙怎么这么能扯?

斥候队长一间张飞,立马软了,讨好般说道:“将军……卑下错了……”

那名军侯倒是很奇怪,这位将军是谁?他似乎没见过啊。

他当然没见过,张飞报出自己名号的时候差点把他吓死,敌军居然这么堂而皇之的入城了?

张飞没有理会军侯的恐惧,而是问道:“你没有查验身份,为何要为他开门?”

“回……回禀将军……这位……这位将军着甲了啊。”军侯战战兢兢,说话都结巴。他觉得自己很机智,他都没有甲,着甲的肯定是个大人物啊。

面对这种回答张飞没有再继续说什么,他准备将这个军户发配去种田,这种智力真的没什么用处。

然而张飞也不想想,他的部队是王弋手下最精锐的野战军,几乎做到了人人着甲,其他诸侯怎么可能和他们一样?

待所有部队进入濮阳后,张飞开始布置防务,戒严街道。既然已经拿下濮阳,就不可能在吐出来。

相较于濮阳的轻松,白马就艰难了许多,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惨烈。

蒋义渠的防守非常严密,即便依托夜色掩护,甘宁的手下在刚上岸的时候就被发现了。

几乎一个照面,从益州带来的百十来个手下就只剩下十几个了。

要不是麴义见机得快,一边行军渡河一边掩护射击,甘宁本人都有可能死在对方这一次的冲锋中。

这主要是因为对方人太多,桥是蒋义渠重点盯防对象,在那附近他足足埋伏了两千人。

见到对方已经稳住了滩头阵地,蒋义渠也不做纠缠,立即命令军卒撤回白马。

太史慈见状下令全军快速渡河,高顺负责攻打城外粮仓,他自己则去攻打白马,互相为对方拉扯空间。

他的想法很对,高顺进行的也非常顺利,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拦便来到了粮仓附近。

可是太史慈的运气就着实有些差了,可以说是五步一道梁、三步一条沟、一步一个坎儿。

这完全归功于高干的战斗部署以及蒋义渠出色的统筹能力。

白马因为是袁绍的粮仓,所以他在这里留下了很多部队,足足八千之多。

高干分了一千去防守粮仓,两千埋伏在桥头,自己留了五百守城,其余五千全部分散到白马周围,阻击袭扰太史慈的部队。

想要打赢几乎不可能,太史慈的部队从张飞手中调过来的,战斗力惊人。

高干的目的就是拖延时间,他下达的命令是骚扰完就撤,尽量拖延太史慈的脚步,等待袁绍派大将回防。

黑灯瞎火之下太史慈吃尽了苦头,最后完全是靠强悍的兵员素质硬杀到了白马城下。

太史慈十分清楚这件事绝对不能拖,于是也没有让部队休息,直接下令攻城。

王弋的战争策略终于在这一个展现出了威力,黑暗中无数箭矢下雨一般落在城头,对白马守军形成了火力压制。

不过蒋义渠倒信心十足,他进攻的手段确实不行,当初指挥王芬的军队就能看出来。可防御是他的强项,守城拼的就是组织能力,这一点他自信不输任何人。

这就导致了战况非常胶着,太史慈的士卒凭借箭矢压制冲到城下,蒋义渠却能带人顶着箭雨将冲上来的士卒打退。

其实这一战太史慈是吃亏的,为了渡河方便,他根本就没带什么攻城器械,唯一的辅助手段就是那些破梯子。

相反蒋义渠在适应了箭雨洗地后越打越顺手,甚至想到了如何有效应对全身甲胄士卒的方法。

面对这种刀剑很难造成有效杀伤的士卒,蒋义渠直接命人用大枪将对方推下去,活活摔死。

胶着的攻防战打倒了天色渐亮,直到高顺到来才改变了太史慈被动的局面。

高顺是一个几乎拥有完美将领模版的人,沉默寡言、忠诚可靠、头脑冷静、武艺不凡,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当完成任务为信条。

他唯一的缺点就是性子有些过于执拗,但也正是这种执拗赋予了他成为名将的可能。

俗话说什么样的将军带出什么样的士兵,高顺的士卒将他视为偶像,不自觉间进行着模仿。

这也就导致了他麾下士卒和他的性格差不多,从而造成这些士卒变成了一个个没有任何感情的杀戮机器。

王弋不喜欢这样的人,可他却需要这样的人。

他给着五千人装备了非常精良的装备,不仅甲胄坚固、刀剑锋利,每人甚至还配备了一支小弩。

王弋没有陷阵营,但他相信这支部队绝对不会比陷阵营差,只会比陷阵营更强。

高顺对王弋的做法很满意,他也没有为这支部队起名字,他们只是张飞麾下军团中的一个营而已。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没有名号的营,却颠覆了太史慈的认知!

“攻!”

随着高顺一声令下,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响彻战场,第一批次攻城的一千人举着盾牌一步一步走向城墙,缓慢而又坚定。

这些人非常奇怪,按理说攻城就要快速接近城墙,可他们却一点也不着急。

哪怕是被箭矢射中射死,后来人也只会夸过那具尸体,尽量不去破坏阵型。

“高将军,为何不让士卒们跑步行进?”太史慈有些疑惑,这不是在送人头吗?

高顺却沉声说道:“一味的悍勇更适合突破搏杀,并不适合这种阵战。保持阵型不便一方面会给对方非常大的压力,另一方面则能保证攀爬城墙时我们会有尽可能多的士卒同时出现在城墙上。”

太史慈依旧有不同意见:“可是高将军,跑步也不会扰乱阵型啊,你这样损耗会很大的。”

“体力。”高顺继续解释:“我们这身甲胄的重量并不低,必须要保证士卒在登上城墙之后有足够的体力拼杀才行。”

太史慈有些佩服高顺了,他也练兵带兵,却没有高顺想得那么周道。

“太史将军,为将者应通阴阳、晓五行、知天地、识阵法。你是主公看重的大将,勿要辜负主公的栽培。太阳就要出来了,这也是我选择这面城墙的原因。攻!”

高顺对太史慈劝谏了一番,随即下达了第二道将令,自己也带上头盔加入阵型,和第二批次的士卒一起去攻城。

先登的部队已经在城头站稳了脚跟,他要带人上去扩大战果,争取一举将城池拿下。

城头的拼杀非常惨烈,双方早已不在乎自己杀死的是个长什么样的人,残肢断臂到处都是,稍不留神就会被粘稠的血液滑到。

蒋义渠非常疲惫,他的嗓子已经喊哑了,完全是凭借着意志在指挥战斗。

王弋的士卒太强,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同样疲惫的还有高干,他根本就不理解那个王弋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弄来这么多甲,如何将士卒训练成这个样子的。

然而当初晨的第一缕阳光映入两人眼眸时两人身躯同时一震,他们要败了,因为他们面对着阳光……

“高干将军,你先走吧。”蒋义渠操着嘶哑的声音对高干说道:“白马干系甚大,我们守不住了。你是主公外甥,主公是不会责罚你的。”

高干看向蒋义渠的眼神非常古怪,最终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道:“丢了白马?不,我们应该连濮阳都丢了。这一夜的杀伐甚是痛快!蒋将军,能与你并肩而战实属荣幸!且战,且战!哈哈哈……”

高干大笑一声,转身继续战斗。这一次进攻的人和之前明显不同,他们更注重配合,杀起来有些麻烦。

蒋义渠痛苦的闭上双眼,片刻之后再睁开,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和高干一起战斗。

可惜士卒的素质相差太多,将领水平差距同样不小,白马最终还是被高顺顺利拿下了。

高干拼死抵抗,最终战死在了城头。

蒋义渠因为武艺太差,非常幸运的被士卒活捉。

至此,袁绍损兵折将,军事重地濮阳和屯粮之地白马被破,元气大伤。

当然他现在还不知道这个消息,依旧在为如何搞死曹操而头疼。

王弋是在中午得到战报的,他按照相应的功劳进行了赏赐,并将甘宁、太史慈、麴义召回。

太史慈和麴义要继续回幽州练兵,那支弓箭部队将是王弋未来致胜的关键一环。

甘宁则被他调去了辽队。

事实证明海船在江河中作战的效果并不理想,辽队有专门的船匠,王弋让甘宁自己去参与水战战船的制造。

说道辽队王弋其实已经很久没有回去过了,就连行冠礼的时候也是在邺城草草举办了一下。

主要是王斌住在辽队,现在父子二人的关系几乎降到了冰点,行冠礼时王斌也不过是露了一面后匆匆离去,甚至连字都没有给王弋取。

两人关系之所以成为现在这样是因为荀攸一年多以前查到了一个要命的线索,桓典年轻时和庞德公、司马徽的关系似乎非常不错。

王弋也算是家大业大,想请一个名士来冀州根本不需要考虑对方的感受,只要派出两什射声营即可。

只是没想到射声营没出发庞德公却先来了,细聊之后王弋才知道自己父亲的人脉到底深到什么程度,也清楚了原来黄承彦一直都在辽队。

冀州事务繁忙,王弋没有时间去辽队拜访黄承彦,只能让人将他请过来,希望他能出仕。

对于出仕这件事黄尘烟倒是没什么抵触,欣然答应。

不过黄承彦同时告诉了王弋一件事,让他小心自己的父亲。

王弋当时还没有意识到桓典和王斌有关系,直到司马徽也来到邺城,偶遇桓典相聊甚欢后和黄承彦说这件事,黄承彦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黄承彦将他的发现告诉王弋后,王弋非常苦恼,他不清楚王斌到底想要干嘛?未来老老实实当个太上皇不好吗?光宗耀祖、荣耀门楣不好吗?刘邦的天下不也是抢来的?这有什么可算计的?

可另一个人的到来让王弋陷入了危机敢,王弋的兄长王斌来告诉他,父亲最近若有若无的再刺探辽阳的情报。

王弋简直都要疯了,他扛过了一无所有,扛过了穿胸一箭,现在却要被自己的亲人捅刀子?

最关键的问题是这两个人一个都不能杀,王斌不必说,那是他父亲。

桓典也不能杀,桓氏的影响力非常大,如果王弋干掉了桓典,整个荆扬豫徐的文士会对他群起而攻之,到时候袁氏肯定会插手。

最终王弋选择了摊牌,他直接质问桓典到底想要做什么?和自己的父亲到底有什么交易。

桓典没有隐瞒,告诉王弋他老子王斌想要找机会废掉王弋,迎刘辩来冀州。

桓典能这么痛快其实跟王弋一点关系也没有,真正让他对王弋坦诚的是司马徽三人。

如果连这三位都不看好王斌,那么王斌一定有不对的地方。

桓典也告诉了王弋他父亲看他不爽的原因,那就是桓典得知了一个情报,刘辩和黄巾联手了,所以桓典不想和王斌玩儿了。

桓典是个非常有魄力的人,为了恢复汉室统治他愿意拿出自己整个家族做赌本,搏一搏那飘渺的生机。

同样的当他得知刘辩和黄巾联手后对长安大失所望,导致他严重怀疑王斌的眼光,现在还留在冀州其实是想考察一下王弋。如果王弋不行他会毫不犹豫的离开,寻找能给天下带来稳定的人。

王弋对此无可奈何,这个年代的人就这种德行,为了自己的理想他们能不顾一切效忠一个疯子,也能毫不犹豫抛弃昔日旧友。

他甚至都不能理解这到底是一种极度自私的表现,还是一种心怀天下的豪迈。

不过他不理解不代表不做出反应,王端被他调回了中枢邺城,并且派人将王泫接到自己身边。

王斌对此非常不满,写信质问王弋到底想干什么。

王弋看都没看,让人将信带回辽队,当着王斌的面给烧了。

自此以后父子二人几乎形同陌路,非必要场合都不会见上一面,见了也不会说上哪怕一句话。

黄承彦还要继续他的辽队改造计划,他答应王弋会帮着王弋看住王斌,不让王斌乱来。

司马徽和庞德公则对古今学堂很感兴趣,留在邺城开始公开授课。

这就是王弋去年的糟心事。

当然,这件事对于王弋现在来说依旧很糟心,只是他不愿意多想罢了。

他能怎么样?干掉自己老子吗?

而且糟心事儿经常发生,就比如现在,桥氏族长桥羽来报,说是有人想要造反。

王弋都麻了,好好的日子不过这些人到底想要干啥?

询问之后才知道因为王弋对世家的态度实在是说不上好,有人想要对他行刺。

王弋将桥羽和这件事一起交给了荀攸,他相信荀攸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桥羽其实也很无奈,自己的老父亲桥玄为人非常刚烈,嫉恶如仇、刚正不阿。

这固然能给他赢得好名声,却也为他带来了大量的敌人。

好在桥玄够生猛,在他生前没人能摆平他。

问题是桥玄现在已经死了,桥羽做过最高的官职也不过是个任城相而已,根本抗不住来自敌对家族的攻击,这也是为什么桥氏一族越来越弱的原因。

所以他先是从梁国搬到了人烟稀少的庐江郡,之后干脆从庐江搬到北方,就是为了躲避以前的所有人际关系。

谁能想到他官都不做了,带着全家跑路还能有人找来。

来人是他父亲旧友的儿子,他准备刺杀王弋,希望得到桥氏的支持。

桥羽觉得那家伙是疯了吗?居然想杀王弋?作死不要连累自己啊!

不过对方的准备似乎非常周密,什么话都没套出来。

桥羽只能假装答应,将对方送走后转身就跑来告密了。

那家伙死不死跟他一个铜钱的关系都没有,桥家一家老小可都在幽州呢?谁敢陪他这么玩儿?

ps:说一下蒋义渠。

这个蒋义渠个人认为应该是个很有能力的人,袁绍官渡之战失败后能挺到自然死亡,全都是因为将兵事交给了一个叫蒋奇的人,蒋奇很有可能就是蒋义渠,不过蒋义渠是演义里出现的名字,后汉书中对蒋奇的描述非常少,我这里就用蒋义渠这个名字了。

原本在官渡之战后是曹操扩大自己战果最好的时机,结果袁绍虽然重病,可兵势却没有削弱多少,足见这个蒋奇的组织能力到底有多恐怖。而当袁绍死后三个儿子根本挡不住曹操的情况来看,蒋奇的统兵能力应该很一般。

这个人名声不显,似乎就是个路人甲。他和另一个同样很有能力的人情况差不多,那个人相对来说名气还算大些,那个人叫霍俊,是个统兵很厉害的大佬。

个人观点,不惜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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