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角白鹿被黎卿酒捂着嘴说不出话,只能眨巴眼睛。
黎卿酒凑过去,可怜兮兮说:“这位漂亮的白鹿姐姐或哥哥,我们无冤无仇,您就放过我吧。我才十八岁,我不想死。”
四角白鹿不明白她的意思,还是点点头。
黎卿酒松了口气,将祂放开。
“其实你可以不用害怕,阿时没有看上去那么凶的。”四角白鹿夫诸解释着。
黎卿酒想反驳,但想到本尊就站在自己的身后,忙不迭就敷衍着点头,“是是是你说的对。”
“夫诸,带扶光离开。”薄韫时及时开口,阻止了她们后面的对话。
夫诸是水系神兽,擅长控水。传闻夫诸出现在哪儿,哪儿就会发大水,所以古时候人族就将祂视为是能带来灾难的恶兽。
而现在,祂出现不过几分钟时间,雨势就有增大的趋势。
夫诸见林中被祂净化的差不多了,就将放出去的灵力收回来。
瞬间,林中的雨就转为了毛毛细雨。
祂朝黎卿酒怀里的小熊猫伸出前蹄,“跟我走吧。”
“我不要被关四百年呜呜酒酒救我。”小熊猫紧紧扒拉着黎卿酒的衣服,不松爪子。
“麻烦送它去帝京薄家,谢谢。”黎卿酒将怀里的小熊猫拉开,放在夫诸的背上。
夫诸看向薄韫时。
薄韫时:“听她的。”
“?!”夫诸难以置信,但想想他们薄家的家规,又觉得情有可原。祂看向黎卿酒,称赞:“干得漂亮。”
说完,夫诸就带着高兴地大喊大叫的小熊猫离开了。
“???”黎卿酒盯着两只消失的背影,一脸懵逼,完全听不懂祂说‘干得漂亮’是什么意思。
她回身想问薄韫时,眼前就掉下来了一只猪。
“?”
确实是头猪,白嫩嫩胖乎乎的,背上还长着一对小翅膀,看上去就特别的好吃。
黎卿酒蹲下身将猪提起来。
猪的小翅膀动了动,它睁开眼,跟黎卿酒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猪开口了:“我认识你,就是你把阿时睡……”
卧槽!又来!
到底有多少兽知道这件事啊!
黎卿酒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抖着手又捂住猪的嘴巴,“别说了,再说我就真没命了。”
猪伸出两只猪脚,比了个‘懂’的手势。
黎卿酒这才将猪放下来。
猪安慰似的拍拍她胳膊,“别怕,反正睡都睡了。”
“……?”您老能不能憋说了!黎卿酒并没有被安慰到,还觉得后背发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
薄韫时在一人一猪身后,开口:“当康,从现在起你就是齐坚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变。”当康猪从黎卿酒手上挣脱开 ,迈着前蹄往前跑去几步。
紧接着,
黎卿酒就眼睁睁看着小胖猪变成了齐坚。
“——!”好家伙,真·大变活人。
当康,哦不,齐坚在原地蹦跶了几下,又伸手变了个背包出来,“差点忘了还有这个。”
将背包背上,他问黎卿酒:“我像吗?”
“像。”如果不是亲眼看见齐坚被火势吞噬,她还以为是本尊。
齐坚信心满满叉腰,“我可真厉害,真不愧是我。”
黎卿酒敷衍:“……是是是。”
瞧着他俩互动的薄韫时箭步上前,一把就拽住了黎卿酒的胳膊,对齐坚说:“去把季诩救醒。”
“哦。”齐坚习惯性的想起飞,飞了几步想起来自己现在是人,只能老实地走着过去。
薄韫时撤了笼罩着森林的结界。
黎卿酒目瞪狗呆:“……!”
她就说刚刚老虎怎么就突然将她撞飞出去了呢,原来是撞到结界了。
正这么想着,等在外边的老虎瞧见黎卿酒出现,朝她扑了过去。
扑到一半,老虎感受到薄韫时的气息,猫下腰,畏手畏脚不敢上前。
同时。
黎卿酒也看到了被撞飞出去,躺在地上不知是死还是活的方潇潇。
她走过去,踹了方潇潇一脚。
方潇潇没反应。
“四千万不会死了吧?”黎卿酒紧张地蹲下身,去探她的鼻息,又听听她心脏。
还好还好,还有气。她的四千万还有戏。
薄韫时也走了过来,“你救了她?”
“对啊,怎么了?”黎卿酒给她把把脉,翻开眼皮查看瞳孔。
薄韫时蹲下身,虚空着点了下方潇潇的脑袋,才回:“没什么。”
“……”有病,讲话不讲清楚。
黎卿酒撇撇嘴,不想理他了,按着方潇潇就要做急救。
还没来得及有动作,昏迷的方潇潇就睁开眼睛,悠悠转醒了。
她一眼就看到黎卿酒,以及……薄韫时。
“!!!”方潇潇吓得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又晕了。
黎卿酒眼疾手快,就掐她人中,“别晕,你给我活着。”
“哦……”方潇潇出气少于进气地倔强点头。
‘轰隆隆。’
有直升飞机的轰鸣声在这时靠近。
薄韫时看向天空,缓声道:“该离开了。”
黎卿酒和方潇潇也听到了声音,同时抬起头。
——救援的直升机来了,他们为期七天的求生综艺,终于要结束了。
直升飞机的声音越来越响。
很快,直升飞机盘旋着停在了她们头顶上。
由于地势的原因,直升飞机无法降落,只能停在空中放下绳索。
五人接连着被救上直升机。
直升飞机掉了个头,飞往北边去接巫星辰赵玉,和接西边的喻初夏。
北边离着不远,很快就接到了人。
巫星辰上飞机后,黎卿酒见他过来,赶紧就让了个位置。
“小酒,你这三天怎么样?”巫星辰坐在黎卿酒让出的位置上。——正好是她和薄韫时的中间。
巫星辰跟黎卿酒聊了几句。
他偏头看薄韫时,咧着口大白牙,打了个招呼,“薄影帝你好。”
“……”薄影帝一点都不好。:)
飞机转去西边接喻初夏。
喻初夏上了飞机,就哭着扑过去抱住方潇潇。
“潇潇,我差点就死在森林里了。”
方潇潇不耐烦,但还是佯装关心安慰着,“没事了,都结束了。”
“呜呜可我还是好怕。”
喻初夏眼角没有一滴泪,她看向窗外飞机下,青梧山开始转动的阵法,嘴角露出诡异的微笑。
薄家九尾狐,也不过如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