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卧槽!这么叼的么?我特么跟你说话呢,听不见?”小年轻丢了面子,这事儿哪儿能忍。
看到楚南还是不搭理自己,小年轻怒骂了一声,抬脚就朝着楚南踹了过去。
楚南抬腿就是一脚,众人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儿呢,一声闷响之后,接着就是小年轻的惨叫声。
“哎哟卧槽!哎哟....”
小年轻从地上爬起来,一抬头,满脸都是血迹。
“哎哟,我的牙!义哥,我的牙!”小年轻从嘴里吐出一颗门牙,一脸慌张的说道。
郑好义冷冷的盯着楚南,没有吭声。
但是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他杀人的心都有。
他还有俩月就能出去了,这个时间惹事儿不值当。
“兄弟,出来混最好是低调点,你再牛批,也挡不住刀子。”郑好义冷冷的说道。
“你在跟我说话?”楚南一脸不屑的问道。
郑好义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杀气腾腾的盯着楚南。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紧接着,监室的铁门被打开了。
“放饭!”
随着送餐犯人的一声吼,眼镜男立马就迎了上去。
关于吃饭,每个监狱有每个监狱的做法。
堂食,或者是发放到监室。
发放到监室是最方便的。
做饭,送餐,清洗餐具都是犯人做。
只需要少量的几个狱警盯着就行,方便管理。
监狱里最危险的地方是哪儿?
餐厅!
能来到这儿的,大部分可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一句话,一个眼神儿,一片肉,一个丸子,就有可能引发一场大乱斗!
所以,那些堂食的监狱,每次饭点儿,都是狱警最担心的时候。
金河监狱为了方便管理,早饭晚餐都是送到教室。
只有中午,因为白天要劳动改造,所以午饭是在餐厅吃的。
楚南接过一份饭,又坐到了床铺中间。
“走。”小胖子路过的时候,悄悄拍了拍楚南的胳膊,压低了声音说道。
“坐。”楚南拍拍自己身边的床铺,头也不抬的来了一句。
小胖子一脸畏惧的看了郑好义他们一眼,乖乖的来到蹲坑旁边的位置坐下。
打开饭盒。
米饭,白菜豆腐,还有几块红烧的鸡骨头。
社会在进步,这监狱里头的伙食也好了不少。
楚南记得,上辈子自己去过几次监狱办案,看到过监狱的饮食。
两千年左右的时候,监狱里头还只有水煮大白菜,加上一小碗只有几根菜叶子,上面连油星子都没飘几粒的清汤。
现在不一样了,最起码是能见着肉了。
而且分量也不少。
每周周五,一个监室还能分到一只烧鸡,一个鸡蛋,一个苹果。
毕竟是劳动改造么,不吃饱哪儿有力气干活儿。
楚南从口袋里掏出塑料勺子尝了一口,只能说这饭还能吃。
估计是只放了食言和酱油。
吃到嘴里,寡淡无味。
不过,这有一点好处,不用担心科技与狠活儿,还不用担心高血脂,高血糖,高血压。
而且,他们吃的蔬菜,多半儿都是监狱犯人自己种的。
劳动改造么,主要就是种菜,修路,搞一些简单的加工工作。
“义哥,今儿居然有红焖鸡,给,您多吃点儿。”小胖子一脸谄媚的笑着,把自己饭盒里为数不多的几块鸡架骨,全部挖到郑好义的饭盒里。
又从床下面拿出一袋榨菜,撕开之后,给郑好义和老六都分了一些。
轮到自己的时候,他直接把榨菜袋子全部撕开,用勺子挖起一些大白菜,把袋子上残存的红油和碎屑沾的干干净净。
之前打牌的三个男人,也老老实实的把碗里的鸡架,分了一大半到郑好义的碗里。
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在这里表现的淋漓尽致。
楚南有些吃惊的看了一眼正狼吞虎咽的小胖子。
整个监室,似乎只有他是自由的,郑好义居然也不为难他。
“咚咚咚。”又是一阵敲门声。
“89757!”
楚南来到门口。
监狱铁门打开,楚南从狱警手上接过一个纸袋子,转身回到床铺上。
他打开纸袋,掏出一个还冒着热气的烧鸡,还有一瓶肥宅快乐水。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咕咚,咕咚。”小胖子和眼镜男都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对于每天只有一丢丢肉,持续几年的人来说。
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吃肉吃到饱。
楚南撕掉一个鸡腿,递到小胖子面前,大咧咧的说道:“给。”
“咕咚。”小胖子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口水,有些紧张的说道:“这,这不行。这个,这个……”
“这个那个什么?住在一个屋那就是缘分,能睡一个铺那就是兄弟。
我这人对自己兄弟就是,只要有我一口吃的,那就不能让兄弟饿着。”楚南强行把鸡腿塞到小胖子手里。
然后又撕下来一个鸡腿,把剩下的鸡肉随意的递到一个小年轻面前。
“见者有份,就这么些,兄弟们分分。”
这个操作把小年轻震惊的不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烧鸡,下意识的朝着郑有义看了过去。
一个头发有些发白,看着四五十岁的男人把手使劲儿往衣服上蹭蹭,一脸谄媚的接过烧鸡之后,就撕了一大块递到郑好义的面前。
“义哥,吃鸡!”
郑好义抬头看了楚南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吃腻了,你们吃。”
“哎,好,谢谢义哥!谢谢义哥!”中年男人感恩戴德的点点头,麻利儿的把烧鸡给分了。
“兄弟,你到底干嘛的?狱警都给你送东西?”小胖子忍不住小声问道。
楚南淡淡的笑笑,“平常做点儿小生意,刚好认识点儿人。”
“你这可不是认识点儿人了,一般人可是没有这个待遇。
兄弟,你是啥事儿进来的?按理说,以你的本事,有啥事儿摆不平的?”小胖子试探着问道。
“也没啥,就是在酒吧多喝了几杯,跟个叼毛干起来了。
一个没忍住,下手有点儿黑,给整成植物人儿了。
他们家里人也有点儿能耐,请了几个大律师,死咬着我不松口。
踏马的!”楚南骂骂咧咧的说道。
所有人再次瞪大了眼睛。
这是普通监狱,进来的顶天了也就是几年。
把人打成植物人,这可是重罪!
搞得好一二十年算轻的,搞不好那就得搭进去半辈子!
不过转念想想,能带华子火柴进来,还能让狱警送吃的。
这来头,找几个大佬,搞个轻判也算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