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少抽点儿,啥好东西么?一根接一根?
瞧瞧会议室都成啥了,两个换气扇都换不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着火了。”张正很嫌弃的说道。
所有人立马把手上的香烟熄灭。
然后假模假式的伸手扇扇。
“咋的?这会儿沉默是金了?平时不是挺能白话的么?”张正说完,转身看向一旁的冯建。
“这次是咱们特别行动组第一次和区刑侦大队合作办案,按照规定来说,这个案子北区刑侦大队是主力,我们特别行动组打辅助。
冯队长,您是主角,这个案情分析会啊,还是得您来主持。”张正这才想起正事儿。
冯建有些尴尬的笑着说道:“张组长,您这个话正好说反了。按照规定,像这种命案,是以特别行动组为主,我们地方刑侦部门配合工作。
这个时候咱们就不要谦虚了,案件的侦破工作是最重要的。”
张正点点头,“冯队说得对,案件的侦破工作是最重要的。大家都说说自己的想法,老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大家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说错了不怕,大家探讨一下。”
孙静雅开口说道:“张组,冯队,目前来看,死者冯宝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工人,他们生活中不会跟人结仇。
就算是结仇,顶多也就是拌个嘴,吵个架之类的。
不至于上升到杀人这个程度,基本上可以排除报复杀人。
而且,冯宝有绝症的消息不是什么秘密,他们认识的人基本上都知道。
就算是冯西范两口子真的跟别人有什么冲突,对方也不至于去对一个身患绝症的孩子下手。
所以我认为,杀害孩子的凶手应该是陌生人,也就是随机杀人。”
张正点点头,“静雅这个推测很有道理,如果是随机杀人,那什么人会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下手?”
“变态杀手?”一个小年轻试探着说道。
“不排除这种可能。”张正再次点头,“心理有问题,有一定的医学经验,再加上孩子,那咱们是不是可以锁定一个范围?凶手有没有可能是从事儿科医疗工作的医生?”
冯建开口说道:“张组分析的太对了,咱们确实是可以从这方面出发,对全市范围内的儿科医生进行排查。
另外,通往秀水大街只有两条路,那两条路都属于我们北区的主干道,监控设备很完善。
咱们完全可以以案发时间为准,锁定所有可能到过秀水大街的车辆和行人。
到时候交叉对比一下,就很有可能锁定犯罪嫌疑人。”
张斌弱弱的举起手。
张正有些无语的说道:“张斌,不是说了么,咱们这是讨论,想到什么随便说。又不是小学生上课,还带举手的么?”
张斌有些尴尬的笑笑,紧张的说道:“我觉着,这个不能排除熟人作案。
冯宝的情况大家都知道,他这个病根本就治不好,完完全全就是个无底洞。
是不是有这个可能。
冯宝父母的某个熟人或者是亲属,不想看到自己的亲人这么遭罪,在他认为,只要冯宝没了,这个家庭的灾难就过去了。”
张正有些吃惊的看着张斌,点点头说道:“不能排除这个可能,冯宝父母身边的人也得排查。”
说完之后,张正转头看向楚南,试探着问道:“楚南,你还有没有什么想法?”
“没有。”楚南摇摇头说道。
张正有些失望的看了楚南一眼,点点头说道:“那行,那咱们就分成两组。
一组就以冯家为中心,对冯家的人际关系展开调查。
冯队长,这个就由你们负责。
我们负责排查全市儿科医生,和案发时间周边的监控,这样安排没问题吧?”
“没有。”冯建摇摇头说道。
分配完工作,所有人都开始忙活了。
楚南利用网络之心查看了一遍案发之前一个小时周边的所有监控,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发现之后,就来到了支队的验尸房。
他总觉着,冯宝的死和他的绝症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来到停尸房,一股刺骨的寒意让楚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虽说已经当了两辈子的警察,但是楚南还是没有克服人类对于死亡的本能恐惧。
每次到验尸房和停尸房,他都还是会多多少少有点儿害怕。
刚进门,一阵很奇怪的声音吸引了楚南的注意。
“呼噜呼噜,刺溜刺溜。”
听声音,好像是有什么人或者动物在啃食一样。
等到眼睛稍稍适应周围的光线,楚南这才发现,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女人正坐在验尸床床边上,抱着什么东西狼吞虎咽。
“咕咚。”一向认为自己是唯物主义者的楚南都忍不住头皮发麻,干巴巴的吞了口口水。
那女人猛的回头。
嘴边残留的猩红血迹吓得楚南浑身一哆嗦。
他下意识的朝腰间抹了过去,这才想起来,配枪在回来第一时间就上交了。
楚南深深的吸了口凉气,浑身肌肉有点儿硬邦邦的。
没错,楚南是真的怕了!
虽说是开了挂,对自己的身手相当有信心。
但是你也扛不住遇到这种灵异事件啊。
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吸血鬼?丧尸?还是鬼?
物理攻击对她有没有用?
如果打不过,自己能不能跑得掉?
这些都得考虑周全是不?
这要是上辈子吧,楚南估计还能稍微淡定一点。
关键问题是,他不仅莫名其妙的穿越了,还绑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系统。
这种事情都能发生,那就算是现实中真的会出现什么妖魔鬼怪的,那还算是什么稀罕事儿?
“你是咱们支队的?我咋没见过你?”那女人眉头紧皱的打量着楚南,一脸疑惑的问道。
“会说话?是人?”楚南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点点头,“我是特别行动组的。”
“奥,新成立的那个很牛批的部门是吧?怪不得我没见过你呢。”女人释然的点点头,飞快的吃完手上剩下的几口火龙果,然后从一旁的器械台上抽了几张湿纸巾,仔仔细细的擦了擦嘴。
楚南多多少少有些尴尬。
做了几十年的警察,居然被一个火龙果吓得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