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对小满做什么?”
这话都把丰富给问愣了。
自己真的没想对她做过什么。
自己唯一想的就是让他过得好点,自己也过得好点。
难道这还有啥错吗?
难道会总当一个姑娘留在家里吗?
现在这么大年纪的姑娘。
哪有一个姑娘留在家的就只有她。
他们就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是为小满好。
为什么每个人都认为自己对小满不好呢?
自己从来没有做过对她不好的事吗?
就算是做,那也只是想想。
还没有付出实际行动也没有人知道。
想到这里丰富就一肚的怨气,不明白为什么?
自己不真的不是老爷子儿子吗?
还是老太太不想让老爷子认自己?
丰富,有点怀疑。
以前说自己是老爷子的儿子。
又说自己不是老爷子的儿子。
三番两次的自己都有点弄不明白了。
唯一知道的一点。
就是老爷子、老太太对小满那个样子是太放纵了。
有一个女孩子像小满这个样子。
当着自己的家不算,还要当所有人的家。
她以为自己是谁呀?
丰富想到这里,眼里就闪过了一丝恶毒。
总有一天你会落在我的手里。
当你落在我的手里那一天,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想到这里,丰富的心渐渐平静了许多。
现在唯一想着的。
就是想怎么把小满哄走?
抬头看着老太太,见自己的眼光非常的不善。
丰富的眼神也有一丝不善的看着老太太一眼。
但是马上就把眼神转变了。
如果要是不仔细看的人,根本就不会发现。
就听老太太又开始念叨。
“从你搬到城里,就陆陆续续的有人说你想让我们去城里。”
“为什么,那么些年你在城里生活得好好的,都没有想过让我们去。”
“你现在好不容易奔进城里了,就想让我们去。”
“你要说你心里没鬼的话那谁能信。”
“以前你在城里,我们去的话,你们家人从来都躲出去,咋的现在是改好了。”
“别跟我说你那些屁理由,鬼都不信。”
“所以不要耍那些心眼子,我也不喜欢你们两口子,是非常的不喜欢。”
“已经忍你们都忍够久了,希望你不要再出现我面前,再来的话,我就会拿大扫把,把你们给打出去。”
“你一定是在城里跟别人达成了什么协议,想让小满去给你做啥吧。”
“不然的话你能这么低三下四的来求我们,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即使这一路逃荒。”
“谁啥样,谁不知道,少在我面前嘚瑟。”
“你也自诩比我们高一等,见到我们虽然眼神掩饰的很好,但是就从你行动之间也能看得出来呀。”
“你真的以为我老婆子傻了,还是老婆都痴呆了,让你来这吆五喝六的给你惯的。”
“你跟那么一个玩意讲啥道理,道理都让狗吃了!”
“有那功夫喂狗也比喂你强,你喂它三天,它冲你摇一下尾巴,你那,说狗都对不起狗。”
丰富听见这话脸都青了。
心里气的不行,但嘴上啥也不能说。
心里恨不得让老太太现在就消失。
这老太太骂人的功夫真是见长啊。
让人一听就受不了了蹭蹭冒火。
“我没有做什么,你爱信就信,不信就拉倒,我也没有强求你去,你想去就去不去你就留下,我就想让我爹去。”
老太太乜眼:
“咋的你要跟你大孝子着走啊?”
“他可不是我的大孝子,我也没有那大孝子,我现在就挺好,我哪也不想去老胳膊老腿的动弹啥呀。”
“算你识相,还知道点轻重。”
“趁早滚,以后不要再来我们的地方,你来一次我打一次。”
老太太说着,就拿起了笤帚疙瘩瞬间就撇了出去。
丰富躲慢了,没想到给脸划起了几条血印子。
丰盛的脸色就有了一瞬间的狠劲儿。
老太太不怕的跟着丰富对视。
丰富眼珠转几下又低下了头。
“就算你老不想跟我去,也不需要动手,我以后就不会再来了。”
“那就快滚,这个门不欢迎你。”
丰富走出门,走到半山腰有一个小石子狠狠的一脚踢了一脚说一句:
“早晚你得死。”
小满就站在离丰富不远的地方。
看着他发狠劲踢了好几脚的石头和树。
“等着吧,我总有强起来那一天,谁说我靠你们了,我不靠你们我活的更好,靠你们,我憋都要憋死了。”
小满看着丰富这个样子。
就想到了记忆里那个小满对着丰富的恨。
那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有点任性其他的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
竟然狠心的把她卖给了那个畜生。
自己当时救他,心里就有点儿不得劲儿。
没想到,到了舒服的时候,又想着自己还又恨上别人了。
这种人,救不救真的是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
就像一个垃圾一样,用你的时候巴得紧紧的。
感觉不用你的时候就踢得远远的。
小满连头都没有回就从另一面回到了树屋。
就听老太太正口吐芬芳的骂老爷子。
变着花样的骂,没有一个字是重复的。
小满把车树放到了院子里。
在院子里弄出了不少的动静。
然后才开门。
开门的时候,看见老太太仍旧不解气在炕上来回走着骂着老爷子。
老爷子就在炕头窝成一小团儿。
低着头就像做错事的一个孩子一样。
老太太的手就隔空指着老爷子。
想到哪指到哪然后就骂。
俩人看见姑娘回来。
老太太把手放下,老爷子瞬间腰杆就直了。
小满摸着鼻子轻笑了一下,觉得俩人挺有意思。
老太太憋不住事儿瞪了老爷子一眼。
“快坐炕上暖和暖和,你知道吗?那个狗东西他来了?你知道来干什么想让我俩去城里养老,也不知道憋啥屁呢?”
“你可得小心点他,别让他给你卖了吧再把你的钱给拿走。”
“不能,你这么能,脑子好使还能让他给利用了,以后离他远点,他净干不是人干的事儿了。”
“那刘氏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也不知道管着自己的男人,嘀嘀咕咕的这些年净干坏事。”
“竟干一些让人受不了的事,也不知道怎么整的还富贵人家姑娘呢?”
“娘,丰富来到底是啥事儿啊你这么气?”
“他说要让我们去城里养老,话里话的意思也想让你去串个门溜达溜达。”
“一听就没憋好屁,没准是给你相看人家了呢,要不然他咋能有大房子呢,那就是想二到把你给卖了。”
“你就说他那样的人怎么长了心的,狼心狗肺这一路上对他有多少照顾还感觉没管呢。”
“人家说了,最主要的是接老爷子,我是个陪衬去也行,不去也行,你听听那话说的。”
“知道丰富有坏心,咱就不去了呗,以后就不理他。”
“但是我就是气,我就知道他没心没肺狼心狗肺老太太这一套输出。”
老爷子非常会来事儿的给老太太拿了一碗水。
老太太喝了两口又还给了老爷子,老爷子要送到外地下去。
“你歇一会儿吧,晚上嗓子该疼了。”
“从认得你就没有好事,这些年竟倒灶的事儿了,你有啥用,你唯一有用的就是和我生个孩子。”
“我不对,我知道,我都知道错了。”
“那你说丰富这事咋整?”
老爷子看老太太。
“你咋这么奇怪呢,问我这事呢?”
“放屁,我不问你我问谁?”
“娘你消消火,先别生气听爹咋说。”
“早都说了,他不是咱家的孩子,不是咱家孩子为啥跟他生气,他都不是咱们的了,你咋还管他那么多闲事呢。”
“他那么大人,自己啥事自己处理,不明白吗还用你操心。”
老太太坐在炕上气的胸脯都起伏的喘着。
“啥意思?”
老爷子坐在炕上,拿着自己的旱烟抽了两口。
“不管他,他的事咱也不问,咱们家事儿他也做不了主,他要是敢动小满一下子我就跟他俩拼命。”
“就算他有那心,他也没那个胆。”
“我就怕他在二场把这主做了,谁都知道他是你儿子,难道儿子关心妹子的亲事不对吗?”
“你老了不得他管吗?外边人不都得这么想吗?”
“外面的人谁知道他不是你儿子?这话说出去谁相信。”
“娘你们是不是听说啥了?要不然你俩咋能动这么大的气呢。”
“听说啥呀,你想想,你成天就在外面跑的更傻的事呢,你是咋一点都不关心呢。”
“你说丰富突然跑城里住大房为啥,他家就那四个人有啥用呢?”
“难道别人是想利用他干啥吗?还是有人眼瞎非得给他大房子住难,道那里的房子没人住吗?”
“不就是别人有所求吗?它应了所以才给他大房子住。”
“没事,如果我的事他要是真敢给我做主的话,他就想想他能不能有命活着。”
“我就怕那个砍脑壳的玩意儿想不通。”
“别着急我去打听打听,应该有人知道。”
“那你可快点儿,我就怕他再做啥,让咱们收不了场的事。”
“没有的事儿,只要是我自己的事儿,谁也做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