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偷偷的,瞟了副城主好几眼,这么多天,也没见他说过几句话。
他的媳妇儿都给别人殉葬了,他连脸都没变过,给他吃啥都行,给他穿啥也都行,从来不挑,好说话的不得了。
丰盛和丰裕很快就回来了:“快走吧,这城里乱套了”。
几个人收拾收拾,带着这个副城主就走了,路上竟然又捡到了一个人,还是一个熟人,那就是何友。
副城主见到曾经的背叛者,连脸色都没变。
小满心里就想,他一定就是这么一张脸,不会笑也不会哭的,不然为啥从来不变脸呢?
几个人功夫都不低,几天就赶到了丰家村。
丰家村太偏僻了,离丰家村最近的村子也得有四五十里的路,一般的人都过不来。
进了村子,最先救治的就是何友。
村里的老大夫看了看,摇了摇头:“没有啥能治的了,就等着吧,他要是没这口气儿的就埋上吧”。
老大夫说完了就走了。
大夫,你不给他上点药吗?小满问。
“村长给他上药也白瞎,那都剩一口气儿了。”
那我留点儿药吧,你们给他上吧,能行就行,不行就趁早埋了,省得占地方。
这里的人,跟这个老大夫相处的时间挺长,也都能理解。
老大夫就是嘴有点黑,心肠还是行的。
小满进屋的时候,才看见何友的伤,他趴在炕上露着背,背上没有什么好地方,肉都烂了,腿好像也折了。
小满看着何友。
何友费力的说道:“没有治我的必要,就不必浪费那些药材了,留着给有用的人也行。”
小满走出了丰老四家的院子。
往回走的时候心里想着,如果要是把他的烂肉都割掉,再重新长肉应该就能活。
又往回走,回到了丰老四的家。
丰老四见小满又回来了:“小满有啥事吗?”
没事儿,我进去看看那个人。
何友趴在炕上一动也不动。
“我有个办法能治你,但是不知道能不能活,只有几成能活的希望。”
他的眼睛突然睁开,只要一成我也治。
那好吧,你今天休息休息,准备一下体力,明天我给你治。
又去找老大夫:“村长,你怎么过来了?”
我是来拿一些药,有没有吃了就能让人睡着的药。
你说的是迷药吧?
要是有也行,老大夫,明天我要给何友治他那个伤,你去看看。
“我就不去了,你让云飞去,他治伤有一手”,老大夫说完话,把药拿出来给小满。
行,我知道了。
第二天,小满到了丰老四的家时。
站在院子外头看着里面,四哥的家好像是一个收容所。
司马南来了,住这里,这个副城主来了,住这里,现在何友来了还住这里。
心里想着没想到就看见人了:“副城主早上好!”
不要再管我叫什么城主了,就叫我名字吧,南星。
简单明了的两个字。
那天看见你有一把匕首,削铁如泥那种的,是不是?
南星轻点了一下头,你要?
我不要,我就是用一会儿就行。
南星,二话没说的就拿了出来。
小满拿着匕首,在手里转了圈,半天以后在手上掂了掂,还可以。
小满,你要用它割什么吗?
四哥可真聪明,一看就知道我要用它割东西。
小满把拿着那包药扔了过去,丰老四就接住了。
四哥你把它煎了,一会儿进去给何友吃了。
丰老四什么都没有问,就转回身拿着药包去煎药了。
南星站在原地:“你拿着这把匕首,是要治何友?”
差不多吧,我不知道能不能治得活。
药弄好了,老大夫也来了。
小满拿着匕首进了屋子,把匕首用火烤过之后,放在酒里泡着。
何友看着那把匕首:“你想怎么治我?”
其实很简单,就是把你身上,所有坏的肉全部都割下去,这样就会重新长肉了,要不然,你那肉只会越烂越严重,你放心吧,不太疼。
把这副药喝了吧,你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老大夫只惊讶了一下,就把嘴闭上了。
何友喝了药只感觉迷糊,但是也没有睡着。
小满看着何勇友:“老大夫,你的药效不行啊?”
老大夫上前,看着清醒的何友:“我给他扎两针”。
说完,就快速的动手扎了几针。
看着还有一点意识的何友:“四哥、司马南,你们俩摁着点他,别让他动。南星你拿一块木头给他塞在嘴里,别再把舌头给咬断了就完了。”
何友现在抬一下手都费劲,但是所有的感知都在。
老大夫就在一边帮忙,丰盛、丰裕和丰城也来了。
正好你们来了,摁头的摁头,按胳膊摁住了,不要让他动,我要是下刀子下偏了,那就伤着了。
几个人,非常听话地把何友摁住了。
小满也是第一次干这事,也没有什么经验。
当第一刀下去的时候,竟然出现了黑血,一看就是烂肉,狠狠心又割了一刀,终于看见红色的肉了,小满放心了。
何友,在下第一刀的时候身子就蹦直了。
摁住了,不要让他动,然后小满就不间断的刷刷刷的,半个小时,把何友身上所有的烂肉都割掉了。
期间何友疼晕了好几次又疼醒了,当酷刑终于结束的时候,何友身上的汗就像下雨一样。
小买一手是血,一手拿着刀:“四哥拿布给他擦擦,丰城马上就过来拿布给何友擦身子。”
老大夫就看那些伤口,基本上就是没有什么大事儿。
因为丰城在小满割一半的时候跑出去吐了,再也没有回来,就在门外待着了,听见要擦汗,马上就进来。
剩下的几个男人,都脸色煞白的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每个人都双手染血,从来没有做过,按着别人在身上片肉。
那可是一个大活人,几个大男人都受不了,看看云飞也一头大汗,唯一正常点的只有小满。
因为她那汗是累出来的:“你给他把脉看看”。
老大夫把了一下脉,看着还不错:“好好养着吧。起码没有烂肉了,如果真能长出新肉的话,没准还真能活。”
老大夫,你们看我的手法不怎么样,要是看会了,以后再有这种人,你就给他割掉,然后就会长新肉的。
我这么大岁数了,不适合见血,差不多就行了,能治就治,治不了我也不强求。
老大夫脚下有点发飘的走了。
其他几个人想走,也没有地方,因为他们就住在这里,屋里那血腥味也没有散去,何友现在还昏迷着。
司马南拍了拍丰北的肩:“不要怕没事”。
小满对你挺好,对几个哥哥也不错。虽然你那几个哥哥挺浑,但是她真的不错,司马南强调了不错好几遍。
小满洗过手来,到了院子里看几个人都坐着。
你们是不是吓到了?
南星摇了一下头,丰盛、丰裕什么也没有说。
没事儿,以后习惯就好了,我这是第一次没经验,等到下次会比现在快的。
我这不想着吗?咱们要不然组织点人跟老大夫学医术好了,省得一有点事儿就我上,也分身乏术,忙不过来呀。
丰盛、丰裕,还有丰北一致点头,可以组织点人学医术,几个人,再也不想看小满给别人治病了。
别人那千刀万剐之邢都死不了,他也能学会这一手。何有背上、腿上让他下了多少刀,谁都没敢查。
我也不要求他们能做到多好,只要有个风寒的刀伤剑伤啊,能包扎能上药就行。
丰裕到:“那村里,有不少人干不了。”
也不能让女人,去为别的男人上药,哪家的男人能受得了,自己媳妇去摆弄的男人。
小满想这个时候的人呢!
“那就让年岁小的男孩子去老大夫那里学。”
丰盛、丰裕点了一下头,我们俩回头就组织一下。
好了,大家都休息吧,我也累了,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