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方道长咧嘴一笑,在那弈小浣看来却是更加的可怕了。
“你...好......”
“靠!”
未等祖方道长说完,弈小浣却是箭步上前砰砰两拳,实打实的揍在了祖方道长两腮处。
祖方道长没反应过来就挨了两个大逼斗,当即一脸懵逼。
似是感到还是不够解气,弈小浣当即又补了一脚。
好在祖方道长反应了过来,直接原地弹开,才没挨上这一脚。
“你这是作甚?”
祖方道长怒。
“你好意思吗你!”
弈小浣反驳。
祖方道长当即哑然,没想到这位没见过自己几面的弟子怨气这么大,但说实话,自己这位师父确实没尽到责任。
“咳......”
祖方道长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有些怪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你说你...你...唉......”
弈小浣幻想过无数个碰面的场景,无不意外的都是将那祖方道长骂的狗血淋头,但真遇到了,他还骂不出来了。
二人相视皆是不语,约莫四五分钟,弈小浣消气,才开口道。
“这是何地?”
“这里啊......”
“这便是你师姐尹静的天心灵脉处。”
弈小浣向那上空定睛一瞧,还真是,确有一巨龙盘踞,一金乌卧在那里。
“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又是怎么回事?”
“咳......”
“这倒是要从头说起了......”
“遥想当年......”
“打住!打住!”
未等祖方道长眉飞色舞的展开他那传奇故事,弈小浣却是直接叫停。
“你小子!”
祖方道长气极,这小子倒是与自己当年颇为的相像,一个脾性。
“这便是你的手笔吧。”
望着那上方的两种气运,祖方道长开口道。
“咦?你怎么知道?”
“咳......”
“想来你对这尹静的一些往事也是略知一二了。”
“想当年,为师受纵逍圣皇之托,去那天龙洲救下一个小娃娃,便是你这师姐尹静。”
“当年纵逍圣皇乃是下界第一人啊!多么无敌的一个人,去了那上界也只捞的一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说罢,祖方道长双目突然暗淡了些许,气氛冷到了极致。
“唉......”
半晌后,祖方道长长叹一声,弈小浣见状便想,那纵逍圣皇怎么说也是下界第一人,到了那上界怎么就陨落了呢,莫不是有什么隐情。
似是猜出了弈小浣的想法,祖方道长看了他一眼,又开口道。
“纵逍圣皇为下界苍生去上界寻得一物,名为......”
“福缘录。”
“福缘录?”
说罢,祖方道长只手一挥,弈小浣腰间的玉佩顿时光芒万丈,嗖的一下,石简就飞了出来,稳稳的落在了祖方道长手上。
“这......”
弈小浣一脸茫然,没想到这石简竟然是祖方道长安排之物,更没想到这竟然是上界的东西。
“福缘录啊......”
祖方道长摸着手中的石简,思绪万千,别看这小小一块石头,却是承载着数以亿计人的生死攸关之事。
“福缘录乃是上界第一位古神搭载二界所有生灵炼制的一道神物。”
“其实这么说也不够准确,那位古神说白了也只不过将这福缘录点活罢了。”
“要追根溯源的话,这福缘录乃是天地初开的启源神石。”
“你也知晓,我们所在的这方天地是以气运为载体,修以灵气道蕴。”
“数万年前,这天地之间并不存在厄运,说白了,只是有些人歧视一些具有‘异能’的气运,就如那厄运中的侵蚀之力。”
“后来久而久之,人人疏远,那些身怀‘厄运’之人逐渐成为了人们口中的‘弃’。”
“阴阳起,混沌开,那‘弃’中也出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天孚殷。”
“他可比纵逍圣皇还要了得,当年只身杀入上界,几位古神都拿他无可奈何,只能联手封印将其压入下界。”
“本来这‘弃’的名头也没那么大,天孚殷硬是凭一己之力拉下了整个上界的仇恨。”
“结果可想而知,这厄运就如同现在这‘弃’罪名的象征,下界厄运昌盛横行,斗了万年也没有结果。”
弈小浣静静的听着祖方道长叙述往事,倒觉得这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是必然的。
就像是事物的两面性,只不过是人为加之强行定义,有时候好坏正邪究竟以何为标准,往往只是至高者的权衡利弊的结果罢了。
“上界之人镇压天孚殷的时候不会就是用的这福缘录吧。”
弈小浣冷不丁的来了一句,祖方道长略带惊讶的眼光看向他。
“你小子倒是聪慧。”
“这么说来这上界那些神明倒是只顾得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丝毫不顾及众人死活了。”
“......”
“要这么说也没啥错。”
“那为何这福缘录在我这?”
说罢,祖方道长满脸尽显尴尬神情,好半晌才缓了些许,道。
“当年纵逍圣皇的意思便是将这福缘录交与能堪大任之人。”
“纵逍圣皇让我救下的娃娃便是他的第一人选。”
“只是......”
“唉!造化弄人啊!”
“在途经一处秘境之时我发现昏厥不醒的你,看你浑身毫无半点灵气道蕴,当即对你产生了兴趣。”
“结果...那福缘录却像是看上了你一般,竟缠着你不放!”
“啊?!”
说到此处,祖方道长顿了顿,一脸怪样的看着弈小浣,也不知道说些啥好。
“我...我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且问你,你的人生目标是什么?”
“我?”
“当然是活久一点,逍遥快活一生啦!”
“你...你这啥表情?”
弈小浣说出了人生奋斗目标,却被那祖方道长冷眼相待。
“也许吧......”
“这就是你的特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