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巴维怀里揣着一堆的证据,去早朝。还没有到上朝时间,大臣们都在殿外等着,巴维一出现,那些拍马屁的官员们纷纷行礼:“丞相大人早。”巴维面无表情的回答:“嗯。”然后站在里大殿最近的地方,一言不发。
户部侍郎纽夏,也是一个直性子,看巴维脸色不好,便不冷不热的问:“丞相大人,听说你那贤婿的煤矿,赚了不少钱啊,这税收,可还没有交上来哦。”巴维瞟了一眼纽夏,没有回答。现在的巴维,一心想着怎么揭发吏部侍郎伊万,谁有心思去管税收的神情。
巴维不说话,纽夏依然不放过他:“丞相大人得了一个好女婿,应该是春风得意啊,怎么一副气呼呼的样子?不会塌矿了吧?”巴维被纽夏气得发怒:“你这个狗嘴,我贤婿好得很,你要是眼红赚钱,让你儿子把那红怡院再开大一点,日进斗金啊。”纽夏的儿子,就是连科,他也是生意场上的一把好手,做的生意虽然赚钱,但是大多数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比如妓院啊,赌场啊。纽夏看巴维讽刺他,也不示弱的反击:“我儿子赚钱,都是靠他自己,可没有像您这么好的岳丈哦。”
巴维也不生气,淡淡的说:“那我贤婿杨府在京城商贾第一的位置,也是我这个岳丈给他挣来的?”纽夏:“你。。。。。”巴维冷笑着,你个屁,人家杨府的生意,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还拿这个来讽刺我,真是蠢货。
两个还要继续斗,大殿的门开了,里面的小太监大喊:“时辰到,上朝。。。。”巴维整理整理衣服,带领百官,严肃的进入大殿。
严肃的乾坤宫,百官衣冠整洁的等待皇上上朝。只见瓦萨一身黑黄色龙袍,头戴珠宝皇冠,从殿后慢步走出,百官下跪,声音响亮的喊着:“皇上万岁,万万岁。”瓦萨挥挥手:“平身。”瓦萨坐下来,很随意的问:“听说巴维大人和纽夏大人又吵起来了?”大厅里马上安静下来了,神仙打架,不要伤及无辜就好。
巴维没有心思放在纽夏身上,再说了,他们两个吵嘴,皇上都是当作笑话看的,谁让他们吵了几十年呢。巴维严肃的上面,行礼说:“皇上,臣有本要奏。”
瓦萨玩味的问:“准,走上来。”所有的大臣,都以为巴维要奏本纽夏,等着看热闹,谁知巴维言辞犀利的说:“臣参吏部侍郎伊万大人儿子尼古,利用父亲的权力,在外为非作歹,控制京城的工人的招收,就一个煤矿,招收一百人,他尼古一人收取30两白银,一共就是3000两,北朝煤矿钨矿总有几十个,一年下来就是数十万两。”
话音一落,皇上和大臣们都惊愕了,还能利用招工赚钱?老百姓做点事情,一共就那么几两银子,他居然收取30两好处,这。。。。。。吃人血馒头啊。
一面之词,不可相信,礼部尚书伊万,立马出列反对:“丞相大人,我伊万虽然比不上您女婿家有钱,但是小儿也不至于去做这些黑心肠的事情,你要是对我有意见直接提,不要搞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来恶心我。”伊万心里暗暗鄙视巴维,你要说我卖官,我还能有点害怕,搞些什么收介绍费之类的事情,真是要笑掉大牙了,我儿子锦衣玉食,为了区区几十两他至于吗?
瓦萨也不太相信这种事情,会在官员家属中发生,便对巴维说:“丞相大人,这事说小不小,你有什么证据吗?”巴维眼神中闪出一抹戾气,他从怀里拿出一堆的纸片,递给皇上:“这是我贤婿矿山工头胡义处搜来的证据,据胡义交代,每个矿区和钨区,都有一个尼古控制的工头,谁想要去矿区上班,就得先付30两人头费,如果没有钱的,先写借款,等上工以后在慢慢还,而且还要付利息。”
皇上接过太监递上来的纸片,一张一张的看,看着看着,眉头越来越紧,脸色越来越凝重。伊万一看,不对啊,那畜生不会真干出这么缺德的事来吧。
皇上把巴维呈上来的纸片全部看完了,里面有所有交易的银两数目,还有尼古的亲笔签名,以及他的私章。皇上命令太监把纸条拿下去,给其他官员阅看。
伊万看着借条和尼古收钱的数据,还有胡义的供词,他有点站不稳了,怎么可能,儿子做的这些事情,他是一点也不清楚啊。伊万也不管那么多了,忙跪在皇上面前,面色焦虑的说:“皇上,这些事情,臣一点也不知道啊。”伊万是聪明的,如果巴维只是查到了儿子收人头费,也不算什么大事,最多就是把钱退给工人,如果因为这件事情,牵扯出他卖官,那可是全家要砍头的大事啊。
瓦萨轻蔑的看着伊万:“堂堂吏部侍郎,居然教育出天资聪颖的儿子,真是难得啊。”一句讽刺的话,让伊万无地自容:“皇上,都是臣教育无方,求皇上处罚臣,尼古收取的那些钱,臣就是倾家荡产,也会补齐,退还给工人,求皇上给尼古一次改过的机会。”说完,连连磕头。
朝堂上的官员们纷纷议论,矿工本来就够苦的了,辛辛苦苦做一天才一两银子,如果遇上矿塌事故,连命都要赔上,尼古利用高收入为诱饵,居然还要收钱,人怎么能黑心到如此?
虽然尼古做的事情很不耻,但是伊万态度积极,愿意把所有的黑钱都吐出来,皇上也不可能去砍他的头吧,皇上正在思索怎么处理时,只见巴维使劲的朝他眨眼睛,多年的君臣关系,皇上马上就明白了巴维的意思。
良久,皇上大声说:“此时非同小可,一个朝廷官员的公子,利用父亲的权力,欺压老百姓,实在是影响恶劣,现将尼古收监,查清他犯罪的事实和金额再做处理。”
伊万大惊,磕头求皇上:“皇上,臣全力配合朝廷调查,所有银两,臣愿意全部退还,只愿您开恩,不要将犬子收监,他从小到大没有受过那种苦啊。”皇上轻视的冷笑:“或许就是受的苦太少了,你不管,我来帮你管。”
其余的官员们也冷眼相看,无一人替伊万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