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没亮,华邪就带着清书小梦上山了,还没睡醒的小梦问华邪:“老头,那老爷的病那么重,山上的草药,能有效吗?”华邪笑:“小姑娘,北方的森林里面,草药是最丰富的,名贵的也不少,只是要看运气了,再说了,入药不看贵贱,像孩童的尿,羊的粪便,还有癞蛤蟆都是好药啊。”小梦一听,差点要吐了:“老头,快不要说了,我黄疸都会吐出来。”华邪哈哈大笑,清书也露出久违的笑脸。
小梦和清书不认识草药,华邪便一个一个的教她们:“你们看,这是白茅根,毒蛇咬了,就弄这个咬碎,再敷上,就没事了。”小梦惊讶的看了半天,大自然果然是最好的恩赐。一边采药,一边教,很快三人的篮子就满了,可惜都是普通的草药,华邪想要的灵芝虫草,是一个也没有看见。
到了中午,三人在一座峭壁山下午餐,小梦拿出家里带来的煎饼和水,就地而席,一边吃饭,一边看着这美丽的山树,比在家时多吃了一个。突然,华邪丢下饼,愣愣的盯着峭壁张望。小梦问:“老头,你看到什么了,不会有什么仙草吧。”
华邪指着光秃秃峭壁的一个光亮处,问小梦:“你看,那个地方,是不是有颗灵芝?”小梦瞄了半天,感觉是有,又好像没有。清书也凑过来,她笃定的说:“是有,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灵芝。”
这么高的山,还没有任何的落脚点,就算是灵芝,也采不到啊,华邪叹了一口气:“算了,这山太陡峭了,我采药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这么难采的灵芝。”学过武艺的清书,建议说:“要不我们从山顶,慢慢放绳索下去?难道碰到老头喜欢的药材,错过了可惜。”
华邪犹豫着,自己这把老骨头,也不知道能不能爬下去啊。清书看出了华邪的担心,忙说:“老头,我能滑下去,您放心,我小时候学过一点武艺,虽然不厉害,但是攀爬比别人厉害一点。”华邪还是不放心:“不行,你一个小姑娘,万一摔了,以后怎么嫁人啊。”
清书羞红了脸:“老头,要是采不到这颗灵芝,您晚上能睡着不?”真是直入灵魂的拷问啊,一辈子跟药材打交道的人,看到了灵芝,又采不到,晚上要是能睡着才有鬼呢。华邪犹豫的抓了抓头,清书便决定了:“走,老头,我们爬山顶去,怎么也要试试啊。”
三人好不容易爬到了山顶,再往下看,那颗灵芝,仿佛离他们远了不少,华邪还是不放心,要是掉下去,就会没命了。可是清书二话不说,从篮子里面拿出绳子,一头绑在大树上,另外一边绑在腰间,自己顺着绳索慢慢往下滑。
华邪还没有来得及劝阻,清书已经往下滑了,虽然小梦知道清书的武功,可是依然很担心,一老一小紧张的看着下面。
下山容易,不大一会儿,清书就快接近灵芝了,她的手臂有磨破的血迹,但是采到灵芝的急迫心情,让她毫不在意。看见了,看见了,果然是灵芝,而且还不小呢,在山下看,只是一个亮点,近了才发现好大啊,也不枉辛苦一趟。
采好灵芝,小心翼翼的放在腰间的小袋子里,清书便向上面摇手,表示可以拉绳子了。华邪和小梦拉着绳子,一步步往上拽,清书借用石头助力,倒也是很轻松,就在两人只关注清书的时候,小梦惊恐的对华邪说:“老头,你看那边。”华邪随着小梦指的方向一看,一只大狮子,正在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吓得华邪和小梦绳子一滑,好不容易上了一半的清书,瞬间直愣愣的掉下去了,幸亏腰间也绑了绳子,不过头也被壁石撞到了头,血直流,就这样挂在半空中。
华邪把小梦护在身后,手在腰间抓了一把毒药,只等狮子过来。不紧不慢的狮子,往前走了两步,华邪后退了两步,还在安慰小梦:“不怕,有我在,没事的。”小梦点头说:“嗯嗯,我不怕。”其实腿都打拐了,就差心脏要跳出来了。
只见那狮子,好像也不耐烦了,它张开大口,呼啸一声,冲着华邪飞奔而来,华邪手一扬,天空中飞起一片白沫,那狮子,还在半空中,“咚”的一声摔倒了。
狮子倒下,华邪喊小梦:“拿刀来,必须杀死它,不然很快就醒了。”小梦连滚带爬的找到刀,递给华邪,华邪对着狮子的喉咙就是一刀,狮子咽气了。小梦战战兢兢的问:“老头,为什么要杀死它啊。它都不动了。”华邪笑笑:“这种药,只能让他暂时失去知觉,半个小时以后,就会醒过来,上次我们碰见山贼,也是用的它。”小梦疑惑的问:“那你没有杀山贼啊,我以为你把他们都毒死了呢。”
华邪叹了一口气:“山贼虽然可恶,但是罪不至死,那种致人死地的毒药,我们是不会轻易用的。”两人聊着天,看着死透了的狮子,突然想起,峭壁上还有一个清书。
华邪对着清书喊:“姑娘,刚刚碰见了一个大狮子,我们重新拉你上来。”华邪和小梦使劲的拉,清书再次顺着峭壁,双脚一步一步往上蹬,终于在天黑之前,清书爬了上来。清书从小袋子拿出灵芝,微笑着说:“老头,你看,好大一支。”华邪看见清书额头在流血,连忙从篮子里拿出一些叶子,嚼了几下,敷在清书的额头上。
三人坐在地上休息,华邪对清书说:“我见过犟的,还没有见过你这么犟的,以后这种危险的灵芝,再也不要了。”清书甜甜的笑:“以后我有经验了,更容易采到了。”小梦惊奇的看着清书,原来她也会笑啊,而且笑起来那么好看。
三人看着一两百斤的狮子发呆,弄下去是不可能的,三个人都很累了,丢在这里,自然是可惜,那怎么办呢?还是保命要紧,丢了就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