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安王殿下对您可是贼心不死,您和王爷闹别扭,安王可不就觉得是因为您对他念念不忘吗?”翠竹急得满头大汗,“他这样想不算什么,若是其他人也这样误会,可就事儿大了!”
苏迎冷哼一声,“倒是会做白日梦!”
她起身,就去找李恪,翠竹和画扇对视一眼,两人均松了口气。
小古慢悠悠问苏迎:主人想明白了?
我想通了,我也是多少次经历生死的人,干嘛跟个小孩儿似的扭扭捏捏的,没了上段感情,我还不能有下段感情吗?美好的东西就那么多,我沈魅凉想要的还没得不到的!
主人霸气!主人威武,上吧!主人!
苏迎:......
从管家口中得知李恪去了醉春楼,苏迎脸色铁青,咬着牙梳洗后画了美美的妆容,就杀到了长安最有名的灯檐儿胡同。
春娘看见苏迎时候,眼珠子都快掉了,她讪笑着上前,“王妃,您怎么来了?”
“李恪呢?”
“主子在媚娘那儿谈事儿呢,王妃您放心,也就吃个酒,别的什么都没有。”
苏迎冷哼一声,抬脚绕过她往顶楼而去。
推开门那刻,屋里的人都愣了,苏迎的大哥苏远呆得筷子都掉了,“小妹,你听我解释,妹夫他啥也没干!”
“哟,大哥,二哥你们都在呢?”苏迎甩着帕子,小巧的鼻子皱起,“这味道真呛人。谈什么事儿呢,我能听吗?”
说着,她抬脚走进来,往李恪身边一坐,“王爷真是越发有出息了,都会逛青楼了。”
“迎迎,全是误会啊,都是大舅兄选的地儿。”李恪抬手握着她白嫩的手往自己怀里带,“本来我不想来这儿的,大舅兄说这地儿说话方便。”
“倒是会选地儿”,苏迎瞪一眼自己大哥,“既然选这个地方,想来说的事儿和那位有关了。你们又盘算什么呢?”
“储位!”
“宫里有消息了?”苏迎一秒变了神色,她眨眨眼,“出了什么变故?煮熟的鸭子要飞了?”
“小妹,子嗣!”
苏迎愣了下,抿唇不语,李恪瞪一眼苏家两位哥哥,低头想说什么,就见苏迎抬头,有些不好意思,“行了,知道了,不就是孩子吗?算什么事儿!也值得你们跑这儿商量!”
李恪眨眼,看向苏家兄弟,再回头看苏迎,脸上还是茫然,苏迎白他一眼,拉着他起身,“事情谈完了,大哥,二哥,我们先告辞!”
两兄弟呆愣愣应了声,等两人人影都消失了,苏大哥才小声道,“方才我没有听错吧,二弟,那是咱妹子说的话吧?”
“好像是吧。”
后门马车上,反射弧极长的李恪眼睛冒光,“王妃,你想通了?”
“不是你说的不如怜取眼前人吗?李恪,我警告你,我苏迎可不是什么善茬,你若是负了我,他日我让你还不如今日安王的下场!”
李恪只是笑,丝毫不理会她的张牙舞爪。
成王和成王妃夫妻闹别扭的事儿很快就烟消云散,毕竟有眼的人都能瞧见这对夫妻之间的甜蜜,终于,在一个月后苏迎被太医请平安脉查出喜脉时,之前的流言恍如一场笑话一样淹没在一波又一波的道喜声中。
李靖黑着脸坐在书房里,洪宝眉开眼笑地走进来,“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有喜了!”
“本王知道成王妃有喜了!”
“王爷,是咱家王妃有喜了!”
李靖愣了下,眉宇间却泛起愁绪,“行了,知道了,你看着给宫里报喜,给府上派发喜钱!”
“是!”洪宝慢半拍才应声,想了想,又道,“王爷,这是咱府上的大喜事儿,近日淮安侯夫人一定会来看望王妃,您不去正院儿瞧瞧?”
李靖烦躁地挥挥手示意洪宝离开,他独自呆坐好一会儿,才叹口气,起身往正院走去。正院此刻喜气洋洋,一众丫鬟小跑着来回奔走,李靖瞧在眼里更添几分烦躁,想起自己曾在成王府见到的井然有序的下人们,他眉头皱成了川字。若是当初娶了苏迎,这府里定然不是一团糟!
等进了屋子还没有人给自己上茶时,李靖这种烦躁简直达到了顶峰,若是苏迎,她一定眼里心里都是自己这个夫君,哪里会这般冷落自己?
李靖枯坐了十几息,还不见正屋丫鬟有动静,也不知道这些人都被魏如意给派到哪里去了!他烦躁地绕过屏风往里走,却听见熟悉的名字,他停下了脚步。
“我能这么快有喜还得多谢苏姐姐,若不然以咱们王爷那冷情的性子,我这个正妃就是妥妥的一个摆设。”
“小姐说的是,先前府里都以为徐侍妾再也翻不了身了,这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地就复宠了,可见成王妃说的没错,徐侍妾是咱王爷心底的朱砂痣,其他人比不上,还是小姐您聪慧,看透了王爷,也不用为王爷伤心,等小世子将来长大了,您往后就有依靠了。”
“说来,我也挺佩服苏姐姐的,从前以为自己要嫁给王爷,竟没声没息收罗了这么多王爷的喜好,等发现被这两人背叛了,二话不说说断就断,和成王订了婚,更是一心一意待成王,她夫妻二人能这般恩爱和苏姐姐这性子脱不开关系。”
“奴婢也佩服成王妃,那么厚一本册子,得费多少心思啊。”
“到头来倒是便宜了我”,魏如意的声音透着几分沧海桑田的沧桑,“王爷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曾经辜负了苏姐姐的女儿心思,这若不是为了当个好王妃,谁会花那么大心思?”
“成王妃现在可比小姐您过得幸福,您就别想那么多了,您这肚子最要紧!若是徐侍妾知道了,又不知道使出什么坏招了,到最后人家在王爷面前哭一哭,指不定您哭都没处哭去!”
魏如意笑了,“也是,是她惯用的伎俩,从前让苏姐姐没少吃亏,不然我就按苏姐姐教的,先发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