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玄瞬间怔住了,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不似上次中蛊,如今她是清醒的……
他也说不清如今是何种心情,诧异,喜悦,留恋,亦或是满心满眼的欢喜。
直过片刻,苏蝉衣才离开了那柔软的唇瓣。
“衣衣,你……”叶玄声音中带着沙哑与无措,以及让人不可忽视的压制。
本就俊逸绝世的面容平白带了些怜意。
苏蝉衣心下不受控制的跳动着,望着面前绝世无双的脸颊,生出了一股将人禁锢在身边的感觉。
她应当是……心悦他的。
“阿玄,你可心悦我?”
叶玄只觉脑中的那根弦彻底断裂,伸手便将人颤抖的拥进怀中。
他喜欢她,自桃山便已经无可救药,他本有好多心思,好多话想对苏蝉衣说,可话到嘴边,却只有一句:
“叶玄此生,唯蝉衣一人。”
听着近乎表明心意的话,苏蝉衣心下涌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前世今生,她跨过山,涉过水,游历十二域,见过万物复苏,周而复始。
过往所见,山似他,水亦似他,如此拨动心弦。
苏蝉衣抬头,望着那双爱意缱绻,满眼皆是她的眸子,开口道了一句:
“亦如君心。”
叶玄的身躯瞬间僵了一瞬,紧接着,眸光百转千回,竟主动附身再次贴上了她的唇。
那般小心翼翼。
这个吻充满了柔情,细细的在她唇上辗转着,周遭本就静谧,如今更是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一般。
气息交缠。
他的松香,她的柔软。
直过许久,叶玄才不舍的抬头,望着她的眼眸,是深情,是慕恋,又有一丝怕她生气的担忧。
“衣衣,可想好了?”叶玄小心询问。
他怕一切只是他的梦,一场幻想,亦或是她随意撩拨她的话。
苏蝉衣闻言,微微点头,但还是开口道:
“阿玄,我所面对的敌人,很强大。”
叶玄轻轻抱着她,语气坚定:“我会与你一起,至死护着你。”
苏蝉衣浅笑着,心底的一块空缺似乎补足。
似乎,不赖。
二人拥了许久,叶玄方才放手:
“衣衣,早些休息,明日我来找你。”
苏蝉衣狡黠一笑,转身坐在一旁的床上:
“过来为我暖床。”
叶玄耳侧微红,她无时无刻不在挑战他的耐力。
“现在...,还不可。”
未见长辈,未举道侣大典,亦未有配得上她的成就,如何能沾染她。
苏蝉衣依旧浅笑着,不愧是她的阿玄,这幅清纯的模样她当真喜欢极了。
见此,她也不再逗弄,亲自拉着叶玄去了隔壁的房间。
“阿玄,明日见。”
“嗯。”
她的叶玄还真是容易脸红。
苏蝉衣回了房间,心下仍有余味,长呼一口气后,方才进了空间,拿起魔珠便开始修炼。
另一边,叶玄坐在木椅上,嘴角的笑容至现在还未放下。
直到头顶突然窜出来一条赤蟒:
“主人,我就睡了一觉,你怎么成这副样子!”
哮天的语气中皆是惊悚,甚至向后退了几步。
叶玄收回笑容,完全没有了方才的模样。
只见他一挥手,身上的那袭红衣便褪去,被珍贵的放在了琉璃盒中。
取而代之的,是一袭浓烈如墨的衣衫。
长发散落在玄衣上,只稍微用一条丝绸将前面的头发束在脑后。
褪去了温和,如今全身散发着跟他的青渊剑一般冰冷的气质!
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下一颗泪痣愈发明显,浑身上下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哮天见此,扭动着身躯缠上了叶玄的手腕。
对嘛,这才是他的主人,刚才一定是幻像!
同时,药晟从珠内飘出,看着恢复原状的叶玄忍不住叹了口气:
“真不知让你修此法是对是错。”
修行功法以来,一开始的鲜衣怒马少年郎一步步变的不近人情。
每日,除了拿着一枚雕刻拙劣的玉佩反复把玩,似乎没有什么事物能触动他心弦。
叶玄面色无波动,右手轻轻一摊,就见掌心出现了一簇火苗。
火焰在黑暗中跳动,发出骇人的气息,倒映在叶玄眸中,却显得他愈发冰冷。
“师父,万事没有回头路,我既选择了它,往后定会修炼下去。”
“唉……你这小子,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