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剑峰。
“嘿!嘿!”一个小男孩在练剑。
可以看出,原本华丽优美的剑招在他身上显得笨重无比,毫无章法。
“狂儿,你停下来吧!”
“对不起,师父。”小男孩低着头朝说话的中年男子走去。
“你还有脸叫我,两年了!整整两年了!你连一个基本的刺和斩都做不明白。你挥的是剑吗?你挥的是铁棍!”中年男子大声训斥,丝毫没有给小男孩面子。
“师父,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不适合练剑?”小男孩试着询问,可回应他的却是中年男子的一记巴掌。
“啊!”小男孩惨叫一声,飞出去足足一米。
“混账东西!”中年男子怒吼一声,转身离去。
“嗨,陈师弟,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老人家,他就是着急。”一个较为年长的弟子从旁边走过来,扶起小男孩,安慰道。
“朱师兄,可我感觉我真的不适合用剑,再练下去怕也是徒劳,白白辜负了师父。”小男孩伤心地说。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从小,师父就这么重视你。”朱师兄表情严肃。“好了,你自己想想吧。”说完,叹了口气也离开了。
送别朱师兄后,小男孩缓缓地向自己的屋子走去,并未注意,有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
……
屋内,陈狂坐在床上,对早上的事儿无法释怀,他缓缓地从枕头下取出一本书,是一本刀谱。
走出房间,环顾四周。
见四周无人,陈狂小心地走出院子,走进一片森林,从怀中取出一把木刀挥舞起来。这时的他已不像早上挥剑时那般笨拙,挥出的刀有力、顺畅,透出一股雄浑之感,那本刀谱竟是瞬间领悟。
陈狂第一次感到练功如此爽快轻松,以前练剑时无比压抑不舒服,而此次练刀,他觉得无比顺畅,毫无压力。
盯着手中的刀,陈狂心中无比激动。他想立刻告诉师父,可是又怕打扰师父。他转身回去,唯独留下了那本刀谱。
在陈狂走远后,森林中走出了一个身影,缓缓捡起刀谱,嘴角微微上扬。
……
“狂儿!出来!”
清晨,一声咆哮响起。
陈狂连忙跑了出来。“师父,您找我有什么事吗?”陈狂疑惑地问道。
没等反应过来,一股威压袭来。
“跪下!”师父怒吼道。“你可知罪?”
“弟子不知?”陈狂颤颤巍巍地回答。
“你还敢装傻,好!你看看这是什么!”说着,他将一本书狠狠摔在了陈狂的脸上,这书正是昨晚陈狂练习的刀谱。
陈狂低下头来。
“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厉害了,可以不听师父的话了?你练!来让我看看你练得是个什么东西。朱越,你与他过过招。”师父生气,大喊道。
“师父,小师弟也是一时好奇,不至于吧。”朱师兄劝说道。
“怎么?你也不听为师的话了吗?”师父狠狠看向朱师兄。朱师兄吓得退后两步,连连摆手。
“师父,朱师兄乃是武士八重,而陈师兄只是一个一级武士,还是我上吧。”就在朱师兄准备出手时,一个小男孩站了出来,年龄与陈狂相仿。
“小何?也好,就你上吧。”师父想了想,同意了。
“小何,你……”陈狂十分犹豫。
“怎么,你是看不起我吗?”小何上前手握木剑说道。
“那来吧!”陈狂也手握木剑,向前进击。
两人很快交手在了一起。
小何出手剑如灵蛇,可进可退。
反观陈狂笨拙、迟钝,不停防守,节节败退。
“陈狂!你这样是赢不了我的。”小何一边进攻一边喊道。
“我不想和你打,可你如果执意要拼尽全力,我也奉陪。”
陈狂身上已有大大小小的伤口,虽不想与同门发生冲突,但对方并未手下留情,他也不再闪躲,手中木剑一挥,全力迎击。与之前不同的是,他此番的剑招不再笨拙,每一击都蕴藏着很强的力量,每一击都一气呵成。
他将刀法用在了剑上!
这一转变使小何猝不及防,招架不住。
就在陈狂一剑斩下时,小何面色一变,竟松开了手中的剑。
嘭!
木剑毫无阻拦地斩在胸口,小何即刻倒飞出去。
“小何师弟!”朱师兄连忙上前,接住了小何。
“朱师兄,我没事,只是没想到陈师兄下手也如此之凶。”小何装作很痛苦的样子,捂着胸口小声说道。
“朱师兄,不是我,他……”陈狂出口解释。
可没等他说完,师父便怒吼道:“狂儿,你不仅有违剑峰规定,还下狠手重伤师兄弟。我命你立刻领鞭三百,前往剑崖思过,什么时候想好,什么时候再出来。哼!”说完师父转头离去。
这次就连朱师兄也没为他求情,只是摇摇头,扶着小何走了。
陈狂百口莫辩,只得领鞭。
夜晚。
剑崖之上,陈狂被扔了进去。此时的他全身上下都染着鲜血,几近昏迷。
突然,一道身影从陈狂身后的石柱后走出。
“谁?”陈狂看向来人。
“别激动啊,是我。”
“小何?今日为何突然收手?”陈狂问道。
“这不就是原因吗?你现在连站都站不稳,只不过我还是小瞧了你在师父心中的地位。”小何回答道,语气带着一丝讽刺与狰狞,向陈狂缓缓走去。
“你想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