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便要启程回京,苏锦兮因此心情愉悦同时也有些担忧还没从狩猎场出来的廉馥雅。
也不知她和太子殿下如何了。
无论她如何绞尽脑汁去细想,都想不到任何关于廉馥雅和太子殿下上一世的记忆,就好似上一世她身边根本就没有这两个人般。
苏锦兮恨自己前世将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不该花的人身上。
但凡她稍稍有点印象,也不至于让馥雅姐姐和太子殿下这么难!
当晚还是卫肃见她吃不好睡不下,这才让范奇出去打听了一圈,得知廉馥雅已从狩猎场内出来,住进太子安排的住处时,苏锦兮才彻底没了心事。
看来太子殿下已哄好馥雅姐姐,不然,馥雅姐姐不会住进他安排的住处的。
苏锦兮躺在床榻上小声地哼着歌谣,唇角不由自主地往上扬,身边亲近的人过得幸福,比她自己过得幸福还要来得愉悦满足。
卫肃洗漱好掀开被褥上床榻,小女子向来是宿在里头的,他所宿的外边一片冰凉,见小女子背对着他将被褥裹得紧紧的,卫肃眸光闪过一抹狡黠,掀开小女子裹得严实的被褥挤了过去,空气中的凉意如狡猾的苍蝇,‘嗖’的一下就从缝隙里钻了进来。
“夫君,冷。”
苏锦兮拧着秀眉不满地控诉,“你为何不好好地待在自己被褥里?”
卫肃脸不红心不跳,“许是受伤后身子不耐寒了,被褥里越冷伤口就会泛着疼痛,若夫人觉着为夫冻着你了,那为夫回去便是。”
说着就要掀被褥,苏锦兮制止了他,柔嫩的小手搭在他腰上将其紧紧搂住,“方才夫君进来时是有些冷的,这会儿好了,妾为夫君暖被窝是妾的本分。”
其实冬日里卫肃身上是暖和的,苏锦兮愿意贴着他,原本自己在被褥里闷上一夜都无法将冰凉的手脚焐热,卫肃在就不一样,他会将自己冰冷的手塞在他的怀中,冰冷的脚夹在他双腿间,没一会儿功夫便暖和的不行,甚至还有些发烫。
只如今他受伤了,白日里若不是苏锦秀来,自己恐已被他吃干抹净。
好不易明日便要回京了,若因房事拉扯到伤口……回京不又得推迟?!
他在床榻上就是一只饿了许久的狼,不吃饱绝不罢休。
苏锦兮将自己身子往里头挪了挪,在两人之间留下小小的距离,她闭上双眼,困意十足地道:“夫君,明日还得早起回京,快些睡吧。”
说这话时,卫肃不老实的手已在她身上来回游走。
苏锦兮握住那只滚烫的不安分的手,抗拒地哼哼:“夫君,妾困,睡吧。”
卫肃向她贴近,苏锦兮就往里靠,直到抵到墙上退无可退,灼热充满欲念的气息将她紧紧包裹着,苏锦兮闭着眼都能感觉到卫肃炽热的目光。
在某人即将贴近得逞时,苏锦兮及时伸出双手抵住某人坚硬的胸膛,面色认真严肃:“夫君,睡觉!”
卫肃嗓音都变得暗哑起来,气息喷洒在苏锦兮白皙娇嫩的面容上,“好,睡……”
他的‘睡’与苏锦兮的‘睡’不是一个‘睡’。
自然,
大汗淋漓后,苏锦兮披上披风,检查了卫肃的伤口,确定没什么大碍后,又唤来紫鹃和小颖打热水到浴房,她要沐浴。
卫肃欲陪她,被苏锦兮以他有伤为由阻拦了。
沐浴完,紫鹃熬的避子汤也端了过来,在递给大娘子时,她苦口婆心地劝道:“大娘子,主君晓得您在喝避子汤,这药会伤您的身子,主君让婢子劝您莫要再喝了。”
“您就听主君的吧。”
苏锦兮眸光微动,心中不知有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她一下,有些疼。
今夜,她比任何时候都要干脆利落,一碗避子汤很快见底。
只是不知为何,这碗避子汤比之前的要苦上许多,苦得她鼻尖泛起酸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