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肃被小女子的话弄的哭笑不得。
家中已有一个如此难缠的小女子了,他又怎会再自寻烦恼找一个外室。
不过……小女子难得吃醋,卫肃想好好逗弄她一番。
戳了戳小女子鼓起的两腮,可爱的似院子外水缸里养的金鱼,每每呼吸时都要鼓腮,难怪总有人说什么脾性的人养什么脾性的宠物。
苏锦兮气鼓鼓地躲开。
“若有一日我真有了外室呢?”卫肃将闹别扭的小女子搂在怀中,他的力道大,小女子的挣扎于他来说不过是挠痒痒。
听闻,苏锦兮愣了愣。
过了好片刻她才出声,娇脆的声音极其认真,“夫君莫要在外养外室。”
听到此话,卫肃难得心情好的扬起嘴角,正欲开口打趣小女子怎的如此善妒,便听怀中人又道,“于夫君的声誉不好听,夫君只管将其带回府中,纳她为滕妾便是。”
上扬的唇角瞬间沉没,就连柔和的眸色都变得深沉起来。
小女子的话犹如一根刺狠狠地扎进卫肃嗓子眼里,任凭咽下多少慷咽菜都无法将其一同带入腹中。
他掰过小女子的肩膀,迫使她面对自己,语气中夹着几分愠怒:“我纳滕妾你当真愿意?”
苏锦兮眸光闪闪,并未察觉卫肃的情绪变化,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夫君可是已有瞧上的小娘子,是哪家的,夫君若拉不下脸,妾代夫君前去……”
话未结束,苏锦兮的下颚便被卫肃捏住。
他手上的力道有些重,疼的苏锦兮蹙了蹙眉。
不等她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时,卫肃的手已松开,冷淡地扫了她一眼,方才的温情柔和已不在。
“你可真是为夫的好大娘子!”
卫肃留下这么一句便离开了。
从他微沉的脚步声能够听出,他是带着怒气的。
苏锦兮咬着唇着实委屈。
好好的,这人怎的又闹起脾性来了?!
…
卫肃突然停下脚步,跟在身后的范奇险些没稳住身子撞了上去。
片刻后又往前走几步,再停下来,就这样走走停停了数十次,最后索性坐在了凉亭内的石凳上。
凉亭建在池塘边,因着天气的原因,池塘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别说是池塘里的枯枝,就连爱游动的锦鲤都瞧不见身影,凉风嗖嗖,范奇替主君觉着冷。
屋子里有炭火有娇妻,别提多暖和,他若有这神仙般的日子,才不会自讨无趣。
“你说,什么样的大娘子才不会在意自己的夫君纳滕妾?”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石桌,他的声线平缓,让人琢磨不透他的真实情绪。
主君突然问出这么一句,着实让范奇愣了愣。
在他心目中,主君才不是这种在乎儿女情长的人。
但话确确实实是主君问的。
范奇只浅浅一琢磨便知怎么回事,夹带着几分八卦的心思,“主君您要纳妾?是哪家小娘子,属下怎的不……”
比池塘里的冰块还要冰冷的眼神扫过来,范奇立马转了画风,“按理说自己的夫君纳滕妾,总是要拈酸吃醋几分的,若没有,那只能说这家的大娘子温婉大气,明理知进退,与其拈酸吃醋让自家夫君厌弃,不如顺着夫君的心意来,不仅笼络夫君的心还给自己挣了好名声。”
卫肃蹙了蹙眉心。
小女子温婉大气,明理知进退??
只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卫肃便否决了。
小女子才不是这样的人。
他冷冷扫向范奇,又问:“若那家大娘子不是那般秉性的人,在得知自家夫君极有可能纳滕妾却半点不在意,又是为何?”
范奇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那便只能说明,那家大娘子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