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廉馥雅道。
言罢拉着苏锦兮便想错开太子继续往前走,只廉馥雅挪一步太子便跟着挪一步挡在前头。
“那个,馥雅姐姐,太子与你应当是有话要讲的,不如我先……”
苏锦兮的话被廉馥雅打断,“我跟他没话讲。”
说罢,面无表情地看着太子:“让开。”
太子眼底藏着受伤与隐忍,同时也有怒火在,可到底还是不舍,错身让出道来。
待人走后,假山后的卫肃才出来。
“子仲。”太子苦笑道:“你已成婚,能否教教孤,该如何做才能让馥雅不再怨孤?”
卫肃:“鸟从不愿在笼子里待着,与其张嘴等着喂食,不如自己出去寻觅,殿下,您该明白的。”
是啊,他该明白的,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馥雅便是那自由自在飞翔的鸟,若自己真用皇权将她禁锢在东宫,日后束缚于皇宫内,无异于折断她的羽翼,让她整日郁郁寡欢,任由伤口溃烂而亡。
太子闭了闭眼。
“子仲,若能选,孤宁愿不做这太子,可孤不得不做,孤与这天下比又算得了什么。”
…
廉馥雅步子大,苏锦兮被她拉着得跑着才能跟上。
没片刻功夫她便受不住了,气喘吁吁地道:“馥雅姐姐,可否慢些?”
廉馥雅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步伐放慢。
“馥雅姐姐为何不跟太子说说心中的想法,我看得出来,馥雅姐姐对太子并不是无情。”苏锦兮说道。
廉馥雅目光无神地看向远方,喃喃道:“说了又有何用,结果还不是一样。他不可能为了我放弃太子之位,我也不可能为了他进深宫。”
苏锦兮:“都不说,又怎知对方的真实想法。”
“不提这事了,我们快些去校场,比试快开始了。”
廉馥雅岔开话题不愿再谈,苏锦兮点点头也不再追问。
人多的是身不由己,更何况还是无解的感情问题,她作为局外人只能看见表面,其核心还是要靠两个当事人自己解决。
馥雅姐姐当是有她自己的选择的。
俩人到校场时,比试甫开始。
“阿娘。”一直翘首以盼的卫文雪和卫文?见着阿娘后,激动地挥舞着自己的小手。
“馥雅姐姐,我们去那里坐吧。”苏锦兮指着四个哥儿那处说道。
廉馥雅:“侄子们选的位置不错,能瞧见姨母我在马背上的飒爽英姿。”
苏锦兮喜道:“馥雅姐姐你也要比试?”
廉馥雅,“自然,妹妹可得瞧仔细了。”
苏锦兮方落座,两个小哥儿就黏在她身边,一口一个阿娘唤的她心中甜丝丝的,只四个哥儿由范奇守着并不见卫肃,也不知做甚去了。
不管做甚也不该将丢下四个孩子的,苏锦兮心中有几分膈应。
早晓得,不如将哥儿们带在自己身边。
随着如雷贯耳的锣鼓声响响起,第一轮比试结束,第二轮即将开始。
廉馥雅是唯一坐在马背上的小娘子,如夏日的光耀眼无比。
“文保文畴,你们快看,馥雅姨母在那儿。”苏锦兮惊喜地指着廉馥雅所在的方向,“你馥雅姨母最善骑射,这番定能拔得头筹。”
坐在马背上的卫肃只见到看台上的小女子欢喜地笑着,本以为是见着他才如此兴奋,细看才发觉,那小女子看的根本不是他!
卫肃心中冷笑连连。
不瞧自己夫君却去瞧其他人,这小女子好生……
“子仲平日不是最不喜打打杀杀的场面,怎的今日还自己上场了。”穆卓靠过来打断卫肃的思绪,他眉飞色舞眼角余光瞥见看客台上的苏锦兮,冲着那边挑眉微笑:“子仲,苏娘子好像在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