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馥雅正和廉夫人在外头迎客。
苏锦兮过去时,廉馥雅冲她神秘地笑了笑,笑的苏锦兮一阵莫名。
“嘿嘿,锦兮妹妹,你与妹夫感情深厚啊。”
待卫肃与廉夫人说话时,廉馥雅突然凑到她耳边小声地说道,就是这笑吧让苏锦兮心里有些发毛,总觉得有什么细节被自己忽略掉了似的。
且,其他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好似也与往日不大相同。
莫不是方才自己与卫肃在马车内待的时间有些长让他们联想到了什么??
都怪卫肃,好好的坐在自己那处就好了,非悄悄地靠近她作甚!不然就不会发生后头的事了。
“馥雅姐姐,你莫要取笑我。”苏锦兮面上一阵臊意。
廉馥雅指了指自己的下颚:“可不是姐姐要取笑你,你自己瞧瞧妹夫这里。”
苏锦兮看去时卫肃正朝着她看来,他下颚处的那抹红比夏日的艳阳还要来的刺眼,一下子撞进苏锦兮的瞳仁中。
‘轰’的,苏锦兮似是被雷劈般,大脑一片空白。
因今日要来参加廉老夫人的寿宴,苏锦兮特意装扮了番,还抹了红色的口脂来配今日的石榴裙。
啊……
方才她怎的没瞧见!!!!
“夫君,我们先进去吧,馥雅姐姐,我与夫君晓得如何走,便不用带路了。”
苏锦兮拉着卫肃慌忙往里走。
卫肃:“发生何事?”
四个孩子跟在身后亦是一脸困惑,时不时还回头瞧上一瞧,莫不是那日在阮府时欺负大娘子的人来了?
走到一清净的地方,苏锦兮方才停下来,也不说话抬手就去擦卫肃的下颚,那抹红很快被擦净,只他的皮肤被搓的有些发红。
“夫君,日后莫要胡来了。”苏锦兮有些脾性,她觉着卫肃是故意的。
明知她涂了口脂还用下颚碰自己的唇,碰过后也不晓得擦一擦,平白让那么多人瞧了笑话,私下里怕是得好生编排一番。
若是有人心稍加传扬,明日全临安城的都得议论,让她日后有何脸面出门?!
卫肃后知后觉:“何时沾上的?”
苏锦兮听后更气了。
故意的便是故意的,在她跟前装什么装!
“妾先去女眷处了。”
苏锦兮不想理卫肃,走到四个孩子跟前,叮嘱保哥儿和畴哥儿照顾好两个弟弟,待宴席结束后便和馥雅姨母带着他们去校场。
有阮府的前车之鉴在,苏锦兮是不敢再将四个孩子带到女眷处了。
这次她也老老实实地去了妇人所在的庭院。
好在有阿娘陪着自己,也不至于坐在那处无所事事,不知和这些瞧着就陌生的京中妇人说些什么。
“卫夫人与卫大人新婚燕尔,情难自禁是能理解的,可到底还是要注意场合,今日宴席多的是小娘子,若都学了去,可不是好事。”坐在上首的长公主突然看向苏锦兮。
虽是笑着的,但目光却充满不善。
苏锦兮愣了片刻便知长公主说的是什么,也知她为何会对自己发难。
长乐郡主就是因自己才被罚了禁足。
长公主千辛万苦经营的好名声被破坏了裂缝,怎会忍气吞声。
苏锦兮自是不能得罪,垂眸颔首道:“长公主说的是,臣妇记下了。”
“那日阮府宴席,思湘回府后向我认了错,不该当着孩子的面说下作的话来,本想着次日便带着歉礼上门致歉,倒是没想到卫大人的动作比本宫要快,那也是思湘自己活该,亏得卫夫人替本宫教训了那逆女一掌,否则定逃不过圣人的责罚,哪里只是禁足这么轻松。”
“还是苏夫人会教养子女,不似本宫,教出个只会说浑话只会做浑事的混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