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薛凯有点摸不清楚他什么意思,但直觉傅景琛和郁暖暖肯定又吵架了,难怪他刚在里面心不在焉。
想到郁暖暖离家出走的那半个月,全公司生不如死的状态,薛凯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肩负起让傅总和傅太太和好的重任。
于是,他打通了郁暖暖的电话,然而,出了意外,郁暖暖没接。
“傅总,傅太太她……”
“没接?”
傅景琛冷笑一声,“看来,她倒是真忘了自己还有个丈夫没回家了。”
她不但时时刻刻准备着跑路,还不关心他去哪里、做什么,他到底有没有把他当成那个相伴一生的人?
傅景琛越想越气,拿出手机又亲自打了一个过去,果然,郁暖暖还是没接。
再打过去,竟然是关机了。
“不接就不接,真当自己了不起了是吧?不就是仗着我宠她,竟然当真骑到我头上去了,现在连我电话都不接了?!”
“……”
薛凯见傅景琛气得不轻,和江兵对视了一眼,劝解道:“傅太太可能现在在忙,估计等会儿会回过来的。”
“她要真回,我还不接了。”
傅景琛吩咐道:“去夜宴,很久没去了,我也该去放松放松了。”
薛凯怕事情越闹越大,赶紧道:“您真不回去了?等下,傅太太一个人在家里要担心的。”
傅景琛道:“她那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怎么可能会担心我?不回去了,就去夜宴。”
薛凯没办法,只得把傅景琛往夜宴送,一路上都在祈祷郁暖暖赶紧回电话。
可事实上,郁暖暖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话忘记充电了,根本没听到。
她午觉睡到六点半,已经天黑。
起了床,琼姨已经把晚餐做好了,见傅景琛没回来,说要陪她,被郁暖暖拒绝了。
她难得的享受着这独处的时光,不想他人陪同,琼姨没办法,只得先回去了。
郁暖暖独自吃了晚餐,在院子里走了一会儿,觉得凉,又回了客厅。
盖着小毯子,舒服地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了一会儿书,又刷了一会儿手机,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哪里知道傅景琛因为那一个“哦”字,挠心抓肺了一个晚上,还闹起了脾气?
夜宴,傅景琛到达常年与他们相约的包厢时,宋辰安不在,顾莫怀也不在,更加显得他形单影只。
皱了皱眉,傅景琛吩咐服务生道,“帮我去地窖拿两瓶酒来。”
“是。”
酒很快拿了过来,服务生要帮他打开时,傅景琛却犹豫了,“不用了。”
郁暖暖不喜欢他身上的酒气,每次他要喝了酒去亲她,她都避着他。
而且,她现在还怀着孕,不能闻酒味……
怎么又想到她了?
傅景琛再次皱了皱眉,吩咐道,“开吧,两瓶都开了。”
“……好。”
服务生犹豫了一瞬,帮他打开了两个瓶子。
甘甜与苦涩并存的辛辣灌入喉头,傅景琛才觉得心里舒坦了一些,他为什么要为了她忍着?
该喝就喝,该吃就吃,他又不是她的保姆,不用时时刻刻惦记着她、想着她。
想着想着,又喝了一口,不一会儿瓶子就见了底。
看了一眼手机,果然郁暖暖还是没有回应,已经十二点了,他都不回去,她竟然连问都不问一下?
还是说……
她一个人正在家里担心、害怕,可又碍于面子,不敢找他?不好意思找他?
这么一想,傅景琛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立刻清醒了过来,怎么都坐不住了,提着外套就往外走了去。
刚打开门就碰到了宋辰安。
“景琛,你怎么也在这里?正好正好,我们一起喝一杯,这女人真的TM是世界上最让人心烦的动物。”
宋辰安一脸的心烦,挠了挠头,更显烦躁。
傅景琛却是道:“你要喝自己喝去,我还有事先走了。”
“唉——”
根本不顾宋辰安的叫唤,傅景琛已经离开了包厢很远。
江兵和薛凯已经回去了,傅景琛直接找了代驾,一路飞奔到家时,远远地看到客厅里的灯还是亮的。
傅景琛松了一口气,看来,郁暖暖真的还在等他回来,只是不好意思找他。
哈了哈口中气,一股浓重的酒味扑面而来,他皱了皱眉,决定等下少说点话,严肃一点,最好让郁暖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他在玄关处换了鞋,静听了里头的声音,一点动静也没有。
傅景琛悄悄地抬头看去,没看到郁暖暖,等他蹑手蹑脚地进去,找了一圈才发现她在沙发上蜷缩着。
小小的一只,蜷缩成了一团,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小毯子已经滑落了一半,她却睡得安稳。
哪里有半点担心他的样子?
一瞬间,傅景琛觉得喉头像吞下了一只苍蝇般的难受,脸上、喉头都是火辣辣地疼。
她果然是不关心他的,他都没回来,她竟然睡得这么好。
越想心里越不舒服,可看到她睡得这样香甜,心又硬不起来,傅景琛要魔怔了。
夜里凉,她这样躺在沙发上,只盖这么薄的毯子,怕是要感冒。
傅景琛本想不管她,但到底是宠惯了的人,见不得她不舒服,叹了口气,终是走过去将郁暖暖抱了起来。
不知是她变重了,还是他头晕了,抱起她的一瞬,他脚下竟然差点一个不稳,要摔了去。
幸好,稳住了,他的酒也清醒了大半。
浓重的酒气让郁暖暖鼻头不舒服,见她抬起手来蹭了蹭鼻子,傅景琛连忙屏住了呼吸,生怕惊扰了她。
将郁暖暖抱到楼上卧室,又给她擦了脸、换了睡衣,触摸到她冰凉的小手时,眉头不由得皱了皱。
屋子里开了空调,还是怕她冷。
傅景琛急忙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漱,把里里外外都刷了好几遍,这才上床抱住了郁暖暖。
她是睡得真沉,一点儿也没醒,傅景琛恨恨地想把她捏醒,但见她自发自动地钻进他怀里,心又一次软了下来。
他是碰上了软肋,那她呢?
于她而言,他又是什么?
傅景琛心里不舒服,越想越不甘心,见她睡得香甜,又想他把她放在心尖上,她凭什么那么没心没肺?
抬起她的脸,一气之下就吻了过去,在她的口腔里横冲直撞,誓要把她弄醒来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