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
“背你,上来吧。”
郁暖暖看着他结实而宽大的背,又看了看四周来来往往的人,推了推他。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的。”
傅景琛拍了拍自己,“你不是累了吗?上来吧,我背着你走是一样的,等你消化得差不多了,我们就回去。”
郁暖暖连忙打起了精神,“我不累了,一点都不累了,你快点起来啊。”
已经有人看了过来,郁暖暖尴尬不已。
傅景琛却是一伸手,将她直接拉了过来,不等她拒绝,就起了身,轻轻松松将她背到了背上。
“景琛!”
“老公背老婆本就是天经地义,他们看你是羡慕你有人背,而他们没有。”
话音刚落,就听得有个女孩子对他男朋友不满道,“你看啊,让你背你不背,你看人家男朋友,又帅又高,还贴心的。”
“好好好,我等下就背你,行不行?”
两个人渐行渐远,惹得郁暖暖不禁一笑,“你怎么都有理,行了吧?”
笑着笑着,眼眶又突然一阵湿润。
她想起小时候,每次看到别的小朋友的爸爸把他们都背得高高的,而她什么都没有时,她就很是羡慕。
如今,她虽然没有等到爸爸的背,可她也找到了一个愿意背她的人。
郁暖暖吸了吸鼻子,抱住了他的脖子,嘟囔道,“景琛,我突然发现其实我也很幸福。”
傅景琛笑了笑,低声应道,“嗯,我也是。”
街边霓虹闪烁,路边人影成双。
“累了就睡下,到了车上,我叫你。”
“不累。”
郁暖暖摇摇头,靠在他宽厚而温暖的背上,突然间觉得挺不真实,想睡又不敢睡,生怕一睁眼,一切都成了泡沫。
“呀,你们看,姐姐那么大了,还要叔叔背着。”
郁暖暖昏昏欲睡之际,恰好听到了那么一句,惊得一下子扭过了头去,就见两个卖花的孩子正看着这边。
她脸上一热,拍了拍傅景琛,“你放我下来了,好不好?我自己走吧。”
傅景琛也看了过去,“我把你背到车上吧。”
“不用了,我自己下来走吧。”
被其他人说,郁暖暖没觉得有什么,可让几个孩子看到了,总觉得不太好。
傅景琛知道她脸皮薄,眼看着停车点也快到了,也没再强求,刚将她放下来,那倆小孩就过来了。
“叔叔,给姐姐买枝花吧,姐姐那么漂亮,一定会喜欢的。”
“叔叔?”
郁暖暖重复了这两个字,疑惑的看向傅景琛,只见他已经沉了脸,“你们哪只眼睛看到的我像是叔叔?”
那倆小女孩睁大了眼睛问,“你……你不是叔叔吗?”
傅景琛纠结道,“你叫她姐姐,叫我叔叔?”
“那她是姐姐啊,你不是叔叔吗?”
这话好像也没问题。
“叫哥哥!”傅景琛纠正。
“……”
傅景琛看着也不老,可一身黑色西装、神情严肃,怎么都透露着一股不可触碰的威严,和青春活力半点不沾边。
两个小女孩纠结了好一会儿,始终叫不出“哥哥”两个字,其中一个和傅景琛对视,竟然眼眶都红了,像是被吓到了。
郁暖暖怕傅景琛真把这俩孩子吓哭,赶紧解围,“买买买,姐姐最喜欢花了,给我三支吧。”
女孩从篮子里把花拿出来,接过郁暖暖的钱,拔腿就跑了。
见傅景琛脸色仍然不好,郁暖暖笑着把花递到了他的面前,“傅先生,送你的。”
“我一个男人要什么花。”
话说着,脸色仍未好转。
郁暖暖故意道,“你要不要?不要我就扔了,又或者我送给别人去。”
“你敢!”
傅景琛脸色更沉,过来一把搂住了她的腰,眼中都是威胁。
郁暖暖巧笑道,“那你要不要?”
“要。”
见傅景琛一把接过她递过去的花,郁暖暖咬着唇角,故意问,“景琛,那你知道三朵玫瑰的花语是什么吗?”
“是我爱你。”
见她反而一愣,傅景琛又重复道,“是我爱你,暖暖,我爱你。”
他眼神灼热而深沉,郁暖暖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被他融化了,身边人来人往,她的耳中却只有那几个字——
暖暖,我爱你。
他说他爱她,是她理解的那种爱吗?
不管是不是,她的心口都像是被糖果填满了,要溢出来了似的,她只觉得脚下都是飘的。
“暖暖,玫瑰花不可以乱送人,你既然已经送了我了,就不可以再送给别人了。”
“嗯。”
这种轻飘飘的感觉一直持续到车上,傅景琛伸手过来,郁暖暖才回到现实。
“别……”
他的眼神看着幽深得可怕,郁暖暖下意识地拒绝。
“我说了,我要检查一下你胖没胖。”
“不行!”
“我不量一下,怎么检查你胖没胖?”
傅景琛诱哄,“乖,暖暖,过来,我就量一量。”
“不要!”
想到他之前的疯狂,郁暖暖怕又点起他的火,瑟瑟发抖的抱着自己,“我现在累了,真的。”
“暖暖,我就只是量一量,不做什么的,乖!”
郁暖暖半信半疑,总觉得这样的傅景琛特别像是骗小红帽的狼,犹豫着挪过去,被傅景琛逮了个正着。
他一伸手将她抱了过来,坐到了他的腿上。
“你……你别这样!”
“别动,我就量一量。”
傅景琛说着,当真一本正经的拿手在她的腰间丈量了起来。
薄薄的衣服下,他灼热的手掌滚烫,烫得她腰间一阵鸡皮疙瘩,她想躲又不敢躲。
“嗯,好像是胖了一圈。”
“可、可以了吧。”
郁暖暖说着,想逃,傅景琛却是不让,手又往上游移了几分,“这里好像也胖了。”
“景琛……”
郁暖暖不自觉的嘤咛出声。
他明明什么动作也没有,只一双深沉的眼直勾勾的看着她,她竟然觉得有种要陷进去的冲动。
两人这姿势暧昧,距离又隔得极近,似乎连呼吸都似乎要交缠在了一起了。
郁暖暖情不自禁的捏紧了衣服,突然有种想把他扑倒的念头,免得他这么“折磨”人。
这念头一起,又被她赶紧否决了,她怎么能扑到他?要扑倒也是他扑倒她才是!
不对,那一次在夜宴,好像就是她扑倒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