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暖暖想求饶,抬眼对上他凶狠的眼神又满是欲念的眼神,悄悄地把心思都压了下去。
这都是怎么回事?
明明他们吵架了,也没说要和好,他怎么就敢这样对她?
想张嘴咬他,到底下不了嘴。
“嗯……”
踮着脚尖,时间一长,她就受不住,眼中酸涩,她难受地推了推他。
傅景琛瞥见她眼尾落出的一滴泪,清纯中竟透出些娇媚,下腹猛的又是一紧。
可……
嫌弃地瞥了一眼这狭小的空间,他有些后悔自己挑起的火,这下要怎么灭?
不甘不愿,狠狠地在她唇上蹂躏了一次,他才深吸一口气,松开了她。
“娇气!”
傅景琛克制住那波涛汹涌的念头,手指擦了擦她的眼角,眼中都是宠溺笑意。
明明他是欺负她的始作俑者,倒骂她娇气?
郁暖暖气不打一处来,伸出拳头就往他身上砸了一拳,可惜没打疼他,打疼了自己的手。
见她气鼓鼓地,傅景琛抓住她的手,轻轻地摩挲。
“你让我不要派人跟着你,我没派,你倒好,偷偷摸摸地和姓彭的约会约到这里来了?”
“什么叫约会?”
郁暖暖气喘吁吁,听得他的用词,忍不住道,“我看,是你和你的陈总才是在约会,才对吧。”
尽管努力控制着情绪,但出口的话,仍是免不了有些酸味。
郁暖暖皱皱眉,傅景琛已经埋头在她的颈窝里笑了出来。
“我的暖暖吃醋了。”
听他说着“我的”两个字,郁暖暖心里又甜又酸,脸红得要滴出血,咬着唇角辩驳。
“我才没有。”
傅景琛抱着她,低声解释。
“暖暖,我知道你在意陈瑶,但我和她除了工作上,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上一次完全是意外,我不知道她会把叉子伸到我的嘴里来。”
“哼,现在在这里装什么无辜?”
郁暖暖控诉,“你们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一回头就成了女人犯的错,敢情,你没一点错?”
这话好像怎么解释都不对了,解释成了找借口,不解释,又怕她多想。
傅景琛思虑片刻,沉声道,“我当然有错,我不该……骂你滚,不该不去找你,让你担惊受怕。”
郁暖暖一怔,鼻头又涌出酸涩,眼角忍不住落下一行泪。
“你……你的觉悟怎么突然那么高了?”
他骂她的时候,可是脸不红心不跳的,那叫一个狠。
傅景琛手足无措地帮她擦了擦眼睛,“暖暖,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我们和好,好不好?”
他这样一说,郁暖暖瞬间绷不住了,眼泪再也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她一直忍着、克制着,不敢多想,就怕自己哭,也怕袁乐琳担心,这会儿听到他迟来的道歉,心中是真的酸涩。
“你……你混蛋!”
郁暖暖紧紧地揪着他的衣服,哭得不能自己。
傅景琛的手根本擦不完她的泪,昂贵的手工西装上全是泪水和鼻涕,依旧无法制止她的委屈。
最终,他只得俯身去吻她,企图能安抚他。
轻柔的吻落下来,郁暖暖更加委屈,胸口中凝聚出恨意,张嘴要朝着他狠狠地咬了去。
“嗯!”
傅景琛一阵闷哼,默默地承受着她的发泄。
血腥味在两人口齿间流传开来,郁暖暖见他眉眼一动未动,心下一软,又觉得愧疚,不自觉舔了舔他的伤口。
“别舔。”
傅景琛扭头避开了她,不让她再胡作非为,她一动,他就有种忍不住的念头。
两人离得近,郁暖暖明显感到他的紧绷,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脸上腾地一下红了个透。
傅景琛爱极了她这模样,抱着她,又吻了吻她的头顶,“我没事,我是怕我自己失控,不小心伤了你。”
郁暖暖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似是要滴出水来。
他道,“暖暖,我和陈瑶这十来年的利息牵扯太深,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讲清楚的。”
“如果你真的在意她,我从今以后不会再和她单独见面,但是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我不可能完全避开她,也避不开,你明白吗?”
“我在意的不是她。”
郁暖暖摇了摇头,一针见血道,“我在意的是,你明知道陈瑶对你有意思,却任由她在你身边打转,让她以为她有机会。”
所以,她才敢三番五次的来找她的茬。
这一句话让傅景琛仿佛当头棒喝,他一直以为他只要不对陈瑶做出任何回应,以陈瑶的智商就会明白他的意思。
可事实上,似乎并不是这样的。
他的不拒绝对陈瑶而言,极有可能是另一种隐晦的暗示。
他突然想到陈瑶之前做的种种,是不是都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傅景琛只觉得心口扑腾扑腾跳动得厉害,承诺道,“你给我一年,不,最多半年,我会和她彻底分离出来。”
郁暖暖点了点头。
两人正说着,外面你忽然传来了一阵声响,有人进洗手间了,还伴随着一些低低的交谈声。
郁暖暖浑身一僵,不知所措的看着傅景琛,傅景琛拍了拍她的,示意她不要出声。
“看到了没,今天那个人好像是彭祖秉啊,和他一起来的是他的女朋友吗?好漂亮啊!”
“不知道啊,我也没听说他什么时候交了女朋友啊。”
“你有没有觉得他的女朋友还挺眼熟?是不是电视上的哪个小明星啊。”
“好像是挺眼熟的,我也在想是不是在哪里见到过?”
“他是不是还为了他女朋友想买《梦》来着?虽然没买成,但也真是太帅了,毕竟他的竞拍对手可是潇洒多金的傅总啊。”
“……”
这是谈着彭祖秉,夸着傅景琛,谁也不耽搁啊!
声音来了又走,郁暖暖竖起耳朵听着,又抚着心口,往傅景琛那看过去,才发现他哀怨的眼。
“让你和他一起出现吧,他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郁暖暖想她是不知道是要来这样的场合,要早知道的话,她就不来了。
她以为这种场合没记者,哪知道这里也有人这么八卦,安慰的拍了拍他,这才小心地探着头出去。
果然见厕所没有其他人,又走出去,见走廊也没人,才叫了傅景琛出去。
他一出来,郁暖暖想到刚刚两人的行为,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小声道,“没想到堂堂傅总也有当贼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