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她抬头,便是傅景琛还挂着湿气下颚线,冒出的青色胡渣让他更显性感。
“你到底在穿什么衣服?穿了一个多小时?”
他含着笑,堵在门口,郁暖暖浑身要被烧了起来,立刻站直。
“没……就刚刚还做了一点其他的事。”
她心虚得眼不敢随便乱瞟,宽大的睡衣在他眼前晃着,唯独高耸的前胸异常明显。
傅景琛垂着的手紧了紧,眼神微暗,“暖暖,你知不知道,你一说谎,眼睛就不敢看人?”
“我没、没有说谎。”
郁暖暖强辩,眼睛仍然不敢看他,被他的气息缭绕,她的心脏砰砰的跳动,像是要跳出来似的。
“那你看着我。”
低沉带着蛊惑,郁暖暖挣扎了一番,听话的缓慢地抬起了头,一下子却又撞进了他深沉的视线中。
她心尖蓦地一颤,不禁咽了咽口水,口似乎更渴了。
“我……我想要喝水。”
“我也想。”
他意有所指地说着,一步一步朝着她逼近。
直到她退无可退,背险些要撞到门上,被傅景琛抢先一步,用手挡住了她的背。
“暖暖,我也口渴,很渴。”
若是平常,郁暖暖肯定不作它想,可他说这话时,眼一直盯着她的唇,那模样分明是要吃了她。
今天的他攻击力太强,她有些招架不住了。
郁暖暖急切的想要逃走,见他堵着门,她弯腰,想从他手臂下溜走。
结果,还没想绕过去,傅景琛就伸手,将她一把抱了起来,压在了门上,与他形成了平视。
“呀!”
郁暖暖一声惊呼,反射性的抱住了他的脖子,又像被烫了一般,猛地缩回了手。
“傅……”
她差点又要叫出他的全名。
“傅太太,还想逃吗?那你说的补偿,到底什么时候能兑现?”
他埋在她的脖颈旁,像个蛊惑人的妖精竭力汲取她的馨香,心却再次被她无意地撩拨。
“什、什么补偿?我不记得了。”
郁暖暖心跳得厉害,索性装傻。
“呵,”傅景琛一声意味深长地低笑,“既然傅太太想不起来这个事,那我就自己来讨要了。”
“傅……”
“暖暖,别怕。”
傅景琛一句话堵住了郁暖暖所有的话。
唇被封住,甜腻的感觉从齿间散开,他不疾不徐,极有耐心地一点点试探、侵占……
郁暖暖的口似乎不渴了,只是脑子一片空白,手指紧紧的攥着,腿脚一软,恰好被傅景琛捞进了怀里。
两人相贴,衣衫单薄,灼热的温度烫得郁暖暖不知所措。
那晚尘封的记忆突然醒来,和此时的重叠,她有点慌了,心里的某个角落又开始涌出莫名的激荡。
“嗯……”
喉头不自觉地溢出嘤咛,调子软腻得不像话,她脸更红,身子也似乎更软了几分。
傅景琛一笑,将她抱得更紧了几分,“暖暖,交给我,别怕。”
郁暖暖紧紧地抓着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氤氲的眼眸羞涩地直视着他,单纯的模样更想让人欺负了。
傅景琛只觉得一股血流往下涌,让他险些克制不住,一伸手将她打横抱往了床上。
柔软的床铺塌陷,郁暖暖浑身颤抖,不禁缩了缩身子,傅景琛已然压了下来。
逃无可逃,郁暖暖下意识地舔了舔唇,换来的却是傅景琛更凶狠的对待……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也不知怎么的,胸口突然涌出一股浓重的不适,郁暖暖猛的伸手推开了他。
“暖暖!”
来不及解释,郁暖暖鞋子也顾不上穿,赤脚就跑进了浴室。
傅景琛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跟着就追了进去。
“呕……”
这恶心感来得莫名其妙,郁暖暖把晚餐都要吐出来了,趴在水池边,她一点力气也没了。
见她脸上一点血色也无,傅景琛懊悔不已,心疼得无法复加,一边抚着她的背,一边递纸巾。
“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你好点了没?”
郁暖暖想说“这不关你的事”,却又说不出来,只能使劲地摆手。
“……咳咳!”
傅景琛脸色铁青,再不去和她说话,只等她吐完这一波才问:“好点了没?”
“好……好多了。”
郁暖暖吐地眼泪都出来了,歉疚地看着他,“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怎么就突然……”
“没事,不用说对不起。”傅景琛温柔的摸着她的头,“我们来日方长,你大可不必为这样的事跟我道歉的。难不成在你眼中,我就是那种精虫上脑,不管不顾的畜生吗?”
郁暖暖心中酸涩,更觉得愧疚极了,几次都被打断,换做一般男人,只怕早已经跟她发脾气了。
可他……
“还吐不吐?”
郁暖暖摇了摇头,“吐完了,不吐了。”
傅景琛这才一把将她抱回了床上,“有没有舒服点?”
郁暖暖又点了点头。
傅景琛道:“暖暖,你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不重要,这事不做就不做,没什么大不了的,真的。”
“可你会不会……”
难受?
这两个字她还是有点难以启齿。
她刚刚明明就感觉到了他的激动,哪怕他一再克制,但她还是有清晰地感知的。
“会。”
傅景琛笑,“但比起我的难受,我更担心你是不是难受了。”
“景琛。”
郁暖暖感动得一塌糊涂,吸了吸鼻子,再一次保证。
“我答应你,下一次,我一定乖乖的,让宝宝也乖乖地,我……我想让你舒服。”
说得,好像她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一样。
她脸色通红,羞涩又执拗。
天真的模样说着这勾引似的话让傅景琛喉头又是一紧,没控制好又要去吻她。
“别……我刚吐完,脏!”
郁暖暖捂住嘴,摇头表示不要。
傅景琛却是拉下了她的手,诱哄着,“漱过口了,很干净,我的暖暖一点都不脏。”
说着,在她的怔愣下,再一次吻住了她。
就在郁暖暖做好准备,下定决心绝不让他扫兴时,他却松开了她——